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昊宇本想品酒,然而酒甫一出口便感到一股辛辣,一张俊脸瞬间变得通红。当酒入喉,楚昊宇只感觉一阵火辣,等入肚后,五脏六腑似都燃烧起来。
挥挥手,楚昊宇眼中更有忍不住的眼泪,扯着嗓子说道:“好辣,好辣,这什么酒,这么烈?”看四哥和达叔还望着自己,楚昊宇眉头一挑,叫道:“你们怎么不喝?”
见此,楚达脸上堆满笑意,楚昊旭更是大笑起来,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将碗中酒喝下。
很快,屋中便弥漫起阵阵酒香,合着袅袅升起的松香,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静静中,不时吹过的山风,使得烛影摇曳,众人那拉长的影子也随即摇摆起来。
昏花的双目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楚达心底暗叹一声。提起酒坛再次将众人满上,楚达缓声说道:“记得上次陪四少爷喝酒,还是在军中,一晃就是十几年。来,四少爷,老奴再敬你一杯。”
举起酒碗,楚昊旭点头说道:“是啊,十几年了,过得真快。”说话间,楚昊旭抬头望向墙上画,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后接着说道:“就是在此役中,十六年了,后来父皇称帝,我不在军中就在番地,虽见过达叔数次却再没能跟达叔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来,达叔,小侄陪你这一杯。”
话到最后,楚昊旭双手平举酒碗,冲楚达行一虚礼后一口而尽。喝掉碗中酒,楚昊旭并没有放下酒碗反而提起酒坛,再次倒满一碗且递到楚达身前,道:“达叔,我幼时父皇常年在外,达叔待我亦师亦父,后来从军,达叔更是数次救我性命。这一杯,还请达叔不要推辞。”
看着楚昊旭,楚达眼中已有忍不住的泪水滴下。深吸口气,楚达更是努力笑了笑,道:“这都是老奴该做的,倒是四少爷年纪轻轻就能统帅三军,老奴打心眼里高兴。这杯酒,老奴喝了。”接过楚昊旭递来的烈酒,楚达一饮而尽。
楚昊旭从楚达手中接过空碗再次满上,不过目光却是望向楚昊宇,然而还不等楚昊旭开口,楚昊宇却是说道:“四哥为何看我?”
剑眉一挑,楚昊旭沉声说道:“怎么,莫非不敢?”
回瞪着楚昊旭,楚昊宇苦笑一声开口说道:“我喝。”
看楚昊宇一口灌下似害怕其中的辛辣,楚昊旭不由大笑起来,道:“小七,这酒怎么样,敢不敢再陪我喝一杯?”
此刻,楚昊宇只觉得胸中似有烈火燃烧,然而听到四哥楚昊旭的话却是撅起了嘴角,傲然说道:“四哥已经发话,小七怎敢不从?”话到最后,楚昊宇更是将酒碗递了出去。
又是哈哈一笑,楚昊旭提起酒坛给楚昊宇满上,同时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跟小七喝过呢。你也十五了,再过一年就该开府,现在让你多喝几杯,想来父皇不会怪我。来,干了。”
放下酒碗,看看楚昊宇通红的脸庞,楚昊旭轻笑道:“好了小七,运功一周天,就没事了。”
“当真?”楚昊宇虽有些不相信,却是暗运天阳决。运功同时,楚昊宇便感到一阵清凉,胸中的火气似也消散。虽然惊奇,楚昊宇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楚昊宇,楚昊旭也是一阵惊讶,不过随即便释然,开口说道:“小七,你还真是得天独厚啊!”
天阳决运行一周,楚昊宇竟有飘飘然的感觉,突然听到楚昊旭提起自己,不由开口问道:“四哥,你说什么?”
楚昊旭自顾笑了声,道:“我们兄弟几个,二哥功夫最高,不是他天资最好,而是他最勤,一心追求武道。老大、老三,老五老六,我们几个各有所好各有所牵,终不能像二哥那样追求极致,倒是小七你,虽说贪玩调皮,可心中无所求更不谐世事,练起功来反而比我们几个强多了。这两年你为父皇守墓,终日于山林为伍,已能引气入体,离先天不远了。”
话到这里,楚昊旭灌了碗酒才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兄弟几个,也都称得上是一代骄子,父皇泉下有知,怕是高兴的很,也担心的很。”
这刻,楚昊旭再次抬头盯着画中人,威名道:“你可知父皇为何不入帝陵,反而要埋身在这山谷之中与林木齐朽?”
这两年来,楚昊宇一直为这个问题困惑,听四哥竟主动提起,不由问道:“为何?”
楚昊旭并没有回答反而望向楚达,道:“达叔,你跟随父皇一生,想来再清楚不过了吧!”
楚达也没有回答,反而发出一声长叹。见状如此,楚昊宇越发糊涂、越发好奇,双目也随着楚昊旭望向墙中画,想从中找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