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狼藉,一只老爷钟摔碎在他们脚边,钟面裂了,钟摆躺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像一把被遗弃的宝剑。一架钢琴翻倒在地上,琴键散落在四处。近旁还有一盏摔散的枝形吊灯的碎片在闪闪发光。垫子乱七八糟地扔得到处都是,已经瘪瘪的了,羽毛从裂口处钻了出来。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样洒了一地。邓布利多把魔杖举得更高一些,照亮了墙壁,墙纸上溅了许多暗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不太好看,是不是?”邓布利多沉重地说,“是啊,这儿发生了一起恐怖事件。”
邓布利多小心地走到屋子中间,仔细观察着脚边的破碎残片。哈利跟了过去,打量着四周,洛哈特则直接看向那张扶手椅。
“也许有过一场搏斗,后来——后来他们把他拖走了,是吗,教授?”哈利猜测道。
“感觉不像是食死徒干的,”洛哈特说道,“房屋上空没有黑魔法标记。”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一边朝翻倒在地的一把鼓鼓囊囊的扶手椅后面看了看。
“你是说他——?”
“仍然在这里?没错。”说时迟那时快,邓布利多突然出手,把魔杖尖扎进了鼓鼓囊囊的扶手椅的椅垫,椅子发出一●,声惨叫:“哎哟!”
“晚上好,霍拉斯。”邓布利多说着重新站直了身子。
哈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刚才还是一把扶手椅,眨眼之间却变成了一个秃顶的胖老头儿蹲在那里。他揉着小肚子,眯起一只痛苦的、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邓布利多。
“你没必要用魔杖扎得那么狠嘛。”他气呼呼地说,费劲地爬了起来,“疼死我了。”
魔杖的光照着他那明晃晃的秃头,他用鼓起的双眼贪婪地看了看邓布利多身后的两人。
“吉德罗总是这么聪明,从小我就看出来了。”他粗声粗气地说,一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仍然揉着小肚子,“黑魔标记。”他嘟囔道,“我就觉着还缺点儿什么……啊,对啦。不过,也来不及了。我刚把椅套调整好,你们就进屋了。”
“吉德罗,我想你会很乐意为你的教授整理下屋子的,对吗。”邓布利多微笑着提醒道。
“乐意效劳,”洛哈特说道,然后开始挥舞魔杖。
“奥,谢谢你,吉德罗,你总是这样乐于助人。”斯拉格霍恩和洛哈特背对背站了起来,两人步调一致地挥舞着魔杖。
家具一件件跳回了原来的位置,装饰品在半空中恢复了原形,羽毛重新钻回了软垫里,破损的图书自动修复,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书架上。油灯飞到墙边的小桌上,重新点亮了。一大堆碎裂的银色像框闪闪烁烁地飞到了房间那头,落在一张写字台上,重又变得光亮如新。房间各处破损、撕裂、豁开的地方都恢复如初。墙上的污迹也自动擦干净了。
“那是什么血呀?”邓布利多问道,声音盖过了刚修好的老爷钟的钟摆声。
“墙上的?是火龙血。”这位名叫霍拉斯的巫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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