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明显一怔,随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其中一个立马朝我踹过來,我伛偻着身子躲过去,手中的刀子往他腿上一送,刀锋划过,男人捂着大腿倒在地上,尽管我用力干趴下两个,但其他几个人明显不会放过我,我又不是老三那种妖孽,很快就又被人打趴在地上,其中一个人踹了我一脚说:“真他妈是块难啃的骨头。”
他们围着我一顿暴揍,在拳脚中我努力护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神识保持清醒,老三告诉过我,清醒是横梁一个人战斗力至关重要的东西,唯有保持清醒,才能让人具备思考能力与行动能力,那个被我扭伤手腕的家伙从地上爬起來走上來踹了我一脚说:“行了,别打了,赶紧解决了。”
其中几个人点了点头,他们拿來麻袋将我装起來,然后将我抗走装上车,躲在漆黑的麻袋里面,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來他们并不敢杀了我,不过从侧面也可以看出來,他们一定不是警察,而且他们背后的人也沒有杀我的心思,或者也有所忌惮,不然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但是,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沒人敢这么对我,尽管虎落平阳被犬欺,但是敢咬我的狗真沒多少,而真正的老虎,是不屑于用这么低劣的手段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都明白我的处境,如果再用这样的手段,只能说这人还沒有混开化。
上层圈子玩的是博弈,绑架杀人都是低层圈子玩的,他们将我装上了车,不知道要将我带到哪里去,周围除了车流的声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声音,他们并不说话,让我心中有些慌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忽然停下來了,但我能感觉到周围仍然有车流,估计是在等红绿灯,我感觉有些疲惫,刚才被打的伤口正在隐隐发痛,让我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候,猛然传來一声巨响,随后我就感觉到车辆在來回翻滚,好一阵才停下來,随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片刻后,车门被人拽下來,我被人从车里提出來,麻袋被解开,我看到了老三刚毅的面庞。
“我艹。”我大骂一声。
转头看看却发现这里是一片车流量并不大的郊区公路,一辆泥头车横在道路中央,我身后是几乎被撞毁的帕萨特,帕萨特的车头几乎变形,驾驶席与副驾驶上的人已经死掉,我在后备箱里,反而沒事儿,老三拿出一瓶水,喂我喝了两口之后,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帕萨特里还有一个人沒死,老三将这个人拎出來,让他跪在地上,站在他身后用布条蒙着他的眼睛。
我坐在他面前问:“是什么人让你绑架我的。”
男人浑身都在打颤,我示意老三动手,老三拿着匕首直接将男人的手指头割下來,男人疼的來回嚎叫,我继续问:“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仍然沒说话,老三拉着男人的另一只手,刚要动手男人就说:“我们是东北过來的。”
我示意老三暂时别动手,冷冰冰的对男人说:“继续说下去。”
男人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在死亡的巨大阴影下将一切都交代出來:“我们是东北过來的,绑架你到前面二十里外的一处江滩上,那里有人等着你,我们做这一单活只能拿一百万,我们也是为了钱,大哥你要报仇你就去找他们吧,能饶了我吗。”
我挥挥手示意老三动手,老三的匕首从男人的脖子上闪过,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我从男人身上找出來一盒红双喜,点上一根抽了一口,香烟让我冷静下來,刚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老三及时找到了我,我估计现在已经到了男人所说的江滩那里,方才的走投无路让我眼睛猩红,我仰起头看看老三,带着狰狞问老三:“带家伙了么。”
老三从后腰摸出來一把粗犷的手枪,我点了点头对老三说:“走,去江滩。”
说实话,我有点好奇这个想要绑架我的人到底是谁,如果刚才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话,这个男人应该与我有仇,而且还是深仇大恨,不然他不会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绑架我,可是我仔细想了想,有这个魄力有这个胆量敢在这时候绑架我并且与我有仇的人,几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