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这个位置,有着充足的信心。
倘若是忘忧谷时的那个自己,即便能得到这个位置,也没有能力面对之后神堂众臣的质疑和围攻罢。
吴锋当下凝重点头,道:“锋儿多谢师傅厚爱。无功不受禄,我愿献上取均阳之计,以及进一步攻略三河剑派的计划。”
苏梦枕似是早有预料,击掌道:“好!师傅愿意洗耳恭听。”
听吴锋描述在草原上与李询、云水依、龙傲天的较量,苏梦枕对于吴锋的能力已经没有丝毫的怀疑。至于这些事情的真假,李家世子被捉很多人都知道,龙傲天在草原吃亏回来也是尽人皆知,何况还有吴锋带过来的四百精锐战兵为证。
吴锋清了清嗓子道:“我过来之前,在远处山头上观察了这几天的战斗,发现师傅攻城并没有尽全力,但亦是难以尽全力。”
苏梦枕哦地一声,问道:“何解?”
吴锋道:“厚筑诸寨,壕沟鹿角数重,更暗设绊马索之类,分明是一副要防守而非进攻的架势。师傅担心的是东南方向将夜城的李孝过来驰援。”
“将夜城城主李孝是李忠的叔父,在李清时代就极得重用,此人善攻,与善守的均阳城守将沧澜齐名,麾下有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其中战兵达六百,这在中原地区非常罕见。”
“李孝在三河诸将中有着很高的独立性,如今三河虽然内部不稳,但是无法影响到他。如果在攻城的关键时刻遭受李孝的骑兵冲击,便有可能全线崩溃。”
“因此我军攻城之时,一直提防着东南方向,才导致攻城无力。”
吴锋顿了顿,道:“但李孝擅长正兵,却不以智谋见长。如今李忠父子被内患所困,将牵制援救的任务全权委托给李孝。徒儿猜测,师傅的计划是围城打援——假装攻城不利,露出破绽,引诱李孝过来袭击,利用厚实的营寨阻其锐气,设伏一次性将他打残,如此均阳城内必定也人心震动,可以一鼓而下。”
苏梦枕露出讶异神色。
吴锋竟是将他的计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吴锋敢于说出来,必定是自己还有更好的办法,不然献策就全无意义了。
苏梦枕拍着吴锋的肩头,大声道:“真是好小子,看来你是有更高超的计策?”
吴锋平静地道:“我丝毫不怀疑李孝会中计,此人有勇无谋。但他麾下那支骑兵队十分骁锐,加上指挥手腕不弱,想要把他就此解决掉很困难。如此的话,虽然拿下均阳,却会逼得整个三河剑派空前团结,就好像李清死后那次。”
苏梦枕叹息道:“我所担心的就是这点,襄阳人团结不内斗当然是鬼话,但关键时刻他们总是很团结。”
李清当年政变囚禁祖父李毅和叔父李咏,掌控三河,却很快就把李咏放了出来,说是要借重李咏的才能做事。
后来李清莫名其妙地被部下兵变杀死,苏梦枕立刻煽动李咏将只有十岁的李忠赶出了襄阳城,然后发兵进攻三河。
结果是在绝境之下,李清的弟弟李孝、李康立刻表态支持李忠,李咏因为勾结神堂,成为众矢之的,很快被驱逐出襄阳城,并且丢失领地,度过数年的流亡日子之后愤懑吐血而亡。
而苏梦枕虽然取得一定战果,却久战兵疲,被抱必死决心的李康依靠地利奇袭,虽然损失不大,但士气沮丧加上军粮不足,被迫撤退。
虽然那一战中苏梦枕将李康一刀砍成重伤,事后不久李康便伤重身亡。但三河剑派却以此吹嘘八百战兵大败苏梦枕十倍于此之众。
实际上苏梦枕当时拿来进攻三河的战兵也就三千,八千只是号称而已。
当苏梦枕整顿士卒,打算再次进攻的时候,李忠已经抱上了龙战野的大腿,以三河成为神霄道附庸为条件,换来了神霄道的调解,令苏梦枕不得不望洋兴叹。
吴锋微笑:“就是当初苏堂主应付李清时所用的计策,我觉得可以再用一次。”
“再用一次?”苏梦枕微愕,开始回忆自己当年面对李清的猛攻,做出的布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