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逸飞的疑惑,阿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最终,他还是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我与欧阳西番,虽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
“啊!”楚逸飞看着阿山那复杂的神色,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阿山没有等楚逸飞开口,接着说道:“当初,欧阳西番虽然是看中了我的修炼天赋,但是,他却很清楚,他所修炼的功法,并不适合我,因此,他并没有传我任何修炼功法,而是带我到神殿,想取得殿主的同意,从神殿中选择一门适合我的功法。”
“我师父带我见了殿主,殿主也对我的修炔天赋表示满意,可是,当我师父请殿主同意让我去选择一门修炼功法的时候,殿主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理由是,我并不是神殿中人,没有经过神殿的考核,也就没有继承神殿绝学的资格。”
楚逸飞愣住了,他很清楚,阿山所修炼的惊神枪诀,绝对是封印殿主传给他的,可是,封印殿主当初又为什么会拒绝阿山去选择修炼功法呢/ ?
“当时,我非常生气,那个时候,我一心想着提高自己的实力,找你报仇,便说自己愿意加入封印神殿,可是封印殿主却说,要加入神殿,必须通过考核,我当时没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接下来,我参加了神殿专门为我准备的考核,可是,最终,我却没能通过考核。”
“本来,我也以为那是神殿的正常考核方法,可是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考核普通成员的方法,而是对护殿骑士的考核。那样的考核,又岂是我这样一个实力还没有达到中级强者程度的人所能通过的呢?”
楚逸飞也有些搞不清楚封印殿主的意思了,按封印殿主后来对阿山的态度来看,他对阿山应该是极为看重的,可是,为什么在初见阿山时会对阿山百般刁难呢?
“那。殿主是什么时候传你惊神枪诀的?”楚逸飞问道。
阿山想了想,说道:“是我进行考核之后的第二天,当时,我因为考核失败,认为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在神殿立足,便向师父辞行,打算到大陆上闯荡,寻找适合自己的功法。那一天天刚亮,我便动身。打算离开封印神殿,可是,我刚刚走到封印神殿的城门口的时候,便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当时。我也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便看着对方。没有说话。那名黑衣人看着我,过了很久,才问我:‘你想学绝世的修炼功法吗?’我在那个时候,因为见过我师父出手,对于那些高深的修炼功法早就向往不已了,听对方一问。我连想都没想地回答:‘想!’那黑衣人没有多说,便将这柄惊神枪丢给了我,说道:‘既然如此,我传你一套枪法,此枪名为惊神。枪诀名为惊神枪诀!’说完之后,黑衣人没有再说话,直接拿出了一柄普通的长枪,将惊神枪诀从头到尾地施展了一遍,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说到这里,阿山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我师父欧阳西番找上了我,只说了一句,殿主有今,我虽然没有通过考核,但还可以留在神殿之中,不过,想要学习神殿中的功法,必须得通过考核。那个时候,我在大陆上也是举目无亲,没有地方去,便留了下来,开始暗中修炼惊神枪诀。时间,不断地过去,因为修炼惊神枪诀,我的实力开始突飞猛进起来。我的变化,自然瞒不了欧阳西番,于是,他找上了我,问我原因,我一想当初那黑衣人传我惊神枪诀的时候,也没让我保密,便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当时,我师父听了我所说的,再看了一眼我拿出的惊神枪,只是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说到这里,阿山停了下来,显然,后面的事情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黑衣人便是封印殿主的呢?”楚逸飞问道。
“就是那一次与你交谈之后。当时,我心中对封印殿主无比怨恨,因为他害死了我的师父,却又让你好好照顾我,于是,我便找上了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记得,当时他看我的神情极为复杂,看了我好一阵,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随手拿起了一柄长枪,施展了一遍惊神枪诀,然后默默地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
“我当时完全愣住了,我想过千万总理由,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我多么希望是我弄错了,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没有错,他便是当初暗中传我惊神枪诀的黑衣人,当初,为了记住黑衣人的每一个动作,我把他施展出来的动作在脑海中回想了无数遍,而他刚刚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和我记忆中黑衣人的动作一模一样。我的心,一下子乱了,这个我一心想要找他报仇的男人,竟然对我又授业之恩,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该怎样面对他?”
说到这里,阿山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对于阿山的变化,楚逸飞能够理解,也许,从第一次见到封印殿主之后,阿山对封印殿主便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乍一得知一个自己并无好感,甚至是怨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恩人,对自己有着授业之恩,而且默默地关心着自己,这样的冲击,确实是无比巨大的,就像自己刚刚得知封印殿主对自己的灵魂有着援手之恩时,同样也是感觉到有些不能接受。可是,封印殿主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了自己对阿山的关心,当初,他为什么还要为难阿山,不让他通过神殿的考核呢?楚逸飞的心底,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把疑惑憋在心底,这可不是楚逸飞的作风,于是,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不知道!”阿山的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怪异,“当初,我也是这么问他的,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任我怎样大声地喝问,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