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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财经学府最靓丽的风景之一,就是瞪大眼睛看着三叉戟轿跑中的美女老师伸出一条美腿,优雅而动人,可惜蒋老师一直穿戴休闲,除去前年一次轰动学校的性感装扮后,便再不曾以黑丝眼镜娘的大杀器装饰露面,但她仍然是学校内最当之无愧的头号美女,学生美眉妹纸们与她相比,即便偶有容颜艰难媲美的,在气场上,也毫无悬念输了一截。
今天,她将私家车停在办公楼外,冷艳着走在校园,来到教室,望着每次都因为旁听学生太多而显得拥挤的课堂,眼神有些恍惚,笑了笑,没有带课本的她用一口流利英语说今天两节课我们一起不务正业,随便闲聊,唯一的要求就是大家必须用英语口语,两节课,约莫九十分钟,美女蒋老师聊了最新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赫塔-穆勒的处女作《低地》,聊了泰戈尔诗集中相对生僻的《黑牛集》,聊了时事政治,聊了80后的奋斗和困局,聊了情感生活,没有代沟,没有==教科书式的教条,没有矫情的炫耀,如同同龄人之间的交流诉说,平等而欢快,蒋谈乐最后以轻轻朗诵雪莱的《西风颂》结束了课程,学生们甚至忘了鼓掌,她便已经走出教室,来到校长办公室,她自然是全校最能掌握老校长行踪的人物,毕竟在她面前,在学校声望惊人的老校长只是她的爷爷,她可以用他的电脑上弈城下棋,输了还能朝老人撒气,甚至让老人亲自去食堂给她打包午餐晚饭。老校长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独自研究从赵甲第那里“偷窃”来的手写资料,“小气鬼”赵甲第几次索要,都被骂得狗血淋头无功而返,扬言再下象棋,非要杀得老校长溃不成军,老校长呵呵争锋相对说那也得给你机会才行,一老一小,算是结下了梁子,但这栋办公楼明眼人都瞧得出,眼界齐高的老校长是打心眼“溺爱”这个剑走偏锋的“坏”学生。
老人见到最心疼的孙女,他正看到精彩处,因为被家里人严防死守不被允许抽烟,只能夹着一根烟过过手瘾,摘下镜框,笑道:“怎么,又来下棋蹭饭?”
蒋谈乐坐在椅子上,出奇沉默。一辈子浮沉经历风波的老人眼尖,收敛了随意,问道:“有心事?你爸妈还在催你相亲?别理睬就是了,爷爷给你撑腰。我一个老头都不急着抱曾孙曾孙女,他们急什么。”
蒋谈乐轻声道:“我想辞职。”
“恩?”老人一惊,重新戴上眼镜,眼神瞬间锐利几分,只是这种锐利,带着亲人长辈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怀。
“我重新给自己规划了一下人生,想在三十五岁之前赚够钱,然后结婚。”蒋谈乐柔声道。
“很认真的?”老人并没有妄下定义,神态祥和。他在学校,近乎苛刻而古板,但在家庭教育上,却是异常开明温和。
蒋谈乐坚定点头,只是伪装良好的坚定中,透出了一股不为人知的柔软。老人何等境界的高超道行,却不道破,只是笑道:“那不急着从学校跳出去,就当无薪休假好了,尝试个几年,如果感到累了,再回学校。爷爷这两年就要退了,但这点小事,还是没有谁敢有嘀咕的。小乐,不需要把自己逼到没有退路的份上,女孩子自强自立是好事,但你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爷爷哪怕在婚姻大事上也完全尊重你的个人意见。”
蒋谈乐眼睛一红,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大姑娘了还哭鼻子啊。”老人打趣道。
蒋谈乐挤出一个笑容。
“要不要下围棋?爷爷很识趣的,位置让你。”老人起身道。
“不下。”蒋谈乐撅起嘴巴道,有点小撒娇。
“赵甲第这小子也是个妙人,就是有点一根筋,让我伤脑筋。上海棋院三番两次来跟我要人,意思是那个叫蜀秀的少年没能试探出底细深浅,要拉去棋院给职业高段棋手蹂躏,我没同意,那帮老头一个个猫挠一般,就差没来学校绑架那犟牛一样的赵甲第了,这小王八蛋还放出话说再敢拉他下象棋,就杀得我吃饭都没心情,好家伙,比当年那个请我喝酒赊账的学长还牛气。”老人微笑道,说起没大没小的赵甲第,总是一脸慈祥笑意。
“不说他。”蒋谈乐赌气一般。
老校长呵呵一笑,不再触霉头。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端倪,放在心里就是了。老人们吃的盐多,过的桥多,走的路多,自然要比年轻人更能淡定。
突然整栋办公楼传来一阵喧哗,目标直指楼外,老校长疑惑地走到窗口,探出头一瞧,转头一笑,深邃意味尽在不言中,蒋谈乐疑惑不解地走到窗口,低头一看,先是皱眉,继而沉思,最后眼睛一亮,焕发出一股久违的神采,只是嘴上却云淡风轻说了一声无聊,然后就径直离开办公室。她停在楼下的车,成了焦点,一辆轿跑,被数百朵的鲜艳玫瑰花堆满,极壮观,极扎眼,老师们津津乐道,途径车辆的学生们两眼放光,尤其是一些年轻美眉,尖叫不止。不知是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把心思打到美女蒋老师身上,“罪魁祸首”不见其踪,但动作神速,来去迅捷,先是一辆面包车停下,然后几位搬运工行云流水搬运花朵,一气呵成,然后果断撤退,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果断专业水准的。
单独站在窗口的老校长如释重负,“小兔崽子脑袋瓜真灵光啊,都知道打浪漫牌了。这种理科生,是挺让文科生无奈的。”
蒋谈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都成了难事。
坐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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