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且这时不光是对方突然增加了人手,原来这五人联手时竟布成一个五行阵,相互之间得到了互补,尽管他们个体力量有限,一旦联手以后,石玉明一时之间还真奈何不了他们。正当这些人死缠烂打时,从南面道上突然来了一伙带剑的道人,为首道人首先大声喝道:
“是什么人在此打斗?”
当石玉明一眼认出为首那人时,脸色突然一变,首先跳出战阵,撒腿只管向荒野跑去,竟然连来时的马匹也顾不得骑跑。原来这伙人是昆仑派的道士,为首之人正是玉树道长。他们与石玉明的师祖向霸天怀有不共戴天之仇,大家原先曾有过接触,道人虽然一时还没有认出他来,他自己却首先慌了神,不得不逃跑保命要紧。
向兴营五人此时犹如惊弓之鸟,早已被人吓破了胆,闻此叫喊,又看到对方无端逃跑,自以为又碰上了什么恶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也从另一方向落荒而逃,随行而来的酒店老板和伙计尽管为此一头雾水,也随即在后逃之夭夭,现场唯剩下那伙道人莫名其妙。
向兴营五人在跑出几里地后,发现身后并无追兵,方才重新寻找道路继续赶路。由此一事大改往日之凶悍脾性,唯恐再招惹到什么对头,处处小心翼翼。这一天当他们来到江苏丹阳已近傍晚,五人走进客栈住宿时,见客栈客厅中有两个俊俏少女在那里吃饭。
向兴营自幼随同骷髅双煞一伙住在一起,耳濡目染,浑身不免沾染上不少坏习气。尤其是在看到少年俊男俊女时,更是心痒难熬,此时他身不由己的便有上前亲近一番的欲望。虽有了前两天的教训,这两天他较过去有所收敛,终归是生性使然,便悄悄的挨到两人桌旁。
刚想搭讪,没想到不待他开口说话,两个少女见到他时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全都站起身来,并异口同声的问道:
“怎么是你……你不是向南面去找他们去了吗?”
向兴营闻此心中暗喜,知道对方认错了人,有了上一次教训,他这一次学乖了一点。要想达到目的,唯有叫两人看不出破绽,他此时存心瞒哄对方,只管随口胡扯道:
“脚长在我腿上,我愿意去哪,又有谁能管的着我!”
“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其中一个绿衣少女说道。
“老子历来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世上又有谁能管得着我!”向兴营眼看对方眼中露出猜疑眼色,不由得急道。
令向兴营意想不到的是他这着急中的一句话,倒还蛮像自己的弟弟钟鸣所为。尽管他看到两人脸色开始转和,心中不由得暗喜,但是他却不知这两个少女与他关系非同一般。她俩正是夏侯家小姐妹。
由于钟鸣从夏侯家离开后,姐妹俩竟然全都不开心,一个为未婚夫生死未卜而焦心;一个为未婚夫匆匆离去而不悦。听人说丹阳来了一个戏团,姐妹俩便相约一同来看戏散心。在看完戏时天色已晚,因此就决定在这附近客栈暂住一晚。
两姐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钟鸣”,此时两人都把向兴营错认成弟弟钟鸣,只知道他已向南面方向去追怪老大与易慧去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所以才感到惊诧不解。为此,姐姐夏侯玉英特意问道:
“难道你与怪老大与易慧姐姐分手了吗?”
“你说的那个老头乏味的很,我早就对他厌烦已久了,唯有你那个易慧姐姐还有些意思。不过人各有志,我堂堂一个大男子岂能甘心永远追随在他们身后!”
向兴营终归不知道那老头身份是何等尊贵,只管信口开河不免露了马脚。两人听对方口气显然比两天前所见到的那个钟鸣伶俐了不少,不免顿时产生了疑虑。两人之中尤其是妹妹夏侯玉翠,对面前的这个“钟鸣”疑心更深。
当她看到向兴营一身打扮也不像是新换上身的衣裳时,不由得试探问道:
“你可知我们刚见面时所说的那个‘你’,是叫什么名字吗?”
向兴营自认为面前这两个少年好糊弄,不以为然的应道:
“难道我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了吗,钟鸣、钟鸣,再问还是钟鸣。”
夏侯玉翠仔细观察他一番后,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见他衣裳尽管不同,可是手腕处同样带着一个玉坠,不由得想起几天前与钟鸣的一段话,灵机一动,因此突然惊呼道:
“你既然自称钟鸣,你看身后这人是谁?”
向兴营这几日连续碰上倒霉事,内心深处犹如惊弓之鸟,凭着他往日的狡诈是不会轻易上这个当的,但在此时则另当别论,立时回头张望。与此同时只觉胸部重重被人击了一掌,只打的他嗓门发甜一口鲜血涌到嗓门,又被他发狠咽下。尽管如此他还是一下坐倒在地。
旁边四个随从尽管大多数身上内伤还没痊愈,这时也不得不各拔刀剑围了上来,唯恐对方继续出手伤害向兴营。夏侯玉英对此更是惊诧万分,在她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只见妹妹一脸怒色,并向她解释道:
“姐姐千万不要听这个骗子他胡说八道,这小子虽然长的和钟鸣一模一样,除了他举止有异之外,身上的功夫更骗不了我。真钟鸣有个绰号叫‘碰不得’,你我早在湖面上已经看到过他是如何对付那个保镖的。你再看这小子,竟然被我一掌就打趴在地。”
夏侯玉翠说到这里,抽出身上的宝剑,转头对已从地上爬起的向兴营叫道:
“你要再敢硬充钟鸣,往后的苦头可大了,真钟鸣已练的铜头铁皮,你或许敢硬撑着挨我们一掌一拳,要想证明身份,你敢让我在你身上刺上一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