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怪样的鳄嘴剪将别人的头颅咔嚓一声剪下来。
段誉看到这一幕,心有所感:“是以在江湖之中要闯出自己的名声,除了要有一定的武功和一技之长之外,还得有自己独特的行事风格和特点,不然就只能泯然众人矣。”
岳老三翻身爬起,捡起鳄嘴剪,一边退到段延庆旁边,一边发着狠话:“哼,刚才是故意让你一招,有本事就跟咱们四大恶人决一死战!”
保定帝见黄眉僧跟段延庆对弈僵持不下,果然不负自己所托,跟这“恶贯满盈”的大恶人斗智斗勇,对黄眉僧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此时,钟万仇带着另外两位恶人,云中鹤和叶二娘从石屋后边绕出,他们并不畏惧大理段氏的诸位高手,反正他们觉得手中有段誉这个人质,就多了许多底气。
“段正淳,你这个小白脸,还不快带着这些帮手滚出万劫谷,这里不欢迎你。我家宝宝说了,她此生再也不想见到你,最恨的人就是你。”钟万仇手持一柄弯刀,丑恶的马脸非常严肃。
段正淳皱眉道:“我真难以想象,当初甘宝宝为何会嫁给你。”
“当然是我比你更会照顾人,而且做人踏实顾家,不像你到处拈花惹草。”钟万仇有些得意的道,不过凝视着段正淳,平心而论,只觉得他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气度高贵,自己实是远远不如,这一自惭形秽,登时妒火填膺,大声怒喝道:“事已如此,钟万仇便是家破人亡,碎尸万段,也跟你干到底了。”
原来当初段正淳跟甘宝宝欢好一段时间后,潇洒离去,而甘宝宝已然怀上了他的孩子,等了几个月终究没有等到段正淳回来,甘宝宝不忍放弃腹中的孩子,毕竟这是她跟心爱的段郎的孩子。但若未婚生子,是不被家里允许的,如此就名声太坏,因此她就委身下嫁给钟万仇了。
钟万仇虽然不知道钟灵不是自己的女儿,但一想起钟宝宝平时是如何怀念段正淳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男人能够做到像钟万仇这样还真是令人难以企及,简直是帮别人养媳妇和女儿,而且一如既往的坚持了这么多年。
而钟万仇这么多年都拿不下一个甘宝宝,而段正淳随处都可以引得美人投怀送抱,现在他身边就站着两个,男人之间的差距非常鲜明。
段正淳傲然冷哼一声,根本不去理会钟万仇,而是吩咐手下前去搬开石屋门前的大石块。
钟万仇嘿嘿冷笑道:“且慢!你们可知这石屋之中,还有什么人在内?”段正淳怒道:“钟谷主,你若以歹毒手段摆布我儿,须知你自己也有妻女。”钟万仇笑道:“嘿嘿,不错,我钟万仇有妻有女,幸亏我没有儿子,我儿子更不会和我亲生女儿干那见不得人的兽行。”段正淳脸色铁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但此言提醒了段正淳,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能丢了大理段氏的颜面,连忙阻止手下,莫要去搬开石块。
忽然,云中鹤和叶二娘迅捷的闪身过去,运足内力,这石块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并且连门都一脚踹开,石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不真切。
钟万仇笑道:“孤男寡女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什么好事做出来?哈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
人们都赶紧走近一些,在门口凝目观看着,尤其是段正淳已经冲了进去,但见段誉盘膝打坐于地上,而旁边有一个女子穿得很少的衣衫,却不是木婉清。
“灵儿,怎么是你?木婉清呢?”钟万仇发现这石屋里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女儿钟灵,怒发冲冠,蒲扇一般的巴掌扇了过去,并且道:“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段誉眼疾手快,可不想钟灵因此而受什么痛苦,赶紧以左手捏住了钟万仇的手腕要穴。
钟万仇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流逝,心中大骇,却口不能言,只是兀自发抖。
“嘿嘿,你这个女儿自己不要了,那就送给我吧。”云中鹤笑道,忽然如同一道疾风掠过,抱起钟灵就飘出两丈,然后跃起踏着树木枝干,就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