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下城楼,各自逃命,城头上的人更少了。
这时,突然常州城的大门洞开,上百名的红衣大喇嘛手持各种法器,领着不知多少的元军疯狂地大叫着从门里向外冲。
程越不禁有些怀疑,这些人脑子真的正常吗?为什么还要冲出来?自己提前架上了机关枪,不过是防止他们狗急跳墙而已,但元军真的狗急跳墙了,他又觉得不可思议。
程越深吸一口气,瞄准黑洞洞的城门里冲出来的那些喇嘛和元军向下狠狠一扣。
“嗒嗒……”机枪发生一连串欢叫,一条火舌直接卷入了城门,城门里向外冲的人被那条火舌舔到,身体上爆出一片血花,一刹那间,栽倒的栽倒,捂胸的捂胸,抱住胳膊和腿尖叫的也大有人在,几乎全都倒了下去,手里拿的法器和兵器也甩了出去,还伤了不少人。
程越不知道这城门后有多少人要冲出来,他只知道把子弹尽情地向那个门中射去。狭窄的门顿时成了人间地狱,无数元军和喇嘛的惨叫声连成一片,还有马被惊得到处乱窜,更平添了无数伤亡。
喇嘛真的急了,仁钦坚赞死在这里,他们回去也是死定了,还不如拼着命冲出去。如果有哪个法器可以压制住程越,自己就将功折罪了。
仅余的三十几个喇嘛彼此看了一眼,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法器的佛门圣物都拿了出来,举在头顶,口中念着心经,排着队向外走去。
程越正好换了一个弹夹,就看到两排喇嘛整齐地从城门里走了出来,手上还举着什么。
程越哪管他们拿着什么东西,对众千户道:“正好给你们一个机会,打移动的目标,两个两个打,开枪!”
随着两声两声的枪声响起,那些喇嘛或一个或两个地倒了下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喇嘛全都死了。
城门里堆得满满的尸体,血流成河,元军都躲到了瓮城的边上,没人再敢接近城门。
程越等了半天,城门里也再没一个人出来,因为城门口无人,连门都不敢关,如果此时有足够的兵力,填平护城河再冲进去根本不是难事。不过程越的目的不在于此。
程越看着已经没有人的城头,和横尸一片的城门,笑了笑,举起枪大喊:“我们胜了!”
土台的上下顿时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每个人都笑逐颜开。这仗打得,纯粹是欺负人啊,太简单了。从头到尾只有程越和几十位千户官们拿着枪射击而已,其他人还动都没动。几万人的守军就这么被打败了,虽然不知道打死多少人,但肯定不在少数。这哪里是打仗啊,打猎还差不多。
脱温不花解汝楫等都吓得有些傻了,如果程越拿这个武器对付他们,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杨霆高兴得手舞足蹈,刘师勇则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宋军这段时间以来,每战必败,早已习惯了丢盔卸甲。但是今天,他终于出了这口恶气。想起前些日子战死在常州的自己的朋友和同僚,恍如隔世。有了手中的枪,就这么简单地战胜了一个月前还强大得令人绝望的对手。
这是什么样的武器啊!
程越走到正在抱着枪流泪的刘师勇身边道:“杀了几个?”
刘师勇回过神来,忙擦干眼泪答道:“最少六十二个,最多七十三个。”
程越皱了皱眉毛,问道:“几发子弹?”
刘师勇不禁惶恐起来,战战兢兢地道:“一百二十四发。”
程越冷哼一声,刘师勇吓得赶紧把枪抱得死死的,带着哭腔哀求道:“公子,属下可是第一次打真枪啊。虽说没达到一枪一个人的标准,但也不算太差。公子您就大发慈悲,千万别收走我的枪啊。”
别的千户一听到他们的对话,也都紧张起来,刚才的兴奋劲儿也消失了大半。他们的成绩与刘师勇差不多,有的还要更差一些,都有些担心。
程越板着脸看了一下他们,道:“行了,回去吧,都到我帐里开会,总结这次的经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