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从来不离身。阿魅大开了眼界,还享受着被背过来背过去的幸福。
龙一搭上神念以后,它一开始有些惊怵。见龙一并不伤害它,还用龙涎草药水给它疗伤,对龙一逐渐产生了好感。觉得能为一条神龙服务,是自己三生有幸。
通过言谈话语,它也知道了亓晓婷与龙一是未婚夫妇关系,对亓晓婷的话更是言听计从,从不违拗半个字。
一开始亓晓婷有些怕它,总让它躲在围巾里。后来习惯了,就让它守在她的身边。有时还让它在她身边飘来飘去。
睡觉需要安静,环境太寂静了也不见得是好!尤其亓晓婷知道它是龙一的眼睛。
再一个就是,亓晓婷在野外都是在息壤被里睡,由于外面是“土堆”形状,里面的亓晓婷就像“土遁”一般,亓晓婷睡得既踏实又安心。一旦离开息壤被,她还真有点儿空落落的。
有阿魅给作伴儿(其实也是龙一),她觉得多了一层安全感,每晚都是在阿魅无声无息的飘动中,亓晓婷慢慢进入梦乡。
今晚亓晓婷却睡不着觉。一天时间,心情大起大落:挣了一百多两银子,却丢了心爱的灰鹦鹉;吃了一顿宴席,却赶跑了娇娜;第一个人来算卦,就听说了让人愤慨的事情。
看来,这一冬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呀!
“汪汪汪!”
“喵喵!”
庭院里传来几声狗叫,还夹杂着猫的叫声。亓晓婷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里。狗、猫都有灵性,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阿魅身上虽然搭着龙一的神念,不知道有没有震慑作用。阿魅千万别让狗、猫们给吓住了呀?
直到这时,亓晓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阿魅了。只要有它在屋里,她就不害怕。让它来回飘动,其实是为了给她壮胆儿:证明它在她的身边,它的身上还搭着龙一的神念,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嗤!”
阿魅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符。
“这是什么?”亓晓婷拿起符不解地传音龙一。
“这是一张邪符。”龙一传音说:“张老财夫人的病,就是这张邪符闹的。”
一个人一个神,一个在空间外,一个在空间里,用传音商量起事情来:
“这么说,她不是被吓的?”亓晓婷惊问。
龙一:“吓是一方面,烧烧香愿为(祷告)愿为就能好。这张邪符镇的她爬不起炕来。只要符在屋里,她多会儿也好不了!”
亓晓婷:“拿掉邪符会不会好起来?”
龙一:“不会的,她已经被折磨的很虚弱,就是拿掉符,没十天半月也好不了。”
“真狠毒!不知谁干的?”亓晓婷恨恨地说。
龙一:“这就要调查了。明天你问问张老财,除了赵半仙以外,还请过别的神妈儿妈儿没有?当然,也不能排除买通人扔的。”
亓晓婷:“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龙一:“在墙角落里。上面有大衣柜挡着,要不是阿魅,根本找不到。太隐蔽了。你明天一定要搬出他家。然后让他再找赵半仙给他老伴儿看看,看赵半仙有什么反应。
“嘱咐他不要提及你,也不要把你今晚住在他家的事告诉赵半仙。还和过去一样,该怎样对待赵半仙还是怎样对待他。”
亓晓婷:“如果他再放邪符呢?”
龙一:“该来的终究要来。正好引蛇出洞,知道一个总比没有一点儿线索好。现在夜已深,你再让阿魅到那边老宅子上看看去。”
阿魅出去以后,很快回来了
“那边也有动静,”龙一继续传音说:“在房檩上吊了一个死牛头,两边用皮筋拴着。
“皮筋一边正劲儿一边反劲儿,这样,只要动起来,就没停的时候。只可惜我们没有看到安放的人。天明前,肯定有人取走。不过,抓住了也是个卒。怕你睡不着觉,赶紧回来了。”
“张老财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怎么有这些人算计他?”亓晓婷愤愤道。
龙一:“你要帮他,非下一番功夫不可。”
“这个人心肠不坏。就凭他让我住在这里的份上,这个忙我也帮定了。”亓晓婷坚定地说。
龙一点点头:“好了,今晚没别的事了,你赶紧让阿魅在床前飘动,你睡觉。明天一定是个大忙的日子。”
啊!原来龙一把自己的心思猜的清清楚楚。
亓晓婷脸一红,尴尬地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