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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不害怕吗?你可知我是谁?”
龙悠然仍是那副狠狠的表情,对萧家恨之入骨,闻言,面不改色,说:“害怕,为什么要害怕善使阴谋诡计的家伙
,萧枫梧。”
男人笑了,很豪放直爽,一股子军中气息,“他奶奶的,军人,老子是军人,纯粹的军人,说实话,老子也讨厌阴
谋诡计,老子是谁,注定进入“北府军团”的男人。”
少年稚嫩的脸露出了冷笑,道:“那也改不了你是萧家人的本质。”龙悠然直接过滤掉眼前人进入“北府军团”的
豪言壮语,在他想来不过是遥远不可触及的理想,甚至说不好听点,就是一句胡乱地吹大气。
“北府军团”何种地方,那是整个帝国,乃至周围数个国家,无数职业军人心中的圣地,这个名号所代表的荣誉与
责任,是任意国家主力军团所望尘莫及的。这种地方岂是说进就能进去的。
男人依旧在笑,很豪爽的那种,“小子,你就那么恨萧家吗?”
刚刚提起萧家,龙悠然的神情霍然间变了,瞬间从冷笑变成狠笑,双手立握成拳,牙缝间蹦出几个字,“恨,不共
戴天。”
正常情况下,话讲到这种极端的地步,任谁都板不住火气,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的脸上那有
半分怒意,反之,竟然有种饶有兴致的模样。
“不共戴天吗?”萧枫梧不知想到什么景象,那双凌厉尖锐的眸子似乎沾染了一层说不清的光芒,“小子,奉劝你
一句,此种程度的恨应该留给边境外的那群杂碎,而不是倾泻在同胞身上。”
龙悠然愣了愣,心间忽然飘上一种被戏耍的情绪,身为萧家嫡系的你有何资格?竟然恬不知耻的说出这句大义凛然
的话,先看看你们萧家自己做出的好事,真是大言不惭。
萧枫梧一看对面少年眼中亮起的危险光彩,暗骂自己一声愚蠢,怎么在这个关头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不是风凉话吗
?突然有些后悔参与这次擂台赛了,方才的刹那间,对面少年的身上突然传来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得萧枫梧想起一位
曾经并肩作战,能够放心交托后背的战友,尤其是那句“不共戴天”几乎与那位说出的一模一样,唯一白璧微瑕的地
方,便是少年过于稚嫩生涩,没有铁血军人沉淀到骨子里的那种气质。
只不过,族中那些老家伙给出的条件,自己根本不能拒绝,或者说那个雷氏传人开出的条件。
算了,既然站到了这里,也不可能退回了,到时候留……打定了主意的萧枫梧忽然对龙氏中“谜一般”的那个女人
产生了好奇,其实他知道龙悠然为什么恨萧家,除了两家固有的仇恨外,便只剩下近日来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关
于龙氏的两份婚约,其中就有那个女子,当然,这份婚约还未缔结,这也是龙悠然恨意的来源。
龙悠然突然露出一个嘲讽之意十足的笑容,少年自然是听到下面族人们的非议,那种不甘,愤怒连在擂台上的自己
都感受到了,而位于上席,家族中起到决策性的那几位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眼前这个萧家族人已经明晃晃的站到
这了,懦弱,懦弱的家族。
少年自然是知晓自己与萧枫梧之间的差距,早在三年前,对面这个男人就以自由者的身份参军,在北部边境常年驻
防,厮杀聘战,并且名声斐然。
可是,心中对萧家的恨早已掩盖住一眼可见的差距,少年此刻还真的不知何为畏怯,有的仅仅是恨,是愤。
“战,战,战!”龙悠然话音落,一个箭步,疾驰而上。
此刻,无人敢说少年先行出手不符规矩,即使是萧家人,也选择了一声不吭,毕竟,这是一场明显不对等的擂台赛
,开擂,就是对萧家最有利的结果,那个还会计较谁先谁后这个鸡毛蒜皮的细节呢?
萧枫梧眼中满是赞赏,根本没有作为对手的那种眼光,萧枫梧是一个懂得战争技艺的人,自然想法比常人深一些,
而且他是军人,地地道道的军人,他的想法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家族争端,他的出发点,是战争,他发现,此际冲过来
的少年有一种潜力,成为一名真正军人的潜力,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但不论如何,得先完成家族中那几个老家伙的嘱托,给龙氏难堪,萧枫梧倒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尤其发掘了龙悠然
的潜力后,更不想了,但奈何,条件诱人,无法拒绝。
一道劲风突然从脑门前刮来,不用想,也知道,少年的攻击到了。
也不见萧枫梧有太过激烈的动作,身体轻轻一侧,让过了一记迅猛的冲击,其实,以萧枫梧的实力本不用这个动作
,直接硬碰硬,胜负立分,他却有他的想法。
手敏捷一伸,从身后直接制服且控制了龙悠然,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空闲出的那支手,掌中心,缓缓涌现出一团
澎湃的能量,军人就是军人,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意,即使是那个展现出的武技,同
样如此。
激烈,澎湃,如同战马奔腾,驰骋沙场。而这团能量直指的就是龙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