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两人的反应,楚昊宇张口笑道:“好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上朱兄。朱兄,你这是……”
朱状元张口想要说话,不曾想硬生生被杜纶一剑给逼到嘴里。看到朱状元的神色变化,杜纶便知事情不妙,何况,若非故意挑事,谁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因此,杜纶想要抢先斩杀朱状元。
看杜纶剑势凌厉,尤其是长剑上带起的杀意,朱状元直接向后退去,没有丝毫犹豫,笨重的身体似没有任何重量一般。
杜纶杀心已起,如何能容朱状元逃脱,冰冷的笑容中,长剑突然碎裂成数截,如一道道暗器射向朱状元周身大穴。同时间,挥手如钩凌空抓向朱状元的脑门,带起五股劲风。
看断刃射来,朱状元只能止住了脚步,一脸沉寂。稳住身体,朱状元肥胖的身体竟是在一呼一吸之间胀了几分,仿若充了气一般,而后挥刀刺向杜纶的掌心,丝毫不顾射来的断刃。
瞬间,断刃已刺入朱状元的身体,带起数道血槽,使得朱状元的身躯瞬间萎缩,不过断刃也一点点慢了下来,似被他的肥肉夹住。此刻,朱状元的菜刀恰迎上杜纶的手指。
盯着朱状元的菜刀,杜纶清楚他已是强弩之末,只要这一击落实,朱状元就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然而,他的手掌恐怕也难以保住。
冷哼一声,杜纶已有了决断,猛然停住脚步向后退去,他虽不认得楚昊宇和楚元敬,可两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武功想来不差。
看杜纶退去,朱状元如同泄了气一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望向楚昊宇的目光却充满感激,尽可能平静的说道:“多亏孙兄赶来,不然,我朱胖子可就变成死胖子了。”话到最后,朱胖子张口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变成咳嗽,其中更是夹杂着鲜血。
见此,楚昊宇虽有很多疑惑也只能开口说道:“朱兄,你先调息吧,我们给你护法。”
点点头,朱状元开口说道:“那就有劳两位了。”说完后,朱状元猛然抬手将肩膀上的长剑拔出,而后运指如飞点了数处大穴,调息起来。
当朱状元入定,楚元敬撇了楚昊宇一眼,道:“好了,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乖乖护法吧。”说完后,楚元敬盘膝坐了下去。
楚昊宇本也有些发愁,只是听楚元敬如此说来,眉头一皱道:“本公子愿意,怎么了。”话到最后,楚昊宇更是发出一声冷哼,而后坐了下去。
不觉间太阳西沉月儿东升,朦胧、清冷。突然,朱状元睁开了眼睛,同时间,楚昊宇也楚元敬也睁开眼睛望着他。
调息半夜,朱状元脸色依旧苍白,眼睛也是暗淡无光,甚至呼吸也不复以往的悠长。看到两人的目光,朱状元开口说道:“两位,是不是有些奇怪?”
点点头,楚昊宇立即接口说道:“那儒衫书生也是魔教中人?”
听楚昊宇提起杜纶,朱状元眉头轻皱,不过瞬间便散开,开口解释道:“他是法门弟子,还是南宫瑾的师弟,只是害怕南宫瑾,才来追我的。”
似知道两人心中的疑惑,朱状元接着说道:“白师兄与阿达木一战伤势过重,我们三人带他离开时候,张子安带人追了上来。张子安是上代教主张老的孙子,一直与白师兄争夺宗子之位。见情况不妙,南宫瑾带着白师兄先行离开,我和叶离引开张子安,再后来,我们两个也分散开。”
说到这里,朱状元挣扎着站起身来,冲楚昊宇和楚元敬躬身行了一大礼,道:“两位救命之恩,朱胖子没齿难忘,将来但有吩咐,我朱胖子绝无二话。”
望着朱状元,楚昊宇开口问道:“朱胖子,你的伤?”
苦笑一声,朱状元开口说道:“死不了,不过没有一年半载调息也恢复不了。孙公子,胖子我要立即找地方疗伤,等伤势稳定,一定登门道谢。”再次行了一礼,朱状元突然想到什么,接着又道:“对了,还又一事要告诉孙公子,小青那丫头传出消息说,孙公子正在追求怜玉姑娘,而且,怜玉姑娘已经意动……”
“什么?”忍不住的大叫声中,楚昊宇将朱状元打断,张口问道:“你说什么?”
冲楚昊宇挤了个笑容,朱状元开口说道:“张子安苦追怜玉数年,怜玉被逼无奈才离开七情谷,至于拿公子做挡箭牌,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张子安此人心胸狭小,定会找上孙公子,千万小心。”
说到这里,朱状元抱拳行了一礼,道:“两位,告辞。”说完后,朱状元立即转身离去。
盯着朱状元有些狼狈的背影,楚昊宇不由一阵沉默,而此刻,楚元敬倒是大笑了声,叫道:“没想到啊,你小子一晚上就把怜玉的心偷去了,佩服,佩服。”说话间,楚元敬更是冲楚昊宇抱拳行了一礼,只是看楚昊宇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接着打趣道:“怎么,不会是想怜玉了吧?”
没好气的瞪了楚元敬一眼,楚昊宇却是没有跟他对嘴,而是轻叹道:“你知道我刚才想到谁了?”根本不待楚元敬回答,楚昊宇直接答道:“四哥。”
顿时,楚元敬心神一震,脸上再没了笑意反而充满震惊,直直盯着楚昊宇。
此刻,楚昊宇沉声说道:“我出山时候,四哥曾托我向四嫂问声好,回来半月,也该走一趟了。”
看楚昊宇转身,楚元敬才回过神来。挥手拉住楚昊宇,楚元敬大叫道:“小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与楚元敬对视片刻,楚昊宇开口说道:“我只是为四哥传句话,你不去就算了。”
看楚昊宇离去,楚元敬愣了片刻后狠狠跺了跺脚,愤然叫道:“这次被你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