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曾梦书现在对何甜甜也是非常憎恶,“麦可,别跟她说话!这破房子我一分钟也不想呆了,你抱我离开这儿吧!”
面对曾梦书,麦可又恢复了绅士的一面,躬身说:“得罪了!”掀开被子,一手伸到曾梦书的颈下腋下,一手伸到曾梦书的膝弯,一个公主抱将曾梦书抱在怀里,起身就要离开。
何甜甜本来对曾梦书非常讨厌,巴不得她早点离开才好。可是麦可刚抱起曾梦书,何甜甜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事情要请曾梦书帮忙呢。“等一下,你们不能走。”
麦可抱着曾梦书愣了。
何甜甜拦着门叫道:“徐小娇,如果刚才我不救你,你就会跟条流浪狗一样死在街头。所以呢,我只有一个要求……”
曾梦书用力吐口唾沫,“我呸!如果我不救你,丐帮的弟子早就杀了你了!一报还一报,我不欠你什么。麦可,我们走,她敢拦着,我拿大耳刮子扇她!”
麦可对何甜甜也是深恶痛绝,哪怕这间小房子干净得像冲洗了八百遍的抽水马桶,他也不想在这里呆一秒钟,抱着曾梦书直直的向大门走去。
何甜甜两手死死的拉着门框,打定主意如果曾梦书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自己绝对不放两人出去。没想到麦可牛高马大的,真走到面前她又怕了,侧身让两人出去产。
麦可出了门,暗想怀中女子的伤必须得早些治疗,越走越急。
何甜甜在后面跺脚叫道:“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们两个……”却见外国人虽然抱着一个人,却丝毫不见累,反而越走越快。也是情急智生,何甜甜突然想到麦可对上帝祷告的样子,大声叫道:“我那可怜的弟弟啊,就是错信了上帝了,唉,活该他倒霉啊!”
麦可本来已经走到二十步开外,听到这话不禁站住了脚——原来基督徒对攻击上帝的话非常敏感,就像佛教徒听到攻击佛的话一样。
曾梦书柔声说:“别理那个疯子!”
麦可摇头说:“不行,我要跟她讲讲清楚。”抱着曾梦书又走了回来,“你说得不对,人倒霉不应该怪上帝,应该检点一下自己品德方面是否有欠缺。”
何甜甜本来就只是要麦可听她讲话,心里暗说:“果然有信仰的人智商都不高,太好骗了。”不过提到弟弟,何甜甜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我那弟弟,在上西南化工大学时就信了上帝,他常劝我们要多吃素,多做好事。”
麦可不禁起疑,说道:“信上帝的,除了一些隐密门派的苦修士之外一般不要求吃素的。你弟弟真的信上帝了?”
何甜甜对基督教的认识少得可怜,还以为基督教的人跟和尚一样要吃素呢!晓得这句话说错了,何甜甜赶紧说:“可能他想吃素养生吧!总之他对上帝的信仰非常坚定,有一段时间还想出家当神父。”
麦可疑惑的说:“这也不对啊!神父是教职,必须通过教廷任命的。哪有一出家就当神父的?”
何甜甜越说越错,撒泼说:“我又不是基督徒,不懂这些很正常的!总之我弟弟呢,对上帝很虔诚,他从西南化工学院毕业后,就自己跑到东浮,说是要传播福音。结果出门后没有两天,他的手机就打不通了。我们跑到警局报案,人家说人是成都人,失踪地点却在东浮,不好立案。我来东浮找他已经有一个月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麦可想:“这个人可能信上帝信得痴了,不在本地传教,偏偏要跑这么完传教。”突听曾梦书叫道:“你怎么不早说?”
本来曾梦书就在怀疑,何甜甜一个弱质女流怎么会得罪丐帮?对方为了除掉她甚至派出了两个人,还至少带了一把淬毒匕首。到了现在曾梦书才算明白了,原来何甜甜到东浮来是查她弟弟失踪的事情,这事情肯定与丐帮有什么瓜葛,把对方逼急了,所以才动了杀人灭口的心。
与此同时,蓝锦坐在了另一张病床前面,病床上的人只有胳膊打着夹板。“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孙辟先生。”蓝锦开口说:“非常明显,在本次袭击案中你不是主谋,只是从犯。但是,你可没有宋壮洗得那么干净,凭你以前的案底,大致判你无期都是轻的!”蓝锦的手中抱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看上去很厚。她“哗哗”的翻着文件,不时“啧啧”有声,似乎是在感叹孙辟犯过那么多案子。
那个被曾梦书捏碎手腕的壮汉颤抖得铁床都“嘎嘎”作响,“领导,我要争取立功赎罪!我交待,我交待!”
“啪!”蓝锦合上了文件夹,翘起了二郎腿,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背上,好象不太感兴趣的样子,“那得看你提供的线索我们感不感兴趣了——跟这个案子跟了几个月了,国家级犯罪专家都来了几十个,真是累死人了。小陈,请帮我泡杯咖啡。”立即有个警员板着脸小跑出门,当然他到了门外后靠在墙上捂着嘴笑。
孙辟吓得都傻了,没有想到国家竟然会花这么大力气来查自己,专家都出动了几十个,哪还有什么查不到的?
蓝锦疲惫的揉着眉头,“唉!小张,请你打电话给社会安全部,让他们把三颗监视孙辟的卫星都关掉,那种卫星自带X射线,照久了容易得癌症。”又一个警员跑到门外,装模作样的打电话去了。
孙辟胆怯的看着病房的开花板,想象天空有三颗卫星天天照着自己,那不是什么丑事都被拍下来了?自己哪怕撒泡尿,人家社会安全的大领导也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蓝锦叹息一声:“现在最关键的是你的态度,如果你老实呢,说明你还有得救;如果你不老实——”她扬了扬手里的蓝色文件夹,“哼!后果自负!”
孙辟说道:“一定老实,一定老实。唉,我是丐帮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