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隔着一道墙,也就没人注意到他。
当他的脚步停在病房门口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才伸出手指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而后又合上了门。
转过身,走过长廊,他一眼就落在病房正中心睡着的人身上,走过去,他高大的身姿微微弯下,坐到了弦歌病*一侧的位置。
他脸上的表情未动,却能清晰看到他眼眸中的风起云涌,他的手指尖儿一点一点的滑到弦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轻轻的磨着,而这个时候他眼睛中的情绪全是满满的心疼。
弦歌还是沉睡着,她耗费了太多力气,只来得及看了孩子一眼,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收回手指,却突然弯腰,重重的在弦歌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完,他自嘲的一笑,“弦歌,这大概是我第一次亲你!”说着,他又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弦歌,为什么我们总是错过?”
“大学研究生期间,我一直想跟你表白的……”他说着,目光有些飘忽,好像在回忆什么往事儿?
顿了一下,他苦笑,“是我自己不敢说,可是我爱你,弦歌,怎么办?我爱你?”
“你呢?你可有一点点把我放在心上?”他断断续续说了不少事情,最后说了一句,“弦歌,能不能给我一个回忆?哪怕让你恨我?”
他没有在这里停太久,因为没有多久,一阵脚步声朝着这里传了过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弦歌,似乎留下一个口型,“弦歌……”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南渊,他虽然高兴,但是还敏锐的察觉了什么?环顾四周,就问跟着进来的文烨,“有人来看过夫人吗?”
文烨回了一句,“好像没有,要是有估计也是医生和护士?”他知道总裁一向敏锐,应该是察觉了什么。
楚南渊没有继续说话,看了一眼安好无缺的弦歌,移动了几步,走到窗口位置,仔细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但是他脑中的疑虑并没有消散。
过了一会儿就吩咐了一句,“安排好人手,夫人住院期间,不要让闲杂人等干扰她。”
“我知道。”文烨应了一声儿,脑中却有些模糊,不知道总裁发觉了什么?
之后,文烨就退了出去,留下楚南渊一个人,片刻后,他看着沉睡的弦歌,也脱了鞋子,尚了*,把她抱在怀中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天色渐晚,弦歌终于从沉睡中醒来,她第一时间自然是想看到孩子,可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楚南渊还没有醒,睡得很沉,弦歌静了一会儿,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想叫醒他又有些不忍。
她想起生产时发生的事情,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她也没想到经过这次,有些事情包括她心里之前的那些计较,就这么消散了?
但是她也知道他们还有必要好好的谈一下,但是现在是先要去看孩子。
可她刚刚脚下地,就听到一道磁性的嗓音,“不准动!”弦歌一扭头,楚南渊便精神抖擞的从*上起来,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深深的皱着,“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弦歌看着他,说了一句,“我想去看孩子们?”
“喝完汤再去。”楚南渊绕到*头的柜子上,打开了一个高档保温盒,动作麻利的盛了一碗汤,而后端到她的面前,手指一动,将她按到*上坐着,他拿了一个小勺盛了一口,递到她的唇边儿,“张嘴。”
弦歌脸微微一红,且有些气恼,拳头照着*边儿捶了下,“我想见孩子。”
“乖,喝完就去,这是乔管家亲自动手煲的汤。”楚南渊还是坚持。
“那我自己喝。”弦歌去抢汤勺,结果他说,“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用力,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有这个说法吗?弦歌绞尽脑汁也觉得没有,但是她的确没有力气跟他争辩,就张口喝了一口,接着她喝光了一小碗后,他才作罢。
可弦歌没想到的是她正要穿鞋的时候,楚南渊就把她给抱了起来,且说了一个特别合适的理由,“虽然是顺产,但是也不可太快走动,医生说的。”
“走吧,我们看孩子去。”弦歌一开始当然不愿意,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想也许是被孩子两个字吸引的。
初次当母亲,弦歌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隔着玻璃窗她看到两个并排躺在一起的婴儿时,眼眶迅速的一红,下一秒,眼泪立刻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楚南渊还没有注意到她在哭,看着里面的孩子,对她说,“小名起好了叫睿儿和蜜儿,大名爷爷那里会取,你觉得如何?”
他不知道的是弦歌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好像看到一个宝宝醒着,似乎在朝着她伸手,莫名的她的眼泪就流的更加的汹涌。
而这个时候,楚南渊才注意到哪里不对?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哭什么,我们都在一起。”
好久,弦歌才止住了哭泣,她没有解释自己是因为开心的,过了一会儿,她问了一句,“我能进去看看他们吗?”
按照规定,这会儿还不能进去看,但是由于楚家的地位,两个宝宝是单独有自己的一间房,所以还是可以见的。
楚南渊把她放下,牵着她的手,四处看了一圈儿,没有发现医生护士,就推开了门,两个人进去,几步就到了孩子们旁边。
两个孩子,大哥睿儿正在睡觉,闭着眼眸,小脸说不出的淡定,而蜜儿就活泼许多,看到有人在周围,小手乱抓,好像在显示自己的存在性。
弦歌轻轻的伸出了手,先触了触睿儿的脸颊,而后和蜜儿的小手爪碰了碰,结果没想到蜜儿轻轻裂了一个笑容,弦歌惊喜道:“楚南渊,你快看,她在笑,她在对我笑?”
楚南渊没有说话,手臂不自觉揽住了弦歌,他也在笑,在这个小空间中,是他们一家四口。
看完孩子,楚南渊还是把弦歌抱回了病房,其实就短短的一段距离,她不让,可她抵不过他的力气,索性作罢。
可回到病房,气氛却有些尴尬,他也没说要走,换了一身休闲的装扮就开始洗漱了,他出来后,弦歌怕再尴尬,就问了一句,“爷爷和我妈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我们睡着的时候吧?”楚南渊应了一句,可说了还不如不说,这答案让她更尴尬。
“孩子的小名是你取的?”弦歌又问,她没有异议,觉得小名其实无所谓的。
“我觉得还不错!”楚南渊反问,说着,就径自走向*边儿,脱了鞋就上去。
而后,两个人陆陆续续说了一些无关的话题,直到弦歌简单洗漱完出来,才别扭的问了一句,“你不走吗?”
楚南渊的回答依旧冠冕堂皇,“今晚你这里不能离人!”
弦歌没有立刻动,她看着被他占去一半的大*,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不是别扭,不是傲娇,他们孩子都生下来了,她只是想和他谈谈再说别的。
可弦歌还没有机会说出口,楚南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说了没有两句,就起身,对弦歌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来,老爷子那里有些事情?”
弦歌漂亮的眉心轻轻蹙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看到楚南渊忘记带外套,她追出去几步,说了一句,“外套拿上,夜晚很凉。”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却总是担心的。
“好。”楚南渊没想到她会追出来,一念情动,他情不自禁转过身,回走了几步,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中,并在她眉心位置重重落下一个吻,接着是她的唇瓣,他辗转厮磨了一会儿,才不舍的离开,并说了一句,“等我接你回家。”
弦歌的脸颊一片烫红,她目送他离开,却好一会儿没动,手指摸着自己的脸颊,为自己的不能抵抗感到无奈。
他们之间的感觉渐渐又回来了,归于平静,她知道他一直在守候她,她也想通了自己的问题,也许他们的缘分还很久。
弦歌想着,慢慢的转过身,向病房的方向走去,可当她一推开门,她却看到了一个不该突然出现的人,他说,“嗨,弦歌。”
同时,弦歌也想起了一句话,人生最奇妙之处果然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当弦歌感觉自己快要昏迷,即将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竭力的看向窗外位置,她想叫楚南渊,想叫刚刚出生不到24小时的孩子,可是她却无力张开口?
么么哒,明天进入大结局篇了,正文快结局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