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志峰最后几个字说的铿锵有力,听的不少人心底一寒,钱家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十年聚集起富可敌国的财富,其手段之狠,让不少人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辜,只是同时间,也有人心底浮现起冷笑,心道报应不爽,若非当年钱不为造下太多冤孽,岂能有今日之危?
不管众人心里如何想,听到钱志峰的话,钱家众兄弟立即站了起来,冲钱志峰拜道:“老爷子放心,我钱家的血,不会白流。”
扫了钱四方几兄弟一眼,钱志峰点头说道:“你们记住就好,老夫老了,想管也管不了喽。”一语双关的话语中,钱志峰坐了回去,微微眯起的双眼似就要睡去。
钱四方钱苏苏钱渊都是心思通灵之辈,如何听不出老爷子话中的意思,了下去一副昏花无神的样子,明显是要置身事外了,见此,几兄弟心底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失望。钱志峰是钱家硕果仅存的老辈,在钱家威望甚高,要是得到他的认同支持,对执掌家族绝对是一大助力。
当钱志峰坐下,大堂内又是一阵沉寂,而见无人出声,钱景琛又站了出来,张口说道:“李立,你还没有回峰叔的话呢,家兄辞世的当晚,你们究竟谈了什么,可曾定下家主?”
这刻,别说外人,钱四方钱苏苏和钱渊也都将目光放在了李立身上。当晚,李立就是当着众兄弟的面,将钱凌云叫进钱不为的病房,在众人苦等两个时辰后,钱不为辞世,钱凌云昏迷,虽然众兄弟一直有心询问三人谈了什么,然而老大钱凌云昏迷不醒,李立又是避而不谈,真叫三人猜破了头皮。
面对众人的目光,李立沉默片刻开了口,缓声说道:“老爷要大少和小的全心辅佐家主,延续钱家的鼎盛。”
一句话岂用得着说两个时辰?可即便知道李立在敷衍他们,他们倒也不好意思再问,何况,钱家几兄弟隐隐约约猜测可能与孔有关。孔乃是钱家最神秘的一支力量,可毕竟上不得台面,他们也不愿在此时谈起。
望着李立,钱景琛点头说道:“家兄辞世前还关心家族兴衰,可竟然没有传下家主之位,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说到这里轻叹了口气,钱景琛接着又道:“不过,家不可一日无主,今日大家伙齐聚一堂,老夫以为正好可以举荐出一位家主,峰叔,你”
钱志峰似不曾听到钱景琛的话,好半天过去才用昏花的眼睛望着他说道:“你说什么?”稍顿了下,钱志峰摇头说道:“老了老了,坐下就犯困,景琛啊,你刚才说什么?”
叔钱志峰的样子,钱景琛就知道问不出话来了,也懒得自讨没趣,便张口说道:“没事,峰叔你老先歇着。”
这句话钱志峰倒听的清楚,咧嘴笑了声又闭上眼睛。此刻,陈景琛扫过众人一眼张口说道:“既然是老夫开的口,老夫就先举荐一人。自古长幼有序,凌云是长子,原本该他继任家主,却遭小人行刺至今仍昏迷不醒,怕难以扛起我钱家的重担,所以,以此类推,由二房来继任家主。”
听钱景琛如此说来,众人如何不知他的选择?老二钱四方,而且当钱景琛的话落下,立即有人附和道:“老夫赞同四哥的说法,长幼有序,不可紊乱,老夫以为该由四方继任家主。而且,这些年四方掌管着家族的粮食茶叶生意,成绩可是有目共睹。”
说话的青衣老者也是钱氏族人,且与钱景琛钱不为都是同一辈的人物,此刻,又有人站了起来,张口说道:“二哥豁达大度明辨是非赏罚分明,海睿以为二哥能够带领我钱家走向辉煌,所以,海睿也选择二哥。”
接连三人选择老二钱四方,支持老三钱苏苏的顿坐不住了,站出一人说道:“诚如四哥和波哥所言,长幼有序不可紊乱,如今,凌云虽然卧病在榻,可长房并非没有人在,昌海已过而立之年,经家主和凌云多年来言传身教,心思敏捷处事有度,已有大将之风,完全能够胜任家主之位,所以,老夫好奇的很,四哥这个长幼有序怎么不见了?”
说话之人也是钱氏族人,钱景恒,不过钱景恒支持长房,可谁又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尤其钱昌海,这种被人拿来当枪使的感觉,让他气的肺都要炸了。深吸一口气,钱昌海强压下所有怒火,嘴角更是露出一抹冷笑,今日,就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