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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大乐赋绝对不是所谓的糟粕的东西,这赋在序言里就阐明了,夫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本存利资,莫甚乎衣食既足,莫远乎欢娱主精。极乎夫妇之道,合男女之情。情所知莫甚交接,其余官爵功名,实人情之衰也。夫造构已为群伦之肇,造化之端。天地交接而覆载均,男女交接而阴阳顺。故仲尼称婚嫁之大,诗人著螽斯之篇。考本寻根,不离此也。”
陈鱼跃又是一番之乎者也,说的叶雪芙甘拜下风啊。
“其实这篇赋的内容十分全面,有挺高的文献研究价值呢。”陈鱼跃道:“只是因为作者的历史条件,赋中也可不避免地会夹杂着某些糟粕,这个我们自己鉴赏的时候分辨去除便是。”
叶雪芙却突然抿嘴:“可我觉得你是通篇背诵的啊,肯定没去除……刚才你说的时候可眼睛都没眨,完全是不假思索。”
“哥们儿过目不忘这就没办法了。”陈鱼跃嘿嘿一笑:“总不能让我明明看完就记住了还强行忘记吧。”
叶雪芙耸了耸肩膀:“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再说了,这大乐赋可是唐代的东西,唐代开放的社会风气你肯定也有所了解吧。”陈鱼跃道:“宋朝大儒朱熹说过,唐源流出于夷狄,故闺门失礼之事,不以为异。所以那时候自皇室贵族而始对于男女通淫之事并不隐讳,上行下效,形成了社会相对宽容的性风气,所以这大乐赋里写出的那些偷情野合之事在当时并不少见,很平常。”
叶雪芙点点头:“所以那时候才有了鱼玄机,李季兰这些自由风流的女子。”
“所以这赋里面虽然有淫亵肮脏的地方,但是存在的此类认识方面的价值却不能一概抹杀。”陈鱼跃道:“毕竟也是对一个时代的社会的普遍现象的记录,所以这赋只是剩下残卷也是挺可惜的。”
叶雪芙看了看门口的那些天亚集团高层都上车离开了。
“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叶雪芙示意道。
陈鱼跃掏出电话给杜破武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叶雪芙向酒店正门走去。
就在他们走出酒店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有个女人喊了一声:“陈鱼跃?”
陈鱼跃和叶雪芙纷纷回头,竟发现那人是苏和伟的爱人许慧欣,也就是苏晴的……后妈,虽然现在没有人知道苏晴会不会承认这个关系,但事实就是如此。
叶雪芙因为苏晴的关系是想要叫阿姨的,可是许慧欣看起来实在是挺年轻的,一点都不像是中年的阿姨,所以叶雪芙竟有些叫不出口来。
但陈鱼跃就聪明多了:“哟,这不是嫂子吗,我老苏哥呢?”
虽然这称呼让自己长了一整个辈分,但对于许慧欣来说却是把她叫的年轻了,女人哪有不希望自己年轻的啊。
许慧欣还是比较稳重的:“你这个称呼可是错了辈分呢。”
“哈哈,衡始弱冠,而融年四十,遂与为交友。我和老苏也算是忘年之交,就不在乎这辈分了。”陈鱼跃哈哈一笑,拍拍车门对驾驶座上杜破武道:“破武,下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