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反而会怪罪我们。”
思索片刻,阿尔布古张口说道:“也好,只是要劳烦师兄了。”
听阿尔布古和巴图布赫都如此说来,怒桑终是点点头,道:“师弟,你暂且为我护法。”既然有了决定,怒桑也不废话,直接将大汗巴特尔扶坐起来,两手按住巴特尔后背大穴,将内力缓缓送了过去。
当怒桑的内力进入巴特尔的筋脉,巴特尔便是一阵颤抖,只是很快就平静下来,而后睁开了眼睛,似还有些迷茫。
看父汗巴特尔睁开眼睛,巴图布赫赶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便是唤醒巴特尔的后果也没有隐瞒。
确如巴图布赫所料,巴特尔非但没有怪罪他反而冲他点点头,而后摇头说道:“诸位都是本汗心腹,本汗也就不瞒诸位了,大军粮草皆在乌木特,听闻乌木特被烧,本汗无奈只能定下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抽走金帐守卫任由大楚夺取。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曾想玄甲卫不仅烧了金帐,竟还对本汗下毒,现在可真是九死一生之局了。胜,漠北还是我们草原儿郎的;败,死的不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子子孙孙。”
望着巴特尔,众将心底都是一阵感慨,却没有出声,静待巴特尔发话。
这刻,巴特尔明显有了决断,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悲伤。从腰间取下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巴特尔张口说道:“大战将起,本汗不能亲自统兵,这是本汗的不是,阿尔布古,二十万大军,以及漠北诸族,都交给你了。”
听到巴特尔的话,不少人都吃了一惊,扭头望向阿尔布古。
望着巴特尔,阿尔布古也有些吃惊,可终没有出声反对,点头说道:“大汗,你就放心吧,阿尔布古一定竭尽全力保我草原安危。”
听阿尔布古如此说来,巴特尔不由大笑起来,只是大笑声到最后变成了咳嗽声,身躯也是一阵颤抖,便是他身后的怒桑,手臂也随之颤抖。
忍住咳嗽声,巴特尔将令牌递了过去,道:“这是本汗的虎符,你拿好,谁敢违令,杀!”冰冷的声音中,巴特尔又道:“怒桑,收手吧,多留些内力杀敌。”
给巴特尔运功至今也不过一刻钟工夫,可已是天人境巅峰高手的怒桑,枯槁的脸庞上浮现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深吸一口气,怒桑一手脱离了巴特尔的后背,而后挥手如电点了他身后几处大穴,顿时,巴特尔脑袋一歪,看似睡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怒桑挥手如刀划开指尖,顿时,一滴鲜红有些耀眼的鲜血流了出啦,滴在厚厚的毛毯上发出吱吱声响,可知其毒性。
看怒桑开始调息,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阿尔布古身上,便是巴图布赫这位少将军,心中虽有万般想法却也不曾开口。
扫过众人一眼,阿尔布古张口说道:“诚如大汗所说,此战,胜,漠北还是我们草原儿郎的;败,死的不仅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子子孙孙,还望诸位齐心合力共度此难关。苏日格、西日莫,你二人统领我鞑靼部八万勇士,正面出击,务必挡住大楚正面冲锋。”
望着阿尔布古手中虎符,苏日格和西日莫同时拜倒:“末将得令!”
目无表情的望了两人一眼,阿尔布古扭头望向云德,道:“根据风卫密报,陈定远率领五万精锐冲击左翼,云德将军,左旗三万精锐,外加狮部、虎部、豹部、狐部和众多小部族,一定要挡住陈定远。”
与阿尔布古对视片刻,云德突然冷笑了声,道:“将军已经下令,本将岂能不尊?将军放心,只要人不死绝,本将决不会让大楚踏足大营一步。”
望着云德,阿尔布古终是点点头,扭头望向吉利可汗,道:“老可汗,大营右翼就交给你突厥族了。”
对于巴特尔中毒一事,吉利可汗也是嘘嘘不已,而且想到大帐内有人是大楚探子,吉利可汗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也该给突厥族留条后路了。想到这里,吉利可汗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下来,只要他古突厥族兵合一处,再不济也能逃出生天。
最后,阿尔布古望向了巴图布赫,张口说道:“少将军,大汗原本来留下一万精锐,要你在最后关头杀出,而今玄甲卫就在腹背,等寻到他们的踪迹,本将会立即出兵,与你前后夹击,消灭他们。至于解药,恐怕要劳烦大师兄了。”
这片刻的调息,怒桑已站了起来,道:“师弟放心,怒桑一定会拿到解药。”
点点头,阿尔布古张口说道:“那好,都下去准备吧,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