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的早,放眼江湖,除了本教教主与武当张三丰外,怕是无人能敌。
杨逍随即向范遥简略说明,明教决定和六大派都是汉人,不能便宜了蒙古人,因此准备将六大派的人救出来。若能捐弃前嫌,共抗蒙古,那是再好不过。
范遥早已猜到众人来意,点头道:“敌众我寡,单凭我们这些人,难以办成此事,须当寻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给那一干臭和尚、臭尼姑、牛鼻子们服了,待他们恢复内力,一哄冲出,攻鞑子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一齐逃出大都。”
明教向来和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是对头冤家,他言语之中对六大门派众高手毫不客气。
杨逍轻“咳”一声,说道:“兄弟慎言,教主夫人曾是峨眉弟子。”
范遥一怔,向周芷若一抱拳,苦笑赔礼道:“属下妄言!还望教主夫人不要见怪!”
“无妨!”周芷若轻轻一笑,也不在意,她心中牵挂的是师傅还有峨眉派的同门,转而问道:“如何能取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范遥道:“毒药和解药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个管毒药,一个管解药,而且经常轮流掌管。”
杨逍叹道:“这个郡主是个人物!”
范遥很是赞同,道:“咱们此刻想偷盗解药,也不知是找鹿杖客好,还是找鹤笔翁好。而且,听说毒药和解药气味颜色全然一般无异,若非掌药之人知晓,旁人去偷解药,说不定反而偷了毒药。那十香软筋散另有一般厉害处,中了此毒后,筋萎骨软,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药,就算只有一点儿粉末,也是立时血逆气绝,无药可救。”
周芷若蹙起秀眉,说道:“如此一来,解药是万万不能偷错的。”
范遥道:“话虽如此,却也不打紧。咱们只管把玄冥二老身上的药偷来,找一个华山派、崆峒派的小角色来试上一试,哪一种药整死了他,便是毒药了,这还不方便么?”
范遥乃明教出身,不把旁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周芷若却是名门正派出身,心下一惊,说道:“那可不好,说不定咱们辛辛苦苦偷来的两种都是毒药。”
杨逍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教主夫人的心意,给范遥使了个眼色,问道:“兄弟,那玄冥二老生平最喜欢的是甚么调调儿?”
范遥笑道:“鹿好色,鹤好酒,还能有甚么好东西了?”
杨逍也笑了起来,道:“这却好办!”旋即看向周芷若,抱拳道:“属下倒有一计在此,只不知是否管用,要请教主夫人斟酌。”
周芷若道:“左使请说。”
杨逍笑道:“虽说是计,说穿了其实也不值一笑。
范兄弟设法去邀鹤笔翁喝酒,酒中下上一些药物,此药物不需如十香软筋散那般神奇,只需让人一时三刻内,提不起内力即可,本教也是有一些的。
待鹤笔翁中了药物,范兄弟先行闹将起来,说是中了鹤笔翁的十香软筋散,那时解药在何人身上,当可查知,乘机便即夺药救人。”
周芷若轻轻点头,看向范遥,问道:“此计是否可行,要瞧那鹤笔翁的性子如何而定,范右使你看怎样?”
范遥将此事从头至尾虚拟想象一遍,觉得这条计策虽然简易,倒也没有破绽,说道:“此计可行。”
顿了顿,范遥又补充道:“若是解药在鹿杖客身上,属下也有一计。
鹿杖客此人好色,今年春天,汝阳王纳妾,邀我们几个人在花厅赴宴。汝阳王夸耀他新妾美貌,命新娘娘出来敬酒,我见鹿杖客一双贼眼骨溜溜的乱转,咽了几口馋涎,委实大为心动。
那是王爷的爱妾,他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甚么歹主意。
只需蝠王施展轻功,潜入王府,去将汝阳王的爱姬劫来,放在鹿杖客的床上。这老儿十之七八,定会按捺不住,就此……就算他真能临崖勒马,我也会闯进房去,教他百口莫辩,水洗不得干净,只好乖乖的将解药双手奉上。”
韦一笑听得连连点头,赞叹道:“此计甚妙。”
杨逍拍手笑道:“这个栽赃的法儿大是高明。凭他鹿杖客奸似鬼,也要闹个灰头土脸。”
白眉鹰王、五散人也是一脸赞同。
只有单纯的周芷若,看着一屋子教中大佬,把栽赃陷害的阴谋诡计,说得轻描淡写,表示自己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但是心挂师傅与同门,她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依计行事。
……
此刻的林扬,还在大都城内闲逛,也没找到本教人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