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舍不得啊!”
“胡说你,看我不打死你!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呢!”
“哈哈哈,你连这个都知道啦,看来私下里有秘密!”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快收拾东西,马上护士长来又要挨骂!”
“哇!这么多钱!”
“快快,你们快拆开看看有多少!”
突然,那个看起来很活泼的小护士扯开嗓子就尖叫了起来,一惊一乍地把人吓了一跳。
那个医师刚想说她几句,一听她说到红包的事情就不由得埋头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了。
红包她已经看过了!
整整三十张老人头!
三千块钱的谢礼,不要说是这些小护士了,就是她作为特护病房的高级医师也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厚的红包。
尽管医院里一再强调不能收受病人的谢礼。但是有些病人的家属的确拒绝不了,就像刚才张晨那样的。
所以有时候说医生和老师就是家属惯坏了。这句话也不是全没有道理。
张晨一行这一次并没有径直回白鹤,而是先去了洪桥村。不过一个来小时的车程车子就已经停到了打谷场。
今天是旧历年的最后一天,张晨下车已经看到了家家户户都在刮掉门上的对联上新的。
真正的年味终究还是体现在乡下,看到眼前的场景,张晨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
老徐家屋子侧面的牛栏里,搭在墙壁上已经晒干的牛粪都脱落了好几块,张晨适应这些东西,曾经的张湾也不过如此。
看到眼前的洪桥村,张晨脑中自觉地便浮现出曾经张湾在脑中留下的记忆。
曾经张湾也是炊烟渺渺。
老徐夫妇很固执。
其实张晨很理解,二舅和舅妈徐文娟一个劲地想老人家去白鹤过年。这些天这么一折腾,原本去市里办年货被车祸一弄,现在什么都没买,家里别说过年用的东西了,就是连对联都没有。
“爸,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再说了你跟我一起回去过年怎么了,我就不是你女儿了,我就不能养你了?将来文洋结婚了我保准不说这话,但是现在他还小。你跟我一起去过年到底就怎么不行了?”
徐文娟的性子颇有点像张晨他小姨那样,张晨只是在那里看着,毕竟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
“爸,要不我们上山给爷爷他们烧个香。就去姐姐那里吧,今年是特殊情况,再说了。你好歹是亲家,姐夫他爸妈你们两个还没见全呢。”
“金花。你看呢!”
“别问我,你看着我做啥子呢。你是做主的啊!”
张晨有些想笑。
这一家子啊!
杨金花肯定是想去看看女儿的新家的,只是碍着老伴,怕他抹不开面子,夫妻俩都是传统的乡下人,儿子文洋开了口才松动了。
这儿子啊,终究还是比女儿说话带劲,真是两个老顽固,顽固得可爱。
“那行吧,那就去吧!文洋,你赶紧去小芹家买两挂炮回来,家里应该还剩下些香和纸了,咱们这就上山烧个香,文娟你帮你妈把东西拾掇拾掇,这一去总得过上个几天,换洗衣服都带上。”
一下子都动起来了。
只有张晨和谭根生站在打谷场上看着前面的水塘,谭根生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抽两口。
张晨知道他抽烟不多,一整月下来估计也抽不掉两包烟,今天年三十,估计又是想回老家了。
这事张晨也清楚,谭根生从当初接老谭过来后,就一直没回去过,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太忙,几乎每个春节都是忙得转不开,这也把他给耽误了,心里不由得多了一丝歉意。
“谭哥,要不年后我给你放十天半个月假吧,你带伯伯他们回老家看看,现在公司搬回白鹤了,年后我也不用出远门。”
谭根生点了点头。
他老早就想回去了,跟张晨自然也不用客气,只是前两年公司总部一直处于松散状态,他不是那种自私的人,而且老张家对他谭家怎么样,谭根生心里门儿清,说是当一家人也不为过。
有哪家的开车师傅又是有别墅又是年薪几十万的,虽然老谭和自家媳妇平时也会帮张晨家里做些杂事,算得上是半个管家了,但是这个待遇就是放到十年后恐怕也算非常高了。
不说别的,就老谭家的那块盖房子的地,现在卖出去起码是几百万起步了,现在整个月半弯私人盖的房子就只有老张家和老谭家,再也找不出第三家了。
公司前几年处于初创发展阶段,张晨每到放假都是进进出出地来回跑,张家父子俩各顾一端,忙得没有半天时间停歇,他要是说请假回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只是这一拖啊,可就拖了好几年了!
这人啊,不管走到哪里,这过年过节的,总是想着家里,想着故土那一亩三分田,再远也是故土难离啊!
(第四更,小白这么拼,卖个萌打个滚,亲们打赏和月票能有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