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财有气无力地指着屋里的一座立柜,对大儿子说:“把那个葫芦拿出来给先生,那个就是成药的。”
葫芦是亚腰葫芦,三寸多高,古铜色,通体油亮,小巧玲珑的让人爱不释手,用它来盛龙涎草药水,再好不过了。
亓晓婷的表情被炕上的张老财看在眼里。心里立时存了一个念头。
治病要紧,亓晓婷带着亚腰葫芦赶紧离开张家。没人处放出阿魅,让它再回去查看,自己则到家后闪进了空间。
“张老财病了,我想用龙涎草药水给他治治。”亓晓婷讪讪地说。人家是真龙的化身,口水也金贵,昨天晚上虽然说通了,真要要起来,亓晓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龙一笑笑,拿起亚腰葫芦就灌满了龙涎草药水。
这时,外面忽然有了动静。龙一神经一紧,对亓晓婷说:“阿魅又找到一张邪符,与昨天晚上的那张一样,出自一人之手。”
亓晓婷:“看来是赵半仙所为了!”
龙一:“很有可能。”
亓晓婷:“我该怎么办?”
龙一:“把邪符收起来,再给张老财治病。嘱咐他不要声张,还继续装病。他们加大了力度,一定会有所行动。要静观其变,让他们充分表演。摸清了他们的用意再说。赵半仙那里,你办完景家村的事后,去了解一下他的情况,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看他不仅仅是个神汉。”
亓晓婷点点头,赶忙闪出空间。
张老财喝了“药水”,身上立时轻松了很多,说话也有了力气。亓晓婷又给他老伴儿喝了一点儿,老伴儿也大有好转。
亓晓婷嘱咐老两口不要声张,要继续装病,越邪乎越好。张老财夫妇虽然不理解,但“神算”让他们这样,也只好点头答应。
张老财又拿出一个亚腰葫芦,对亓晓婷说:“家里这是两个,老长时间不用了。我看你挺喜欢,这一个给你吧。”
亓晓婷摇摇头:“我不要葫芦,如果你有葫芦籽儿,我倒愿意要一粒儿。”
张老财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个手捻小亚腰葫芦,长二寸许,也是古铜色,光泽一点儿也不亚于那个大的,看来是他经常盘玩儿的爱物。
“大的都切开了,没有种子。这个小的里面有,你要喜欢,就拿了去。只是年代久远了,不知种子还能不能发芽?”张老财举着小亚腰葫芦对亓晓婷说。
亓晓婷没见过手捻葫芦,更不知它的贵贱,只知这是张老财的心爱之物,推辞了一番。见张老财执意要给,便说着“谢谢”收下了。
小亚腰葫芦虽然不大,一葫芦龙涎药水,准能治好一个病人;带在身上出远门,什么时候磕破伤着了,可以随时救治。用来装龙涎草药水再合适不过了。只是种子不知还能不能发芽?
亓晓婷一心想探究竟,进到空间后,趁龙一察看邪符的时候,用小刀切开小葫芦近蒂处,倒出一粒种子,在息壤上试种起来。
哇塞!
暴涨的息壤土片上很快钻出一棵葫芦苗,眨眼工夫,藤蔓像无数条小绿蛇一样,向四周蔓延开了。一刻钟工夫,两平方米的息壤土片上结了六、七十个两寸来大小的小亚腰手捻葫芦。把亓晓婷高兴的无以复加,赶紧把这个喜讯告诉给了龙一。
“这么好看,哪来的葫芦种?”龙一望着小亚腰葫芦问。
“从这里头取的。”亓晓婷把张老财的手捻葫芦举到龙一面前:“几十年的种子了,没想到还真发出牙儿来了。”
龙一接过看了看,笑道:“这个张老财真是慷慨的可以,这么贵重的物品也轻易送人?”
亓晓婷一怔:“这个挺贵重吗?”
龙一点点头:“这手捻葫芦少说也盘了百余年。你看它,皮质紧密,品相周正,亮度又高,是有名的“铁包金”,属于手捻葫芦中的上上品。这种品位的不多见,要是拿到拍卖会上,拍个千儿八百两银子不在话下。”
“什么?千儿八百两银子?”亓晓婷被震惊了:“这么贵重……,我……我……竟然给人家毁了!”说着坐在地上哭起来:“这可怎么办?我……拿什么陪人家呀?呜呜……”
这对她确实是个天文数字,她手里的银子不过二十多两,要陪人家差老鼻子了。
龙一见她哭的伤心,知道她不识货,心里光想着要亚腰葫芦种子了,以致毁坏了宝物,便劝道:“不知者不为过,以后见了把握不准的问一声。你别哭了,这个还可以修复,我给你粘起来,跟好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