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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庙,自建成之初便吸引了众多善男信女,不管众人的目的如何,每日香火不绝,区区数年已然成为京城一大景致,吸引了无数香客前来,当然更多人是来求见李思翰这位神医。神医庙后堂,不同于前院的人声鼎沸,高大松柏青青古藤,一盆菊花盎然盛开,偶尔有清风卷起落叶,宁静、悠远。
与神医李思翰相对而坐,楚昊宇似不经意落下一子,同时张口说道:“李老先生,本王将入江南,这一去,又是数月。”
李思翰听到了楚昊宇的话,却似沉浸在棋局中,非但没有开口,神色都一丝变化。见此,楚昊宇接着又道:“父王大哥兢兢业业二十多载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才有如今的繁华,然刚步入盛世,便有贪官污吏横行乱我楚家江山,本王此去,就要清理这些蛀虫。”
李思翰的目光依旧放在棋局上,却是开了口,道:“医者,防微杜渐乃是上策。”
楚昊宇明白李思翰的意思,点点头却又开口问道:“李老先生,这一年母后越发苍老,身体每况愈下,还望先生如实相告。另外,依依姑娘真的无救?”
提起病人,李思翰终是放下了棋子,沉默片刻张口说道:“太后娘娘早些年心神波动过大为七情所伤加之年岁增加,这两年老夫一直不敢用药只能以食补调理身体,只是,岁月不可欺,人力终有穷。至于依依姑娘,她先天不足又曾遭遇大难,能够活下来已是侥幸,又固执的生下孩子,怀胎十月,可都是她是生命,除非奇迹,不然,老夫真无能为力。”
楚昊宇知道李思翰说的都是实情,沉默片刻摇头说道:“这次出京,周兄和依依姑娘也要前往江南,还劳烦先生多配几幅药。”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才张口说道:“若是母后身体有恙,还望先生提前告知昊宇。”
李思翰明白楚昊宇的意思却没有立即回答,思索片刻似下定了决心,直直盯着楚昊宇说道:“七公子真性情至善至孝,老夫向来佩服,既然王爷问起,老夫也就不隐瞒公子,太后娘娘五脏六腑皆伤心脉有损,老夫也只能保太后娘娘今年无恙。”
虽然早就猜测,可是听李思翰亲口说来,尤其他还是一代神医,楚昊宇心神巨震,眼中爆射出两道寒光直直盯着李思翰,似想从他脸上看出真假。好半天过去楚昊宇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散去所有气势,一时间,楚昊宇竟觉得疲惫,最后苦笑道:“还劳烦神医了。”话到最后,楚昊宇起身离去,留下一局不曾下完的残棋。
离开神医庙,楚昊宇心中烦闷竟不知去处,而此刻,孙侯快步迎了上来,躬身拜道:“公子,吏部侍郎李大人求见。”
扫了孙侯一眼,楚昊宇便看到站在不远处满脸堆笑的李怀仁。在京兆尹这个烫手位子上熬了十年之久,李怀仁终是拨开乌云一跃成为从二品的朝廷大员,且是手掌实权的吏部左侍郎,不过自李怀仁离开京兆尹,两年换了三任,一人下狱一人被贬,最幸运的一个告老还乡,真真正正成了烫手山芋无人敢接手,恼的圣上差点将李怀仁打回原形,真将他吓坏了,最后拜了楚昊宇这位大佛才保住乌沙。
楚昊宇对李怀仁颇有好感,不然也不能出手帮他,看他笑个不停,心中的烦闷散去不少,冲李怀仁招了招手。见此,李怀仁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色,一溜小跑跑了过来,微微躬身冲楚昊宇笑道:“见过七公子。七公子为太后娘亲祈福?”
楚昊宇的孝心天下皆知,何况这座神医庙正是楚昊宇为太后娘娘修建,每日施粥不停救活了无数流民,且有神医李思翰及一众弟子坐诊,救了无数条性命。
看楚昊宇点头,李怀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敬佩,接着说道:“王爷孝心可嘉,一定能够感动满天神佛,保太后娘娘长命百岁一生平安。”话到此处,猛然看楚昊宇眼中有过一丝黯然,李怀仁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岔开话说道:“下官多次听闻神医庙灵验,今日特来上一支香,求个平安,还果真如此,出门就碰到贵人。”
神医庙乃是楚昊宇为母后和神医李思翰所建,每年总要来上支香为母后祈福,可或许,真如李思翰所说,岁月不可欺,人力终有穷。想到这里,楚昊宇轻摇脑袋,道:“既然遇到,一起走走。”
听楚昊宇如此说来,李怀仁大喜,何况他还正有求于楚昊宇。亦步亦趋的跟在楚昊宇身后,李怀仁同时说道:“七公子,神医庙建成至今也不过数载,然七王爷孝心可嘉,李神医妙手回春,已然成为京城一大景致,凡来京旅客,必至神医庙一观,不然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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