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与其说是别人让你痛苦,不如说自己的修养不够。心中平静下来,你会觉得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抛弃的。”
智诚的话,让老者托腮开始深思起来。
“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当你知道迷惑时,并不可怜,当你不知道迷惑时,才是最可怜的。好好想想吧,道陵。俗语有云:人过三十天过午,如今就算是你,也已经五十有余,当年你师傅便是和我同辈的人物,可叹,却已驾鹤西去;人生区区百余年,莫要让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虽然我在太极之上的造诣,已经鲜有人及,但是,却依旧觉得似乎仍然有着缺憾存在,不能完美。”
这位五十有余的老者,正是太极宗师陈道陵。
“太极我虽不甚了解,但是,却也能擦想得到。你还是太过执着了。凡事要以平常心对待,太过苛求,反而落了下成。我曾见过一个年轻人,只会一式太极推手,但却发挥的肆意盎然,就算比起你来,也未必会差到哪里去。”
智诚回想起了当初叶河图闯少林寺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唏嘘,《九字真言》从未外传过,却不想再自己这一代落入了外人手中。
陈道陵的目光之中陡然射出一抹精光。
“此人是谁?现在何处?我倒想跟他讨教一番。”
竹屋之外,一个脸色蜡黄的小和尚,急匆匆的跑来,跪在竹屋之外。
“住持,大事不好了,上次那个大魔头又来了。”
此话一出,智诚顿时心头一沉。良久,叹息一声道:
“他,来了。”
大雄宝殿之外,十八铜人齐聚,惠真,惠岸分列左右。足有百十僧人将叶河图团团围住,但是,一时间,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野狼满脸的警惕之色,看着周围一个个面色颇为不善的少林棍僧,那十八个犹如黄金浇铸的钢铁之人,以及两个实力明显都要远高于自己的和尚,纵使见过不少大世面的野狼,也有些心悸的感觉,若不是叶河图在此的话,就算是十个自己,也未必有胆独闯少林寺。
“叶河图,你几次三番上我少林捣乱,到底意欲何为?”
惠岸面色凝重,长棍直指叶河图,没有丝毫的客气可言,那架势,绝对是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
“你的腿好了?惠岸?”
惠岸的脸上涌现出一抹难看之色,无言以对。
“哎,你们还是退下吧,我是来找智明那老和尚的,以免伤到你们,他又说我不顾旧情了。”
叶河图故作叹息道。
“你竟敢侮辱我师父,先来吃我一棍。”
说动便动,没有丝毫征兆的,惠岸一棍拍下,直打向叶河图的脑门。带起一道道棍影,快若闪电霹雳。野狼心中一惊,暗道,这一棍若是打在自己的身上,恐怕至少会丧失战斗能力。但是,叶河图却连动也没动,还未曾棍影落下,惠岸的身体,已经随着一声闷吭之声,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去。
惠真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起落,便是稳稳地接住了惠岸,导致灰暗不至于跟坚硬的青石铺就的地板来一个最亲密的接触。
一招!惠岸毫无还手之力。阴沉如水的脸色,让惠岸几乎无地自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几乎都在养伤,武功也没有丝毫的进步。他自知绝度不是叶河图的对手,但是却也不能让叶河图在少林寺继续嚣张下去,所以才悍然出手,但是令他,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竟然一招就败给了叶河图。
若非惠岸的胸口之处,有着一个不深不浅的脚印,他们完全不知道叶河图是怎么样出手的。就连离叶河图最近的野狼,也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股旋风般的残影出现了一瞬间,惠岸便应声而飞。
惠岸的脸色阴沉,惠真又何尝不是呢?他看得出,叶河图的功夫,进步了很多。就连出腿的速度,也比原本数个月前那次登上少林之时,要快上许多。捕捉到那一丝几乎完全没有躲避机会的腿影,惠真自问,就算是自己,恐怕也发觉不了。
惠真大喝一声:
“十八铜人阵!随我酣战叶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