门还好些,对长辈们有个交代;这自己出宫门,还没有人有过。
两家是堂亲不假,可又不是亲叔伯。
三福晋脸上有些泛红,看着十福晋,只当她是故意的,带了不快道:“十弟妹跟九弟妹还真好,护得严实,容不得旁人说一句!”
十福晋听清楚前一句,就笑着点头,道:“九嫂像姐姐一样的,四嫂、五嫂也像姐姐一样,二……太子妃也像姐姐……”
三福晋觉得不对劲,好像落了自己跟七福晋。
七福晋是因为之前待产的缘故,跟十福晋没有打交道,自己这边却是南巡时相处了两个来月的。
她看着十福晋,似笑非笑道:“看来是我不够好,弟妹就单落下我一个?”
十福晋仔细想了想,点头又摇头道:“不知道好不好,三嫂就像嫂子……”
“哈?”
三福晋寻思了一下,这是说自己有威严么?
她就问出来道:“这嫂子跟姐姐是怎么分的?”
十福晋认真说道:“嫂子更厉害些……”
姐姐更亲些。
三福晋倒不好追问这个“厉害”跟“威严”是不是一回事。
难得弟妹们今天都乖觉,她倒是不敢再太招惹了。
她看了眼舒舒,想到两家官司,跟三阿哥想到一块去了。
觉得那个官司很扯澹,没有赢的可能。
她就对四福晋、五福晋、十福晋说了一声道:“弟妹们稍坐,我寻九弟妹说几句话。”
说罢,她起身,招呼舒舒跟她出去。
舒舒很不想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出来。
到了跨院无人处,三福晋就拉着舒舒的手,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董鄂来,你能不能劝劝二叔,别跟我二哥、三哥计较,那两个不懂事的混账,平日里在家里也没人待见,都是湖涂人……”
舒舒抽回自己的手,道:“您还真是宽厚,大伯身故,虽也有久病的缘故,可更多的还是被两个逆子任意妄为气死的,您不记仇,倒是还护上了?”
“我怎么不恨呢?也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可是外头都是看咱们家笑话的,还是早日平息此事才好……
三福晋满脸无奈道。
舒舒澹然道:“那您放心吧,官司都递到御前了,不会拖太久的,现下没有人来拘福汉、福海,应该是皇上给大伯体面,不愿意这个时候惊扰了逝者……”
三福晋带了急切道:“哪里就到了拘人的地步?那不成了咱们董鄂家窝里斗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舒舒瞥了三福晋一眼,道:“《大清律》上写的清楚,‘诬告反坐’,两人以‘卑幼’诬告‘尊长’,罪加一等!”
三福晋道:“二叔怎么能这样心狠?我阿玛尸骨未寒,就要收拾亲侄儿?小辈们不懂事,该打打,该骂骂就是,哪里非要‘丁是丁、卯是卯’的?”
舒舒不想跟她费舌头了,转身就走。
三福晋忙追了上来,道:“咱们这两房,虽是隔了房头,可到底还是一家血脉,如今我阿玛跟新大叔都故去,正是需要齐心合力的时候……”
舒舒加快了脚步。
真是不知所谓。
福汉、福海兄弟攀诬的可不是小罪名。
八旗显贵人家,晓得这两兄弟发痴,可也不乏有人觉得“无风不起浪”。
自己阿玛好好的名声,如今已经毁了大半。
三福晋却是闭口不提阿玛的损失,只想着公府不能出现刑余之人,省得皇上迁怒她其他兄弟,公府就此沉寂。
实际上,公府现下沉寂才是好事。
康熙之前明显不待见这边了,压着彭春十来年不说,人死了也没有赐谥号,也没有赐陀罗经被,只是如例治丧。
对一个与国有功的老帅来说,这本就是不正常。
这个时候,就是该老实袭爵,消停做人。
等到下一任帝王上来时再说。
*
前头男客处,亦是三阿哥带了增寿兄弟来迎了几位阿哥进来。
他想着昨日在齐锡那里碰的软钉子,看着九阿哥都顺眼了几分。
这样精明的老丈人,还有个母老虎福晋,九阿哥往后的日子也难熬。
九阿哥觉得他眼神有些诡异,道:“三哥想说什么?”
虽说四阿哥与五阿哥都叮嘱他,不让他在人前跟三阿哥顶嘴,可是要是三阿哥嘴欠,非要挑衅他,那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哈哈!
三阿哥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着齐大人这两日在这边坐夜,早上才走,要不你们翁婿倒是正好碰上。”
这是克星,别招他了。
三阿哥怂了。
九阿哥挑眉道:“那还真是不巧……”
*
书友大大们,要跌出月票榜前五十了,打滚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