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能帮你卖货?”
张老财:“大儿媳妇。我有事的时候,都是她帮着卖货的。”
亓晓婷:“这样吧,我这就去你的家里,见见你的大儿媳妇,我想,这个事只有让她出面解决了。”
亓晓婷跟着张老财来到张家。
张老财的大儿子叫张振兴,二儿子叫张振村,两房儿媳妇都很乖巧懂事。亓晓婷一进门,都围过来嘘寒问暖,看得出这是一个很有家教的大家庭。
亓晓婷一个人奔波了四个多月,走夜路,睡息壤被,不敢见人。乍一进农舍,油然生出一种温馨的感觉。又见张老财儿孙满堂一家和睦幸福,从心里羡慕起来,更加坚定了帮他的决心。
大儿媳妇三十来岁,人长得很漂亮,伶牙俐齿的也会说道。亓晓婷给她说了几句话,便觉得这个人选对了。对她如此这般一说,大儿媳妇笑的“哏儿哏儿”滴。
张老财一看事情有了着落,心情放松了不少。对亓晓婷说:“先生,今晚不要回去了,我有个外甥跟着我,还没成家,他一个人住一间屋子。还有书房没人住,这两下里,你住在哪里都可以。”
亓晓婷摇摇头说:“我已经被贼子盯上了,住在你家里,岂不给你惹麻烦。何况我想长期在这里住下去,躲解决不了问题。”
张老财:“话不能这样说。漫敞野外,贼子连个顾虑都没有。你又一个人,太孤单了。要不,今晚你先住在我家,明天再给你找住处。”
亓晓婷也感觉到了小庙的危险,再继续住下去,非出大事不可。自己又拿不定主意,便用传音与空间里的龙一商量。
“听张老财的,搬到镇里,这样对你有利。”龙一传音说。
亓晓婷沉思片刻,说道:“如果大伯能在镇里帮我租个闲院,我倒愿意搬过来。”
张老财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借给远房大辈儿的闲宅,是个老光棍,才去世不久,现在宅子还闲着。你要不害怕,明早我让孩子们打扫打扫,你去住。”
亓晓婷心想:野外的庙我都敢住,还怕死过人的房子?再闹还能大过阿魅!便说:“那就麻烦大伯给我拾掇拾掇。我租赁三个月,房租可以提前一次交清。”
张老财忙摆手说:“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还收什么房租?这事咱就定下来。要住,房子怎么也得打扫打扫。今晚就住在我家里。你一个人清静惯了,书房里怎么样?”
亓晓婷见张老财是诚心,又蛮热情,便点头答应了。
问起老夫人的病,张老财叹口气说:“咳,我的烦心事不止这一桩。老婆子的病,纯粹是连气带吓造成的。”
亓晓婷:“哦,被什么吓的?你不妨说说。”
张老财:“这事说来话长,我的曾祖父辈上红极一时,家大业大。但人丁却不兴旺。到我这辈儿,四代单传。我这辈儿家业不行了,人丁却兴旺起来。老天爷给我送来了两个儿子,现在又有了两个孙子。
“正在一家人高高兴兴过日子的时候,家里突然闹起鬼来。每到晚上,庭院里‘叮叮咚咚’的,窗户上也鬼影重重,一会儿是个牛头,一会儿是个马面,一会儿又是个碱白脸的女鬼。我老伴儿看见了一次,就被吓昏过去。从那以后,就一病不起了。”
亓晓婷:“没叫人给驱驱鬼?”
张老财:“叫了。请的赵家庄的赵半仙。赵半仙说我命薄,镇不住那宅子。让我搬开,然后卖了那处。于是,我一家全儿便搬到这处过去仆人们住的院子里来了。
“但那是祖宅,我舍不得卖,就闲置了起来。谁知,没人住了鬼闹得更邪乎了,影响的周围邻居都不安生,天一黑就关门,晚上谁也不敢出来。村里人都不敢从门前过,绕道走。我算是烦透了。”
亓晓婷:“赵半仙没再来?”
张老财:“来过,闹的实在不像话了,我就去请他,来了贴张符,镇一镇,管几天,日子长了又闹。然后再去请。赵半仙把这条路算是走熟了。”
“什么样的宅子?咱过去看看呀?”
亓晓婷这里是真心想帮他了。素昧平生,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关心自己,还借房子给自己住。脾气又友好和善,自己要不伸出援助之手,枉为两世为人了!!!
她知道,只要自己看见了,钱褡裢里的阿魅也能看到,空间里的龙一也就看到了。他一定会看出门道来。
张老财闻听喜上眉梢:“你要管,我还真求之不得呢!看你年龄这么小,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亓晓婷笑笑,做了个让他头里领路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