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赵家老佛爷整整一辈多,所以王半斤说老太爷比赵甲第奶奶更难“对付伺候”,并不做假。
“姐帮你开小灶?”王半斤笑眯眯道。
“无偿的?不跟我索要报酬的那种?”赵甲第心生警惕,跟王半斤做交易,十有八九要遭殃。想必不知道被王半斤骗走多少好宝贝的赵砚哥最有感触心得,当然还有洪绿苔李芝豹这些一个院或者邻近四合院长大的死党发小。
“本来想让你给姐弹一百下小鸡-鸡的。”王半斤诚实道。
“那算了,王半斤,你丫有点诚意行不行?”赵甲第愤愤道,结果换来王半斤伸腿一踹,不轻不重,不痛不痒。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牲口,肯定要受宠若惊,可惜赵甲第跟她打打闹闹了十多年,没啥寻常凡夫俗子应该感到天大荣幸叩头谢恩的觉悟。王半斤套了件绸缎睡衣,里头当然没敢真空,王半斤作风狂野不错,但还是很有固执己见的底线,只不过太多底线,都比较不可理喻。王半斤有一张妖娆的美人脸蛋,身段也极佳,相貌上其实是稳稳压过齐冬草半筹的,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气质上王半斤偏向女王,而温温婉婉却内有锦绣的齐冬草则侧重女神,都是世人眼中神坛上的女子,谁更出彩,不好说。
“老太爷喜欢古文功底好的年轻人,要不你这段时间狂啃古书?”王半斤笑道,侧过身,凝视着依旧不解风情望着天花板发呆的赵甲第。
“啥馊主意,半桶水去老太爷面前班门弄斧,掉书袋?那不是让我死得更难看。”赵甲第叹气道。
“那我争取让你跟老太爷下盘象棋,呃,比较难,让你跟生活秘书先下,赢了再说,这个比较现实。”王半斤继续当狗头军师,这还没是嫁出去的闺女,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看吧,革命堡垒果然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输了更完蛋。而且太做作了,一下子就被老太爷看穿小伎俩。”赵甲第摇头道。
“那咋办?”王半斤也懊恼咪咪疼了。看上去她是真的挺在乎小八两登门拜访这档子事。也难怪王半斤郑重其事,她母亲王竹韵头次回京过年,本就是不小的信息,一旦赵家子弟再度登门,局内角色和局外看戏的人难免都会浮想联翩,猜测是赵家向王家低头了,冷战多年后,主动弯腰示好?还是恩怨纠缠的王家赵家重归于好,皆大欢喜?抑或是欲盖弥彰,为某些大动作放烟雾弹?世上太多闲得蛋疼的阴谋论者了,流言蜚语,三人成虎啊。
“tmd,王半斤,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是体制内混的家伙,而且你是老王家的中流砥柱呀,比我有经验才对。”赵甲第乐了。
“屁咧,姐最烦这类为人处世的玲珑八面了。人生不过百年,眨个眼放个屁的功夫就嗝屁啦,老娘我吃喝玩乐还来不及,还要去阿谀奉承苦心钻营,不累啊。女人太聪明,心眼太多,容易老得快,况且姐已经足够漂亮了,万一红颜薄命,多亏。”王半斤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风姿婀娜,美不胜收,女人能动人到她这种境界,实在是男人的福气女人的悲哀。
“顺其自然吧。睡觉睡觉。”赵甲第无奈道。
“孤男寡女的,八两,你好意思跟姐抢一张床?”王半斤一脚踹在赵甲第屁股上,踹了好几脚,都没能把赵甲第踹下床。
“挖了个草,这是大爷的床,你有没有良心和公德心的?”赵甲第忍不住怒了,回踹王半斤,两个人踹来踢去,去他娘的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睡我房间去呗。”王半斤嬉皮笑脸道。
“脂粉气太重,不适合我等纯爷们。”赵甲第坚决不妥协,王半斤最擅长的就是顺杆子往上爬,一旦找到个突破口去得寸进尺,那是无法无天的。
“我那边散乱了一床的性感胸罩小内裤丝袜哦,蕾丝的,吊带的,粉红的,应有尽有,小八两,去吧去吧,不介意你拿着它们yy一下姐,床头还给你准备了一盒纸巾,姐对你好吧?只要千万记得洗干净哦。”王半斤一只手支撑起下巴,一脸狐媚看着赵甲第。
“滚蛋!”赵甲第盖上被子,卷过来,没给王半斤留半点。
“冷~”王半斤撒娇道。
“那就滚回自己的窝。抱歉,为了省电,我这里一年到头不开空调。而且不欢迎你这种不知道讲文明树新风的女流氓。”赵甲第没好气道。
几分钟后,王半斤挺尸一般,没有动静。
又是一场该死的持久战。
吃软不吃硬的赵甲第再度毫无悬念地落败,轻轻分出棉被,盖在王半斤身上。
楚河汉界,相安无事。
第二日,赵家大宅来了一位稀客,贵客,以至于赵三金都临时打电话说要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