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真的?你听谁说的?”醉泥鳅追问道。
“在客栈里就听人说过,金陵城附近的商贾人家多有带着家眷来观灯的,还有的商家带着狮子和火龙来参加比赛呢。”
侍卫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感情,在路上时他们都在打听京城的消息呢。
正是近乡情怯,醉泥鳅一听这话,更是心里痒痒的,就对锦尧道:“爷,我想告假回家一趟,小时候我就答应过表妹,要陪她看花灯,可是,一直没有兑现诺言,从那个岔路下了官道行不到几里路就到我家了,或者,爷先去我家歇歇脚喝杯热茶?”
“青枫姐夫,只怕晴雯姐姐不能跟你看花灯了。”青儿卖了一个关子。
“你说什么?”醉泥鳅心里一惊,倏然板下脸来追问道:“是不是我表妹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可以瞒我这么久?”
“这可不能怪我,都是你儿子惹的祸。”
“我、我儿子?”
“对呀,你儿子在她娘肚子里呆了大半年了,预产期就在下个月,现在晴雯姐姐挺着大肚子怎么可能跟你看花灯呢?”
“你是说......”醉泥鳅也顾不上等锦尧发话了,也不和他客气,请他去家里歇息了,勒转马头策马就跑,跑出好远才想起来道歉:“爷,对不起,请恕下官无礼,改日再向爷请罪。”
“放你三个月长假,等孩子出生了来报个喜,爷说带我们去你家讨杯喜酒喝。”锦尧吩咐侍卫高声传话。
“锦尧哥哥,我也没看过元宵灯会呢。”青儿怯怯地眨巴着桃花眼。
锦尧微微一笑,好心情的吩咐侍卫们道:“王金鹏先进城买些吃的东西,其他人打道去玄武门,我们看热闹去。”
金陵城内,满街的花灯,天地间一片通明,青儿觉得,就连这金陵城的月亮,也比记忆中的更园更明亮,月明星稀的天空非常明澈,不染一丝纤尘。
玄武门外的广场上更是热闹非凡,各色花灯自不消说,斗狮子的,玩绣花龙的,还有赤膊着身体玩火龙的,被切割成无数个圆圈,男男女女,老老幼幼,层层叠叠的围着看热闹,看热闹的人又被别人看,圈子里面热闹自是不消说,观看的人群里不时有青年男女或悄悄牵手,或眉来眼去,大胆的甚至于蜻蜓点水般的,不时亲吻对方一下,也有陌生的男女一见钟情,私底下悄悄传递爱情信物,因此,兜售小花灯、彩色小绣球、绣花荷包等什物的生意非常红火。
随着九声鼓响,老皇上一行登上玄武门城楼,所有的小圆圈顿时撒开了,形成一个大大的圆来,舞狮子的,玩绣花龙的,次第登场亮相,最壮观的是火龙表演,那些玩火龙的汉子都是一等一的壮汉,大冷天的赤膊着身体,皮肤上不知道涂抹着蛋清,使肤色显得光洁亮滑,壮汉们一色儿穿着一条大红裤衩子,大红色的缎子方巾扎住发髻,好不威风八面。
王金鹏快马加鞭去买了驴肉火烧和热腾腾的糯米蒸糕来,寻思青儿姑娘还是小孩子,喜欢吃冰糖葫芦,还特意买了两串儿冰糖葫芦。
等青儿吃完火烧,马车也到了玄武门广场,景尧带着她下了马车,由于人太多,根本就挤不进去,急得青儿直嚷嚷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太拥挤,被人认出来也不安全,恐怕有人会对爷心怀不轨,爷,不如我们打道护送爷和青儿姑娘去城门楼上观看吧,皇上看到爷回来了肯定十分开心。”
王金鹏也是世家子弟,父亲也是朝中重臣,所以,言谈举止又自不同于他人
青儿也觉得以锦尧的身份,挤在人堆里不很合适,真若被仇家发现踪迹,暗中下手可谓防不胜防,就顺着王金鹏的话劝他道:“锦尧哥哥,你得先去给皇上请个安吧?我有他们陪着挺自在的,你在身边,反倒拘谨的很。”
“在路上时你不是蛮自在的吗?”锦尧坏笑了一下,故意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青儿自然懂得他话中所指,在车上,她几乎是预支了能够想象到的所有福利,以各种理由腻在锦尧的怀里,正是因为,回到京城,她又和锦尧又将被彼此的身份隔离开来,无论多美好的感情注定都会成为镜花水月。
或许,别人并没有注意到,锦尧却远远地看到,城门楼上,蝶衣公主和她母亲和硕公主都在观礼的嘉宾之中,他能想象到青儿有多不待见蝶衣公主,而且,以青儿的身份,贸然带去见皇上也不合适,既然不方便带青儿上城门楼,那就在这里陪她过元宵夜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