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带上玉虚宫去。”三位娘娘大呼曰:“罢了,收吾之宝,岂肯干休!”三位齐下,仗剑飞来直取。
老子将乾坤图抖开,命黄巾力士:“将云霄裹去了,压在麒麟崖下。”力士领旨,将图裹去不题。且言琼霄仗剑而来,元始命白鹤童子把三宝玉如意祭在空中,正中琼霄顶上打开天灵,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碧霄大呼曰:“道德千年,一旦被你等所伤,诚为枉修功行。”用一口飞剑,来取元始天尊。却被白鹤童子一如意,把飞剑打落尘埃,元始袖中取一盒,揭开盖丢起空中:把碧霄连人带马装在盒内,不一会化为血水,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事后任强明白了其中原因,不由暗暗吃惊。心道:亏得当时心中只有崔母庙而没有《封神演义》,否则的话,把三霄被擒杀场面幻化出来,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想也觉得可笑!看现在三清你来我往师兄弟亲热,怎么到后世就那么水火不相容呢?
此是任强心里话。略过不提。
再说这幻化景中,任强和碧霄在宫殿后院看到的“天灰一阵亮一阵,地上花草枯一阵又绿一阵,如此折返往复,自成规律”,其实是天意在告诉他们:你们已经进了“日月神山”中的“年门”。任强有所感觉,但也只是想了想。碧霄随任强意念而行,更是不得知晓。
任强收了三件宝物,和碧霄一起,肩并肩走进碧霞洞府。
云霄和琼霄都在,二人见了任强碧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张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姐姐,看什么呢?不认识了?”碧霄打趣道。
“你们……你们……回来了!”云霄说着,眼睛直望他们身后瞧。
碧霄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回头一望,什么也没有。“大姐,这么神秘兮兮的,看什么呀?”
琼霄抿嘴一笑:“还不是看你们给领回来的是外甥还是外甥女?”
“哎呀,二姐,你说什么呀?”碧霄脸上立时蒙上一层红布。
“这个怕什么!八、九年了,恐怕都会耍枪弄棒了吧!”琼霄说的很坦然,不像调笑。
任强闻听心里一惊,证实了在宫殿后院所看到的不是幻术,而是误闯入“日月神山”的年门,他和碧霄确确实实在里面待了八、九年时间。
“二姐,你……”碧霄急得眼泪都淌下来了,扑向大姐云霄怀里,哭着说:“大姐,二姐欺负我,呜呜呜……”
任强解释不是,不解释不是,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来,三妹,坐下。玄棘师弟,你也坐下。说说你们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走也不说一声,我和二妹很为你们着急了一阵子呢。”云霄语气平和地说。看来,她已经默认了三妹和任强的关系。
“什么几年呀?大姐,”碧霄此刻已听出时间有问题,忙止住哭泣说:“我们在里面也就一两个时辰,半天还不到。因为要去布九曲黄河阵,才急急忙忙出来的。不就耽搁了一会儿,惹出二姐这些狗屁来。”
一向文静的琼霄见碧霄骂她的话是“狗屁”,脸上有些挂不住色,揶揄道:“亏你还好意思说九曲黄河阵!我们布好阵等了你们半个多月,不见人影儿,才把阵给撤了。还半天不到,你要是在里面待上一整天,我们也就成了老太婆了。”
“那二姐夫也就成了小老头!”碧霄不失时机地“回敬”一句。
“好了,你两个别逗嘴了。玄棘师弟,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云霄制止住琼霄碧霄,又问任强。
“回大师姐,是这样的……”
于是,任强把经过详细叙述一遍。
“噢!”云霄听得目瞪口呆。向自己已是太乙玄仙境界,都不曾幻化出如此境地,“日月神山”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看来这个小师弟真不是一般修为!“命外之人”、“先知先觉”绝不是传言!不由对任强产生敬仰之心。心道:还要对人家摆九曲黄河阵呢?人家的幻术,比自己的黄河阵不知高几个档次。
自此以后,三姐妹谁也没提过九曲黄河阵这个名词。
书中暗表:任强碧霄所经历的幻境,也是天道在保佑任强。想任强前世乃一文职人员,平生志在搜集整理民间文学。穿越后志向不改,面对仙家逍遥自在、圣人不死不灭、灵宝价值连城毫不动心,心心念念不忘收集第一手故事材料。
文章传世久,但只有干干巴巴的历史材料,而没有丰富多彩的民间传说故事,再好的文章也只有保留在卷宗里、摆放在课桌上。
更何况,洪荒历史就是靠一个个神话传说延续下来的。任强有这方面的兴趣和志向,天道自是要行护佑之实。
三霄摆的九曲黄河阵,那可不是一般的阵法。用云霄在《封神演义》里对闻太师所言:“此阵内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捐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成凡人,凡人入此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抉尽神仙之,任他三教圣人,遭此亦难逃脱”。
就算三霄手下留情,只是演练而已。但任强对阵法毫无兴趣,只是想即入师门,不学习对不住师尊的一片心意。也只想领会贯通,熟记在心而已。真要让他真刀实枪地去闯,又是如此凶险之阵,说不定会身毁神消。
因为大凡战阵,一旦运行起来,自是按阵法运转。就是摆阵人有时也难以控制。就像碧霄抛出金蛟剪之后,自己也不能完全左右一个样。
天道设此幻境,让任强和碧霄在里面毫无知觉地待上大几年,既让任强躲过闯九曲黄河阵之凶险,又让三霄三姐妹对任强刮目相看,从此打消摆阵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