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书房内,楚昊宇虽套出了赵家少主的身份,却没有任何喜悦,他又何尝不是落入天刺逆贼所布局中,无路可退,脸上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沉默良久,突然听到敲门声,楚昊宇才收起心神,道:“进来。”
推门走进书房,怜玉将一杯热茶放在书桌上,缓声说道:“公子,喝杯茶提提神。”
望着一袭白衣的怜玉,望着她脸上的恬淡深情,尤其是她手捧茶杯的专注样子,楚昊宇突然生出一种错觉,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郭颖,那个清淡如水的女子,那个浅笑嫣然的女子,而就在楚昊宇失神的刹那,怜玉已走至楚昊宇身后,抬起芊芊玉指在楚昊宇脑袋上揉捏起来。
该是弹琴时间长了,怜玉的手法很好,或轻或重让人觉得非常舒服,楚昊宇整个人已放松下来,双眼眯起,静静感受着美人柔情。
不知过了多久,楚昊宇突然抬手抓住怜玉凝脂白玉般的手掌,张口说道:“姐姐,如果有一天本王浪迹天涯,或者寻一山谷终老此生,你陪着我,好吗?”
低头望着楚昊宇,怜玉心底一阵愕然,有些不明所以。她没有见过楚昊宇失意时候的样子,年少的他调皮贪玩聪明伶俐,现在的从容自若又霸道凌厉,突然看楚昊宇一脸无奈,满怀伤心2■,,甚至有些颓废,怜玉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底虽有疑惑,怜玉却不曾让楚昊宇等待,用力握住楚昊宇的手掌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纵被弃,不能羞。”
听怜玉如此说来,楚昊宇不由想起随她祭祖时候的情景,出口轻吟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呵呵……”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声中,楚昊宇将怜玉拉入怀中,直直盯着怜玉的双眼说道:“姐姐,小七有过痛失爱人的感觉,万万不会再发生了。”
怜玉立即明白楚昊宇为何而心生感慨,怕是想到了郭颖和宋玥,只是,他为何会生出退意想浪迹天涯呢?虽然疑惑,可既然楚昊宇不说,怜玉也就不去问,将脑袋埋首楚昊宇怀中,一脸柔情。一时间,天地一片安静。
柔情之中,屋外突然有沉闷的声音响起,道:“启禀王爷,张家堡张盼盼求见无果硬闯行宫已被拿下,只是她说有重要情报,非王爷不说,请王爷定夺。”
这是李牧的声音,将两人惊醒。站起身来,怜玉张口说道:“公子,不早了,奴家先回去歇息。”
楚昊宇本不想怜玉离去,可又不想她见识血腥,便点头说道:“也好,等我。”目送怜玉离去,楚昊宇深吸一口气已收起所有情绪,张口说道:“带进来。”
很快,李牧便推门走了进来,身后两名侍卫则押着一名绝色女子。女子容貌极其秀美,俏丽的脸庞上挂着一抹媚态横生的浅笑,恍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袭粉红色长裙若隐若现露出她凸凹有致的身材,轻抬的莲步间更是晃动不定,让人恨不能扒掉她的衣衫。清纯和妖艳,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起来,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即便被侍卫押着,然看到一袭白衣的楚昊宇,绝色女子咧嘴露出一抹浅笑,微微躬身拜道:“小女子张盼盼见过王爷殿下。”
狠狠瞪了张盼盼一眼,李牧张口说道:“王爷,张盼盼硬闯行宫,说有天刺逆贼的消息,末将不得已才打搅王爷。”
张盼盼对李牧的凶狠视若无睹,反而接口说道:“这位将军可是说错了,小女子并不知道什么天刺逆贼,而是朝廷逆贼。”
顿时,李牧眉头轻皱似要发火,看楚昊宇抬起手臂才不曾出声。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怜玉离去,想来是自己打扰了两位,若是再被张盼盼戏弄,那可……想到这里,李牧心底便是一阵怒火,殊不知他根本不曾发现,想来沉稳的他今日为何如此容易动怒。
盯着张盼盼,楚昊宇露出有趣神色,自顾一笑张口说道:“小女子?小女子也敢硬闯本王行宫?松绑。”
当侍卫松开张盼盼,张盼盼故作的揉了揉手腕,脸上更是露出一丝娇柔,躬身行了个万福拜道:“小女子谢过王爷。”直起身躯,张盼盼脸色顿变,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冲楚昊宇说道:“非是小女子大胆,而是无意间得到一个消息遭风雨楼追杀,无路可逃只能向王爷你求助,何况七王爷宽宏大度爱民若子天下皆知,不然,就是给民女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硬闯。”
不见楚昊宇接口反而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那种从容与自若,看的张盼盼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就像美女自古就能引得英雄征服,张盼盼向来以戏弄俊男为乐,看到楚昊宇这个神态,尤其想到他的身份,张盼盼竟是兴奋起来,一心想要征服楚昊宇要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也不知道楚昊宇要知道张盼盼这般想法,会是何种表情。
心中如此想着,张盼盼顾盼一笑满室皆春,樱唇微张一字一字吐道:“王爷,风雨楼乃是朝廷逆贼。”
风雨楼是朝廷逆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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