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弄人啊!妄你平日小心谨慎,怎么就不好好看着路呢?”
王绛硕听出了郑悸话中的意思,赵平不该选择王绛硕这条道。该是怒急,王绛硕竟笑了起来,张口说道:“郑太守说的对,赵平还真是瞎了眼才失足身亡。”最后四个字,王绛硕故意提高了声音,而后拂袖离去。
望着王绛硕的背影,郑悸嘴角拉起一抹笑意,淡淡说道:“王大人慢走,本官就不送了。”
离开赵府走至无人处,一直跟在王绛硕身后的令狐计终是开了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你身侧护卫都是高手,为何不验尸?赵平脸上满是惧意,明显是被人害的。”
王绛硕本就是怒火中烧,听令狐计说完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你以为本官看不出来?先不说能否检验出来,即便真检验出来又如何,要本官全力搜寻凶手?他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查到他头上,徒费精力、时间,说不得他正想把本官引上歧途。”说到这里,王绛硕又瞪了令狐计一眼,那目光明显似在说他白痴,看的令狐计一阵尴尬,只是脸上却满是的恭敬、佩服神色,出口赞道:“大人目光如炬料事如神,小的佩服、佩服。”
看到令狐计的脸色,王绛硕的脸色总算是缓了下来,思索片刻后沉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账簿,只有拿到账簿才算点了郑悸的死穴,不然还能倒打本官一耙。”
察觉到王绛硕的神色变化,令狐计的脸色越发恭敬,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现在赵平被杀,如何寻找账簿?”
王绛硕该是想到什么,肃然的脸庞上浮现起一抹冷笑,道:“当年本官被挤出江南,就赵平跳的最欢蹦的最高,哼,这次能够与本官合作,固然是本官不计前嫌许以重利,也是他够聪明察觉到郑悸已是日薄西山想给自己留条出路,这才同本官交好,之所以留着账簿,不过是想跟本官讨价还价罢了,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遭了郑悸的暗算。”话到此处,王绛硕又瞪了令狐计一眼,看的令狐计心惊肉跳,立马表忠心说道:“大人,小的可是忠心耿耿一心为大人办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王绛硕意味深长望了令狐计片刻,直看的令狐计笑容都有些麻木才张口说道:“本官不让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办成一件事,本官就给你记首功。”
听王绛硕的口气,令狐计就知道不会是好事情,可如何能拒绝?所以,令狐计一脸笑意的说道:“大人客气,小的这条性命都是大人给的,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王绛硕似乎很满意令狐计的回答,脸色露出满意神色,同时压低声音说道:“赵平此人生性谨慎,既然能够背叛郑悸与本官合作,定然会越发小心,那本账簿一定被他藏在什么地方,你若够聪明能够找到账簿,本官便带你面见七王爷,若是七王爷高兴,许你一官半职就足矣你受用终生了。”
虽清楚王绛硕许的是空口承诺,可依旧让令狐计心动不已,因为他自负自己够聪明,所缺不过是贵人赏识,若是能够结识七王爷,谁还看你王绛硕脸色?心中如此想着,令狐计神色却越发恭敬,拜道:“能为大人办事,就是小的的荣幸,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想方设法找到账簿。”
点点头,王绛硕挥手说道:“去吧,千万小心,赵平可是前车之鉴。”
听着王绛硕看似关心实则警告的话语,令狐计心底还是一颤,越发小心的应道:“小的谢大人关心,告辞。”
看令狐计远去,王绛硕思索片刻挥手招来了一灰衣人。灰衣人相貌普通眼神平淡,是怎么看怎么普通,怎么看怎么像个老仆,可面对这个老仆,王绛硕的神色却非常恭敬,因为老仆乃是英王楚昊渊的仆人,这次入江南特意交给他的。望着老仆,王绛硕恭声说道:“卫老,赵平小心谨慎一直不愿将账簿交给本官,且以赵平的性子,定然会留下拓本。令狐计此人够聪明,本官又许以重利,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出账簿,只是本官能够想到,郑悸也能想到,怕要劳烦卫老将账簿拿回来。”
面对王绛硕,老仆神色不变,淡淡说道:“大人客气,告辞。”躬身行了一礼,灰衣老仆转身离去,很快消失不见。
目送灰衣老者离开,王绛硕脸上浮现起一抹笑意,心里念道:“郑悸啊郑悸,你这次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本官不过是三番五次交好赵平罢了,没想到你还真忍不住了,哼,这次看鹿死谁手。”心中如此想着,王绛硕昂首阔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