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真道长见此场面,知道东家现在不免有些尴尬,大家过去都是好朋友,虽然其中突然发生了这些变故,此时仍旧不愿意难为人家。何况现场还有一个不肯露面的世间高人从中作梗,自忖他也不喜欢自己一伙任性胡来,为此只好站起来向夏侯本岳抱拳表示道:
“贫道庆贺夏侯家有此贵婿,今日得罪之处实在是迫不得已,请夏侯大侠海涵。况且今天有高人在此,容不得我等放开手脚,快意恩仇,因此在下在这里是不敢再得罪贵婿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吾等告辞了。”
说罢,不待夏侯本岳回话,向一旁昆仑派一伙人拱了拱手,然后率领手下人匆匆而去。昆仑派掌门人畏于怪老大的威势,神态尽管有些尴尬,实在也不便和夏侯家撕开脸皮,因此仍旧留在原地不动。
夏侯本岳此时已经知道了钟鸣的身份,不由得喜出望外,转身要找两个女儿与钟鸣重新认识时,没想到两个女儿早已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更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把夏侯家新女婿领进家里,此时却因为害羞竟然悄悄躲了起来,夏侯本岳无奈之际唯有哈哈一笑道:
“躲过了今天,看你以后怎么办?”
由于钟鸣在湖中对夏侯家的小姐原本就有保护之恩,夏侯本岳方才对他随从一老一少刮目相看。此时方才明白过来这伙人真实身份的来龙去脉,知道适才出手把悟真道长按回座位的正是对面这个白胡子老头,只是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法而已。
夏侯本岳由此想到昆仑派掌门人,初见面时对这个老头的礼遇,不由得重新跪下向怪老大叩头见礼道:
“不知是老前辈驾临寒舍,这本是夏侯一家的殊荣,请恕晚辈礼数不到之罪。”
要知道在武林当中,怪老大之尊无人能及,年龄之大一直是个谜,称他一声老前辈也是名正言顺。然而作为怪老大则不是这么认为的,怪老大看到自己的身份再也无法遮掩,不由得兴趣索然,眉头一皱干脆站起身来道:
“你们这些人就是不识趣,我老人家最不喜欢掺和到旧事中去,最怕被人认出。这个玉树道人倒还罢了,可是你们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这老头呢?我老人家的徒儿都八十多岁了,你我再论辈分未免就太麻烦了,你今天揭出了我的老底,让你们看着我偌大年纪还在和一伙小孩子玩在一起,未免令人有些扫兴,实在没趣的很。”
说到这里,他突然牵起易慧与钟鸣的手来,道:
“既然你我已经被人识破老底,现在在这里被人已经捧称老古董,尽管价格不菲,却也令人烦恼。我们不如现在就走,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在此浑身不自在,倍受束缚。”说罢,站起来就走。
夏侯本岳与客厅内的玉树道长对此十分震惊和惶恐,要知道一个练武的人能与此人相遇,那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遇。如果能得到他老人家一点指点,更胜过自己半生苦练,谁也没想到这老头他脾气竟然如此古怪,说走就走。
然而在他们之中,谁也不能体谅到这个身负旷世奇才的老头,内心深处的困扰。尝遍人间疾苦,周而复始,如今性情几乎又回到了孩童时代,性格变得率真而又任性,想到什么就要干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大家不敢劝阻,只好眼睁睁任他拉着两个伙伴匆匆离去。
三人的突然离席立刻引起了夏侯府内的震动,他们刚刚走出大门,就被身后赶来的绿衣女子追上,她首先拦在怪老大老头前面。怪老大看她两眼有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最怕自己也被他们纠缠在这些儿女之情中难以脱身,只好停下。只听她对怪老大表示道:
“我已经知道你老人家就是今世彭祖老前辈,在你走之前请您容我和……他……他”,她手指钟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说上一句话,总是可以的吧?老一辈已经给我们定了名分,现在我们尽管年龄还小,终归是关系非同一般。”
怪老大看着小姑娘可怜巴巴乞求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抛下钟鸣就走,在走出两步后方才回头向钟鸣吩咐道:
“我们就在前面五里地处等你,晚了找不到我们,你可别怪我老人家没有耐性。”说罢,拉着易慧匆匆而去。易慧担心钟鸣的应事能力,几次回头欲言,本想嘱咐他几句再走,却始终不能开口。
看到两人渐渐远去,绿衣少女还没开口,钟鸣担心怪老大走远,不由得首先表示道:
“夏侯小姐,过去的事我虽然知道了,但是大人们说的话未必算数。你要是能碰上意中人,尽管应下就是,钟鸣我从中绝无怨言。况且我钟鸣还有一个外号叫做‘玩命’,所谓‘玩命’就是拿着性命作儿戏,说不定哪一天果真完了蛋,也是有的。”
这些话编出来的话本意是叫对方放心,不要受婚约束缚,如果对方碰到什么合适的对象不妨嫁出去就是。没想到那夏侯小姐性情十分刚烈,此时突然从身后拔出一把短剑,横在颈下,两眼充血,咬牙叫道:
“我把你看做今生今世的依靠,好不容易把你盼到,没想到今天头一次见面,你竟然给我这么一句话。爹爹既然已将我许配你家,今生今世我夏侯玉翠活着是你钟鸣家的人,死了是你钟鸣家的鬼,你如果再如此轻慢于我,本小姐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钟鸣见她一副决绝的样子,唯恐她真的做出什么傻事,岂不是节外生枝。唯有赶忙上前抓住剑柄拦阻道:
“别别别……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就算我说错了不行吗。你怎么动不动就想抹脖子,如果以后娶到我家,稍有碰撞,你叫我怎么向夏侯大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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