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什么?”楚老爷子的情绪突然间变得激动,猛咳了两下,焦急的问了一句,“那么慕千城呢?”
尽管有着一层关系,可楚南渊对慕千城这个人一点儿都不感冒,甚至提起来心里就冷笑,他可是他不折不扣的敌人!
所以老爷子问起来,他说了一句,“不清楚,可能也走了?”实际上,他的确不知道慕千城去了哪里?
老爷子没再继续问,自家的孙子他还是了解的,而他也瞧得出来,慕千城喜欢的人正是弦歌。
“好好休息,乖乖听医生护士的话,我出去下。”楚南渊交代了一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同一时间,弦歌接到了一个电话,匿名的,她接起后,却没有想到听到慕千城的声音,“弦歌……”
弦歌愣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而慕千城叫了她一句后,就没有再说话,话筒内外一片寂静。
“慕师兄……”弦歌开口,打破沉默,犹豫了两秒,她继续道:“为什么?”
她其实想问关于白悦苼陷害她的事情他参与了多少,可这句话却始终没有问出来?她知道慕千城不可能全盘的没有关系,可关键时刻她却想到了慕千城的好,总觉得他不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而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维护和关心也是感受真实的!
“弦歌,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该多好?”慕千城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慕千城……”这大概是弦歌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带着隐约的愤怒和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失望。
她还有好多的话要跟他对峙,可偏偏他只说了一句,“弦歌,记住我……”就挂了电话。
弦歌心里很是郁闷,不明白他怎么就可以这么挂了电话,他在做什么?他要去哪里?那些盘旋在她脑子中的疑问还在,他竟然挂了电话。
隐隐的,弦歌觉得哪里不对,可她一点儿都猜不出来?
正在思索间,不知道何时楚南渊到了她的身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刚才打电话的是慕千城?他在哪里?”
他自然听到了一些对话,语气并不善,他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就跑了吗?
“我的私人电话,没有必要告诉你!”弦歌转过身,接受来自他威胁的声音,倔强的说了一句。
“弦歌,他很危险!”楚南渊的声音明显加重,且有些咬牙的感觉。
弦歌瞅了他一眼,手指在肚子上抚了抚,叹了一口气后,“我知道。”
“知道?”楚南渊的声音再次提高,手指微动,发出清脆的响声,“知道还会和他通话?”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权干涉!”弦歌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样子,毫不客气吐出了一句话。
这一次,和以往一样,楚公子想来个霸王硬上弓,亲到她喊救命为止,可不知道为何他忍了,缓了一缓,他说,“不提这个人?”
弦歌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脱口而出,“那我们提提白小姐如何?不知道你们的婚期定在哪一天?”
这时,楚南渊再也忍不住吼了一通,“什么白小姐?哪有该死的婚礼?谢弦歌,你脑子都装得什么?”
弦歌没有生气,面色平静,道:“不是吗?整个东城都传开了,你和白小姐就要结婚了,楚总开什么玩笑?”
“我……你……”楚南渊头一次被人卡的说不出话来,可他心里还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你给我冷静下,饭后我跟你聊聊?”楚南渊气得不轻,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
……
东城的春天很短,眼看就要过去,现在到了中午阳光就很刺眼,一抬起头,就刺得人想流眼泪。
经过刚才和楚南渊的谈话后,白悦苼一直蹲在原地,目光茫然,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无意中视线落在肚子上面,她突然间痛恨起来,她太傻了,怎么会怀别人的孩子?要是这个孩子是南渊的多好?
于是,一刹那后,她开始狂烈的怕打自己的肚皮,就如疯了一般,边打边说,“去死,去死……”
这里是医院,本来就人来人往,她这个疯狂的举动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一些好心的人是劝说她不要这样,可她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行为越发的乖张,当一个路人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阻止的时候,却反被白悦苼吼了一句,“别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盛天集团不知道吗?我是盛天集团的儿媳妇!”
之后的确没有人再劝说,她也停下了动作,扫了扫围观的人群,失魂落魄的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走过去。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就散开了,可白悦苼吼了那一通,却给有心人留下了印象,她的身后跟过去两个笑得有些阴沉的男人。
一个道:“她说她是盛天集团的儿媳妇?可信吗?看模样倒是挺周正?”
另外一个:“看她穿着打扮倒不像是作假?主要是她有身孕,你看到了吗?”
两个人说完,互相对视一笑,一个得出结论,“好久没有做笔大的了,这笔成了,咱兄弟俩就吃喝不愁了?”
白悦苼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但是她决计没有料到因为她今天的犯傻,在警察找上门之前她会有另外一种命运。
……
中午,弦歌陪着老爷子用午餐,老爷子的饮食是以清淡为主,弦歌的就不同了,老爷子特意吩咐了乔管家做了好多好吃的,害得弦歌差点儿塞不下去。
主要是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她根本不好意思拒绝!
楚南渊就在一旁,不过午餐过程中基本没有他什么事情?弦歌和老爷子相谈甚欢,并不怎么搭理他。
午餐后,在老爷子休息期间,楚南渊把弦歌叫到了隔壁屋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前前后后把最近发生事情的因果都说了出来。
包括他接近白悦苼的原因,以及楚云澜母子和楚家的恩怨,不过他怕弦歌担心还是没有说那个楚家隐藏敌人的事情,而关于这件事情他相信很快也会解决掉。
当然还包括水池那件事情,他的确不知道弦歌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如果知道,他绝不会再用这种方法!
对他来说,包括这段时间的煎熬,他对弦歌想看不能看,想触也不能触的煎熬,他算是受够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简略说完后,弦歌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继续,还有吗?”
楚南渊表情不怎么自然的说了一句,“没有了。”可同时他心里却生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那我可以走了吗?”弦歌开口,并做好了起身的准备,她的态度平静的过分,却越发的让人觉得不平静。
“弦歌……”楚南渊真的不淡定了,他伸出手,带着些紧张的抓住了弦歌的胳膊,甚至楚公子头一次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弦歌轻轻甩开他的胳膊,微微一笑,还是那般的平静,“怎么?要我表扬一下你讲的狗血故事吗?”
“那好,很精彩!”弦歌不吝啬的赞了一下,又问,“楚南渊,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这下,楚公子不止紧张,也彻底慌了,而以他这种强势霸道的性格,只要一慌,就会做出一些意外的举动,例如,他在弦歌踏出一个步子的时候,猛地大踏一步,绕到她的前方,手臂箍住她的肩膀,凶狠的说,“弦歌,不准走!”
“楚南渊,你告诉我真相又如何?”弦歌抬起头,和他的视线对视,挺直了脊背,她也在用行动告诉他她的不接受!
“今天,你放不放我走,我都会走!”她也撂下了一句狠话。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一段时间,最终以楚南渊妥协告终,他到底对她无可奈何,还有她肚子中的孩子?
而后,弦歌离开,楚南渊看着空落落的屋子,他的唇角牵起一丝苦笑,他就知道她的弦歌是这么的有个性。
弦歌一口气出了鼎立,就叫来谢家的司机,上了车,立刻就吩咐司机开车,可司机问她去哪里?她突然间怔住,脑袋有些发蒙,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地点的名称?
司机只好说,“大小姐,那我就随意带你逛逛吧?”
弦歌没有说话,脑袋却无意中的点了一点,于是,司机平稳的开起了车子,弦歌的心却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不平稳。
可以说,她刚才听说了真相,心里真实的感受是有一些释怀,但是也有一些不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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