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了?”
舒舒亦是小声道:“不单单是为了五哥的缘故,皇祖母慈爱……”
将心比心的,五福晋也就真心孝敬。
九阿哥撇撇嘴,没有说话。
就算再慈爱,这长辈就是长辈,跟小辈也玩不到一块儿去。
不过听到报恩寺,他想起答应十二阿哥的事,就道:“既然香火灵验,那咱们也过去,正好将答应十二的事情办了。”
舒舒想起后天就是三月十八,万寿节正日子。
不管是他们去供灯,还是帮着十二阿哥供,都不好耽搁,最好就是明天。
她就看了九阿哥的大腿根一眼,有些担心,道:“要去的话,明儿就该去了,爷身上行么……”
九阿哥轻哼了一声,在座位下攥了她的手一下,磨牙道:“等回去你自己看爷行不行……”
十四阿哥坐在下首,看着前头的席面,大家交头接耳,都在说小话。
就连惠妃母跟荣妃母,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什么。
他又看了看对面,目光落到次席的王贵人身上,若有所思。
十三阿哥见他难得老实,转头看过来,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王贵人那席面。
王贵人跟他们差着年岁,还是生了皇子的庶母,多看两眼不算什么,可是她下首还坐着瓜尔佳贵人。
这样直勾勾看着,就有些冒犯。
瓜尔佳贵人有所察觉,带了几分无措出来。
十三阿哥就低声提醒道:“行了,别看了,贵人不自在了。”
十四阿哥移开目光,小声道:“汗阿玛不是最不喜嫔妃抬举娘家么?这回怎么就想着帮王贵人找父母?”
十三阿哥想了想,道:“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许是因为生养了阿哥,贵人思念父母,才跟汗阿玛求的吧?”
十四阿哥摇头道:“不是这回找的,早在二十八年那次,汗阿玛就叫人找了。”
这回轮到十三阿哥惊讶,道:“那怎么会找不到?”
十四阿哥道:“好像是当年离了苏州去外地投亲靠友去了。”
上午江苏巡抚过来禀告此事时,他正好在御前,听了一、两句。
十三阿哥没有说话,心里也觉得有些大张旗鼓。
即便没有宣告天下,可是官场上哪里有秘密呢?
皇父身为天子,身边还有起居注官。
这样在民间寻访后宫嫔御亲人,不是就将王贵人的身份公之于众?
那之前的包衣身份,就直接揭开了。
选民女入宫,有好色之嫌。
汗阿玛行事,好像越来越随心。
十三阿哥有些恍然,他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隐隐的有些不安。
十四阿哥还在滴咕道:“幸好贵人出身低,要不然说不得现下都是嫔了,到那个时候,往后跟在汗阿玛跟前最得宠的就是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了!”
十三阿哥笑了笑,没有接话。
少一时,门外传来响鞭声。
圣驾来了。
康熙搀扶着太后,母子相伴而来。
屋子里立时鸦雀无声,众人都起身恭迎。
等到康熙与太后在上面尊位坐了,抬手叫大家坐了,大家才重新落座。
康熙望向十阿哥下首,就看到一身红彤彤的十福晋。
十阿哥见了,忙带十福晋出列,对康熙行皇子大婚后的“朝见礼”。
至于太后,是头午就磕过头的,现下倒是不用见了。
虽说这也是头几年就定下的儿媳妇,可是真要说起来,翁媳还是头一次相见。
眼见着十福晋身材结实,说话大方,康熙就觉得外头的话不能尽信。
之前外头将十福晋说的痴肥,实在是言过其实。
现下这样正好,跟太子妃一样,都是宜男之相。
太子妃……
可惜了……
只希望十阿哥与十福晋这里能够圆满。
康熙掩下心中惆怅,对十福晋笑着点点头。
十福晋正式见人之前,就尊崇这位“天可汗”,眼见他目光慈爱温煦,她的心一下子踏实下来,眼中也多了孺慕。
等到见了礼,她就脆生生的跟着十阿哥改口:“汗阿玛!”
这性子一眼看到底,不是有心机的,娇憨可爱。
康熙心情也好了许多,道:“赏!”
梁九功端了托盘,上面放着一对白玉镂空龙凤香包。
“谢汗阿玛赏!”
十福晋喜笑颜开,双手接了荷包,直接低头给自己跟十阿哥系上。
九阿哥看着,眼红了,转头跟舒舒道:“汗阿玛也太偏心了,咱们朝见礼时,可没有赏东西!”
舒舒看了对面的三福晋一眼,果然就见她又在揉帕子。
同样的皇子福晋,“初定礼”时抬了等,多了聘银,现下“朝见礼”也多了赏赐……
真不是故意的?
这是怕她们太和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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