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圣上楚昊然,眼中也有着毫不掩饰的期待。不过,在众人的注视下,李思翰双目紧闭,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刻,时间似凝固了一般,如此缓慢,如此漫长。
突然,李思翰抬起了手掌,看的众人心都跳了下,然李思翰却是淡淡说道:“太后娘娘,右手。”而后,大殿再次陷入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李思翰突然睁开了眼睛,明亮又有神。收回手掌,李思翰笑道:“好了。皇上、七公子,太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这些年大喜大悲伤了五脏,加之年岁增大,偶感风寒咳嗽不已,两副方子即可痊愈。而且,草民观太后娘娘并无大碍,只要调理得当,还是能过耄耋之年。”
楚昊然和楚昊宇都不信李思翰的话,若真是如此简单,太医早就将她治好,岂能拖到现在?只是,两人自然不会将真实想法说出来,楚昊然更是笑道:“母后,你可听到了?李神医都如此说了,你安心享儿孙福吧!”
楚昊宇也接口说道:“母后,你安心静养就是,等你好了,辰辰还要找你玩呢!”
也不知是信服神医李思翰,亦或高兴两个儿子的孝心,太后脸上堆满了笑容,道:“老身可不奢望耄耋之年,能再多活几年看着辰辰长大,老身也就满足了。所以,倒要麻烦神医你了,有任何需求,尽管告诉他们两个。”
笑望着太后,李思翰张口说道:“娘娘放心就是,草民这就去开方子。”
点点头,太后再次谢道:“麻烦神医了,老大、小七,你们随李先生一起去吧!”
楚昊然和楚昊宇都是心思剔透之人,听母后如此说来便知道她并未全信李思翰的话,只是两人都心急知道母后的身体情况,纷纷退了下去。
当三人走出大殿,门口多了一白发老者,此人正是孙太医,而叫孙太医前来的意思,几人不言而喻。
看到几人,孙太医跪拜道:“老臣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孝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爱卿平身!”唤孙太医起来,楚昊然笑道:“孙太医,小七特意将李神医请来医治母后,以后你们多聊聊。”
孙太医也是真正的名医,与李思翰早就认识,便张口答道:“神医医术高超,老臣望尘莫及,有劳李神医了。”
望着孙太医,李思翰笑道:“孙老弟这是在损老夫了,随后,咱们好好聊聊。”
当李思翰的话落下,楚昊宇便接口说道:“孙太医,李神医可是要在京城住一段时日。本王曾许下承诺,在京城建一座神医庙每日施粥不停,既为母后祈福,亦做李神医行医、著书之地。”
李思翰被称为神医,一生不知治好了多少人,见过多少疑难杂症,亦研究出不少良方,如今年岁已大,正想着著书将这些方子流传下去。路上得知此事,楚昊宇又提起了神医庙,最后还真将李思翰给说动了,决定留下来将自己一生的见闻、治过的疑难杂症、收集的良方汇集成册,这可是惠及百姓流传千古的大善之举。
听李思翰竟打算留在京城行医、著书,楚昊然瞬间便想到了此事的好处,不由叫了声好,大声说道:“李老先生被称作神医,一旦立书必定流传百世活千万人,此乃大善之举,朕全力支持。来人,传工部尚书、九门提督入宫。”
确如楚昊然所料,李思翰因神医庙而流传百世,神医庙因李思翰而名声大噪,一直到大楚灭亡都不曾断绝香火,不过这都是后事,暂且不提。
望着几人,李思翰笑道:“老夫先谢过几位,到时候,说不得还免不了麻烦几位。”抱拳行了一礼,李思翰的脸色已平静下来,缓声说道:“七情伤身,太后娘娘这几年心神波动过大,五脏已伤,加之年岁已大筋脉老化,偶感风寒便咳嗽不停,使得身体每况愈下,不过老夫以为,只要调养得当,并无大碍。”
说到这里望了孙太医一眼,李思翰才接着说道:“虚不受补,只能用温和药物,然太后娘娘身份非凡,很多草药上不得台面孙老弟才不敢用。”说话见,李思翰抓起笔很快就写下两副方子,而后递给了孙太医,又道:“这两剂都是山野常见之物,早晚各一副,三日必定见效。”
还真是常见的东西,一剂萝卜葱白汤,一剂鲜梨贝母,几乎不见药,却是治咳嗽的良方。看孙太医点头,楚昊然立即说道:“马上抓药。”
此刻,李思翰接着说道:“太后娘娘身子羸弱,只能食补,老夫可开几副养生粥,都是粗粮接地气,谨记一次不可吃多,每日可多吃几次。至于经脉,老夫可为太后娘娘施针调理经脉,另外,再寻一武道高手,每日为太后娘娘按摩穴位舒畅气血,便可保太后娘娘身体无恙。”说到这里再次一顿,李思翰重复说道:“七情致病,只要太后娘娘心情舒畅,百病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