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金如意,前事就算了结?那儿子这皇子阿哥不是被小瞧了?”
康熙的脸色有些阴郁,道:“他是一等公,年俸七百两银,这是他三年年俸,不算少了……”
九阿哥有些琢磨过来。
上三旗这些皇亲国戚,说起来都是汗阿玛的心腹。
汗阿玛也不是老湖涂了,一味护短,而是因为还要顾虑下五旗的宗室。
要是自断臂膀,削弱了上三旗的威势,弊大于利。
他不情不愿道:“那也不能这样稀里湖涂过去,不长记性的话,再有下回怎么办?”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你想怎么样?”
九阿哥手一挥,道:“斩草除根!”
康熙的脸色凝固。
钮祜禄家是开国功臣,现下嫡支还是太祖血脉。
康熙看着九阿哥,就有些运气。
老九这不是小心眼,这是心太狠了吧!
怎么回事儿,与钮祜禄家另有恩怨?
九阿哥见他误会,连忙解释,道:“儿子的意思,他们不是将过错都推到他们家大格格身上么,那就要接受惩罚,不许嫁入宗室人家,也不许继续在家,早点发嫁了!去了祸根子!”
要不然的话,凭着钮祜禄家公府门第,钮祜禄氏肯定也要嫁入宗室。
那样的话,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没有资格欺负舒舒,也叫人碍眼。
康熙气笑了。
他想要晓得当初哪个混蛋给九阿哥启蒙,这成语是这样用的?
不过阿灵阿偏着妻子,只想要赔金恕罪,确实拿大了些。
康熙就点点头道:“可!”
九阿哥马上笑了,眼珠子转了转,伸着手指头道:“姑娘大了,总要出门子的,即便钮祜禄家的格格不嫁入宗室,指定也是上三旗有爵人家,这也算不得什么惩罚,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不管罪名归在谁身上,阿灵阿治家不严这一条跑不了,您说是不是?”
康熙轻哼道:“你还想要罚阿灵阿?”
九阿哥忙不迭点头道:“一不能好好的教导妻女,二待皇子轻慢,难道不该罚?儿子的尊荣,都从出身上来,他敢怠慢皇子,就是对汗阿玛不恭敬,怎么能轻易就饶了他?”
康熙见他憋着坏水模样,带了好奇道:“怎么罚?”
九阿哥道:“也不是罚,钮祜禄家不单单是后族,还是开国旧勋人家,就是前些日子,老十‘初定礼’时,儿子见了尹德侍卫,看着相貌堂堂的,人品行事也妥当,可在三等侍卫上十几年,怪可惜的……”
“也是功臣之后,外头人不晓得内情的,说不得还要误会是汗阿玛压着他们家……”
“儿子就想要举荐,让他跳出侍卫处,给老十做个长史,不占旗缺,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又是至亲,在老十跟前做个总管事,比外人精心……”
康熙没有点头,看着九阿哥,打量着道:“你这是琢磨多久了?”
九阿哥带了得意道:“还真瞒不过您,正经有阵子了!儿子也不是泥人,谁还没个脾气怎么了?!”
关于阿灵阿长女之事,九阿哥是心血来潮;可是举荐尹德这个,却是在十阿哥初定礼后就琢磨的。
他觉得汗阿玛不会乐意老十主动亲近钮祜禄家那边。
关于这个长史人选,要是老十提,汗阿玛即便不反对,心里也会不痛快。
要是他借着姚子孝的事情提,就没有这个嫌疑了。
康熙板着脸,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实际上,他已经在琢磨这个可能,
钮祜禄家差不多都被阿灵阿握在手中,将几个哥哥压制的全无反抗之力。
法喀早年积下的人望,也因弟弟、弟媳妇的先后离世跌到谷底。
阿灵阿一支独大。
九阿哥扶了康熙的胳膊,道:“汗阿玛,儿子就这一个请求,您就应了吧?总要让人晓得儿子不好惹,睚眦必报,往后才没人敢欺负……”
康熙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睚眦必报是什么好名声不成?”
九阿哥不爱听了,撂下手,挺着脖子,不忿道:“这赖谁?要是您护着儿子,别老想着什么亲戚啊、情分啊,帮儿子出了气,那儿子还用自己费心琢磨么?”
但凡汗阿玛表现的看重自己些,像舒舒那样处处护着自己,阿灵阿敢面都不露一个、直接拿金子打发人?
老十那边,真打算压了十年不封爵?
汗阿玛太心狠了。
还有四所之事……
牵扯的到底是哪一家?
汗阿玛越来越爱名,会不会为了遮掩,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康熙见他说翻脸就翻脸,也不痛快了,想要开口训斥,结果就见他满脸倔强,眼圈都红了,眼泪巴巴的。
康熙觉得太阳穴疼。
这时,梁九功躬身进来了,道:“皇上,二所进坛菜‘福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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