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碎嘴子!
九阿哥可不想他将盆景、柿霜说一遍,听着还好像他们夫妻占弟弟便宜似的。
十四阿哥得意起来,跟康熙道:“汗阿玛您瞧瞧,儿子说的对不对?就是这些膳房的吃食,哥哥们也是沾了儿子的光,九嫂肯定是觉得单给儿子一份不好,才大家都有的……”
他扬着下巴,很是大言不惭。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对视一眼,都懒得接话。
他算老几?
后来的,且排不上数儿。
十二阿哥也没有接话,脸上却露出不赞同来。
十四阿哥瞧见,追问道:“十二哥您觉得不是这样?”
十二阿哥点头道:“嗯,咱们沾了九哥的光,不是沾了你的光……”
十四阿哥不赞同道:“九哥能想到这个?您可太高看九哥了,这压根就不干哥的事,明明是九嫂体恤咱们……”
十二阿哥说了这一句,就又蚌壳似的闭上嘴。
外头传来梆子声。
入更了。
康熙便不多留,起身回乾清宫。
大家都到阿哥所门口恭送。
康熙的肩辇缓缓而去。
雪早已经停了,北风呼啸。
在这阿哥所的甬道里,份外明显。
“呜呜……”
带了回旋声。
九阿哥装了半天的好哥哥,虽没有发挥什么余地,可也有不耐烦,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就散了吧!”
两处厢房,也得了圣驾降临的消息,也都匆忙了吃完,都安生的等着。
就此散了。
各所的太监、嬷嬷提着灯笼,簇拥小主子离开。
九阿哥随后拉着舒舒道:“别说话,快进屋!”
是支气管炎,又不是冷空气过敏,不至于如此。
但是九阿哥关切,舒舒就也领情。
小棠带了人将西次间的席间撤了,开了窗户放味道。
九阿哥不想去书房,就赖在东稍间。
两人泡了脚,简单洗漱。
九阿哥就拉着她在幔帐里躺下:“乖,什么也不干,爷帮你捂捂肚子……”
舒舒也有些没精神,就任由他。
待客挺累的。
虽然今天的客人不多。
不过也有新奇的发现。
就是十二阿哥看着老实木讷,没想到还有促狭的一面。
舒舒看见了,他说给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大清律》的时候,瞄九阿哥来着。
看来,消息挺灵通的。
想想也正常。
十二阿哥虽在宫里,可身边的哈哈珠子是外头的。
当时董鄂家与桂丹打官司的事情,外头也传得沸沸扬扬的。
消息灵通的,就会晓得其中还有九阿哥的干系。
就是没人提罢了。
九阿哥的手不老实起来,不仅摸肚子,还往上摸。
呼吸也急促起来。
舒舒眯着眼睛,琢磨起来。
这是少年得了甜头,上瘾了?
要是平时,舒舒就配合他胡闹了。
今日心烦。
她不免又悲观起来。
幸好她没有怀孕,要不然九阿哥能坚持十个月么?
要是她大着肚子,艰难的度着孕期,九阿哥上了旁人的床……
舒舒觉得手痒。
她望了九阿哥腰下,那样的话,大家都清净了事。
似乎察觉到舒舒身体的僵硬,九阿哥的手又回到肚子上,将舒舒搂在怀里,狠狠的吸了两口气,才小声道:“再忍几天,这几天爷不招你……”
舒舒哭笑不得。
这倒打一耙的劲儿,好像忍不住的是她……
少年血热,九阿哥的手热热的,怀里也是滚烫。
舒舒因身体的原因,手脚都有些凉了,就缩在九阿哥怀里。
九阿哥想起一事儿,道:“年底赏银的事情,爷之前问了汗阿玛一嘴,说是快了,爷觉得咱们不会少了,你先头北巡照顾十弟与十三的功劳还没算呢,汗阿玛不好单赏你,估摸会直接加在爷这头……”
他当差晚,比不上哥哥们,跟打噶尔丹也不搭界。
可是连上舒舒的功劳,跟着分一份赏银,也理直气壮。
又不是他硬要凑上去要的,是汗阿玛早说了有他的一份。
就是他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的赏银估摸会减半,才念叨着如王例。
舒舒听了,也觉得欢喜。
银子谁也不嫌多。
自己的付出得到认可,也是好事。
“爷觉得是能赏多少?”
舒舒带了期待。
九阿哥想了想道:“不是单赏皇子阿哥,是赏赐宗室,王公贝勒的年俸在那里摆着,少了拿不出手,总要三千起步……”
多罗贝勒的年俸两千五百两。
多罗郡王年俸五千两。
和硕亲王年俸一万两。
太少了,确实不体面。
不知不觉,两人抱着,睡了过去。
“砰!砰!砰!砰!”
寂静子夜,万籁俱静,叩门声响起。
舒舒一下子被惊醒了。
前头传来凄厉的哭声:“九哥、九哥,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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