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周昊只是徒有虚名,最多在自己的剑下走不了几招,没想到出手几招间长剑脱手,于是使出棒法出最为狠辣的招式,旨在一招毙敌。
周昊见此刻陈洪使出棒法,心中大喜,要知道自己在棒法上面选诣绝不下于陈洪。
陈洪一落地,金丝藤蛇棒迎风抖直,疾向周昊点来。
周昊反而向扑向了蛇棒,余人大惊,难道是不要命了。
长刀顺着着金丝藤蛇棒削下去,陈洪大惊,如果稍疑迟片刻,手便被刀削掉,疾撒开蛇棒,周昊长刀挑起,架向了陈洪的脖颈。
陈洪脸色苍白,一语不发。
周昊原想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知道这样军中其他将士必会对自己产生忌惮心理,以后自己很难在军中站稳脚跟,也不利于自己的前途发展,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好了。
当下长刀取过,道:“陈兄得罪了,在下只是侥幸得胜,不足为是。”
程岳赶忙过来打圆场:“两位是各有千秋,陈兄棒剑精湛,而周兄则在快与准上更胜一筹。”
魏青书与钱三本想也当众折辱周昊一番,好挫一挫他在军中的威望,此刻便也借坡下驴,都道:“周兄武技精湛,实是我军中的一大幸事。”
闻言周昊也是客套一番。
众人正说话间,突然远得对面间隔的街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街道本是青石铺成,明末时,一般军队骑马都打就精钢马蹄,以保护马蹄便于长远行走,是故马从街上走过,声音十分清响。
程岳道:“是那一支军队路过?”片刻,听得客栈中人喧马嘶,程岳一看众人,示意出去看看,只见院中数十骑马,个个身着对襟武士服,见程岳从院中出来,便纷纷翻身下马,走向前来,向程岳抱挙道:“程总兵别来无恙。”
程岳原以为是贼军来劫夺盐帑,一见原来是友军,当下大慰,上前道:“原来是吴总兵。”突然间看见后面马背上斜爬着一个人,看样子显然是受了重伤,血渍从白色的外衣渗出,大惊,道:“吴总兵,这位是?”
吴总兵翻身下马,将那位伏在马背上的受伤之人慢慢地抱下来,并随即道:“这里有没有治伤的药?”
明代不管是军队还是走江湖之人,身上一般配有疗伤的药物,如治刀伤的白药等,因为这些人一般过得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随时都会有伤亡,药物带在身上,便于治疗。
程岳道:“这里有治刀伤的云南白药,是滇缅一带有名的药师白云大师配的,快,将这位兄弟扶进屋。”
几个大汉从马上下来,将那名受伤之人抬入屋中,这名伤客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声,显然是疼痛之极。
这时,陈洪、魏青书与钱三等三位军中校尉等过来向吴总兵打招呼,从语气上来看显然他们之间都认识。
程岳指着吴总兵向周昊道:“这位是刘泽清刘总兵麾下的吴雄将军。”程兵又指着周昊向吴雄道:“这位是我新认识的兄弟,名叫周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