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前,大门缓缓打开,沿着两旁古树参天的山坡向上驶去。
赵甲第笑了笑道:“现在是不是知道动车上我那些话的意思,我们村子大,有钱人也多,但大多单打独斗,即便父辈们有结成商业联盟,也散乱无章,比较松散,到了我们这一代,就更没有关联。浙江温州一带之所以能够崛起,一定程度上依赖他们的抱团,乡里乡亲互相帮衬一下,很多难关门槛就跳过去,不至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很多信誉硬的人更能够一呼百应,这些人走门串户借钱,比去银行要轻松得多,最多就是给个借条,连程序都不用麻烦。所以我想赵家村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很多东西无人问津,其实稍微挖掘一下,有利可图,大利可图。”
袁树一边听着赵甲第的盘算,一边瞪大眼睛望着窗外的树木,喃喃道:“这些都是你家的?”
商雀乐了,道:“当然都是八两叔的,这两排树,18棵,山顶还有9棵,我估算了一下,买树挖树加上运费,就差不多2点6个亿,哦,对了,还有门口那俩狮子,也是天价,所以一般人眼中的超级豪宅到了这,都小打小闹了。”
赵甲第平静道:“不是我的,是赵三金的,到时候,你喊他叔叔就可以,他今天不在,等下下了车,我喊谁什么你就喊什么。不过等下见着我奶奶,你尽量乖巧温婉一点,她老人家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孩子。”
赵家老佛爷在主楼门外候着,见到孙子的时候笑容宠溺,老佛爷只是轻描淡写瞥了一下孙子身边帮忙拎包的高挑女孩,听到她喊奶奶,也只是轻轻礼节性点头,没什么热情。今天赵家宅子没什么外人,一大帮子亲戚都在外头闯荡拼搏,宅子里只剩下几十年风风雨雨岿然不动的老佛爷,黄芳菲依然安静扮演赵太祖偏房的角色,每天在家都闷不吭声,一年里除了陪赵三金参加一些宴会,有大半时间是去世界各地购物,跟差不多层次的贵妇们在北京私人会所休养生息,或者组团去瑞士阿尔卑斯一带美容顺带旅游什么的。
赵砚哥和张许褚今天一大早就去铁门那边蹲点守候,等了足足一个钟头,后来赵甲第打电话说要在吃饭,他们这才撤兵,现在并排站在门口,赵砚哥还是一身标准富二代的精致穿着,昂贵,得体,张许褚就朴素许多,还是比赵砚哥矮半个脑袋,但皮肤白了一些,眼睛更有灵气,这孩子走出观音村后,立即就脱胎换骨,赵甲第一直关注他在学校的表现,没有失望,虽说一时半会成为不了尖子生,但八百的潜力摆在那里,一个瘦弱的十来岁孩子能够咬着牙陪他一起跑几十里山路,这股子毅力狠劲,就超出同龄人一大截,可以说,张许褚只是欠缺成长的环境和土壤,并没有输在起跑线上,反而在男孩子要穷养下赢了许多分。
老佛爷得去佛堂念经,已经为赵甲第破了戒,等到孙子后就立即赶去顶楼,老佛爷一走,赵砚哥就立即猴子称大王,朝马尾辫很调皮喊了声嫂子好,接着自我介绍道我叫赵砚哥,是八两哥的亲弟弟,喊我小鸽子就行。袁树小心翼翼望了眼赵甲第,赵甲第笑道随意就好,不理睬赵砚哥,摸了摸张许褚的小脑袋,问道还习不习惯。小八百狠狠点头,笑容灿烂,赵砚哥嘀咕道这家伙一去学校就掀翻了书桌,把一个家伙的小拇指给压折了。
赵甲第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赵砚哥,不冷不热道后来呢。赵砚哥收敛轻佻,轻声道这不能怪许褚,是那家伙自讨苦吃,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得寸进尺要欺负许褚,这不找死嘛。后来?没后来了,那兔崽子转学了,他没办法不转学呀,在学校他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我让他上个厕所都会被人抢走擦屁股的纸,真够悲剧的,赵甲第脸色好转,张许褚朝赵砚哥露出一个真诚笑脸,打架打不过张许褚但还是被喊四两哥的赵砚哥嘿嘿一笑。
哥,暑假带我一起站桩吧,许褚死活不肯教我。
我后天就要去杭州,没空。
啥?哥你后天就走?,那这个暑假有意思哦。
我打算带八百一起去杭州,你去不去?
,不去老子就是纯2。
你再说个试试看?
赵砚哥立即闭嘴。
商雀对马尾辫笑道习惯就好。
赵甲第拿回下车前故意让袁树拿着的大包小包,牵着她的手,轻声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