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压抑。
张晨和谭根生在人群中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撕扯在一起的两人,另一侧,当他的目光落到女孩已经渐渐麻木的脸上时,心底有些发酸。
但是他却只能忍着。
因为这是陈夕的家事,对于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女而言,自己的出现甚至会毁掉她的整个人生。
“谭哥-”
谭根生摇了摇头。
跟着张晨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张晨,自然也猜到了张晨的想法,对这个像花儿一样秀美的女孩子,谭根生同样很喜欢。
只是,这件事,张晨能避免,能不插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万一真的被牵扯进去,恐怕就不是一点点纠纷那么简单了。
暗自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张晨慢慢挪到了台阶附近的人堆里。
“都一把年纪了,闹什么哟!”
“到头来苦的还是孩子!”
“唉!刚才那一巴掌也不知道打出问题来没有,我看到那个女娃儿一巴掌就倒出去了,这哪是亲生的哟!”
“唉,作孽啊!”
张晨听着身边的街坊邻居在唠叨心里全然不是滋味。
“良胜,你们/ 夫妻两个不要闹笑话了,你看着街坊邻居都看着,都快五十的人了,像什么话!”
“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要闹离婚,你们哪也是好日子过多了!”
“老不死的,你说谁呢你!”
“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我家良胜怎么了。他打自家的孩子管你什么事,老子就打死这个**养的。”
“你说谁是**养的。你再说一遍,老子今天就把你活埋了!”
张晨的目光透过人群。
陈枫的模样有些吓人。脸上的表情很狰狞,如果不是身边的女孩子死死抓住他的衬衫,恐怕真要冲上去了。
“陈良胜,你看到了吧,你看到这个小畜生了吧,他说他要活埋我啊,你今天不打死他我就就跟你没完,呜呜!”
“这婆娘!”
张晨已经渐渐从身边的人嘴里听出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那个叫做陈良胜的中年男人就是秦友梅的男人,也就是陈夕和陈枫的老子。
原本陈家就比较穷。倒不是因为条件不好,打一开始陈夕她爷爷在世的时候,陈家还是不错的,但是陈老爷子走了之后,陈良胜就跑出去做水泥工,后来做了包工头。
做包工头也的确挣了不少钱,但是陈良胜这个人不是个老实人,虽然到了中年,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四十五六的年纪,但是长得一副好皮囊。
如果不是这样,陈枫和陈夕这兄妹俩恐怕也不会长得一个赛一个,当然这是题外话。
正是因为陈良胜这个男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心思大,还好玩点东西,这一来二去就结识了不少人。尤其是女人。
年轻的时候秦友梅长得也不丑,老了自然就不如年轻姑娘美貌。陈良胜前段时间处的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叫嚣着要打死陈枫的。怀孕了,死逼着陈良胜离婚,这才闹到了这里。
原本陈良胜在外面养个女人家里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平常寄点钱回来,过年也回家过一段时日,秦友梅也很清楚自家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但是为了两个孩子也不去争不去吵。
偏偏陈良胜新找的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他还时不时给两个孩子寄钱,这一下子就闹上来了。
不光是这样,还纠集了家里的两个兄弟,事情到了这一步,陈良胜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离婚就离婚吧,除了两个孩子,他跟秦友梅也的确没几分真情实感在心里了。
夫妻俩分居了十来年,哪里还谈什么感情。
本来没什么事情,离婚的事说清楚了那就离婚,陈良胜作为一个男人做到这一点自然也是应该的,但是陈枫正好把陈夕从百城接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个孩子的意见肯定也要考虑。
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个女人抽的什么筋,竟然撺掇陈良胜和秦友梅要孩子的抚养权,因为陈枫已经成年,陈夕还只有十五岁,所以不用说,她肯定是想撺掇陈良胜要陈夕的抚养权。
陈夕长得漂亮,人也很文静,就是猪脑子也想得到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将来找个好人家嫁出去那嫁妆还不随便她开口,而且陈夕也这么大了,养几年的工夫又费不了多少钱。
张晨听到旁边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就暴走上去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两巴掌,不光是如此,还要一脚踹翻陈家兄妹的那个无用老子。
虎毒不食子啊!
坐在地上的秦友梅突然就想疯了一样爬起来往那个女人脸上抓了过去。
“你这个**,狐狸精!”
“啊!良胜,陈良胜,快拉开这个**养的,头发,我的头发,快打死她!”
原来秦友梅趁着那个女人说话的空挡,一下子冲上去揪住了她烫着大波浪的头发,女人打架无非就是这一招很,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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