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我放了,”老马没有丝毫的羞愧,“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如果是我提出放人,你一定不会放。所以就没有请示。”
任秋玲耐着性子说:“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被侵犯也是假的,看到徐美娇杀人也是假的。”
老马翻了个白眼儿,“请出去,我要洗个脸!哇——”他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儿。
稍候,老马才坐下来看昨天的审讯视频。
“看这里,她的脚尖开始指向门的方向了——这是逃跑动作,脚尖所指的方向,就是她下意识里想去的地方。”任秋玲指着屏幕说。这时老马才开始审讯。
“看这里,她说她不认识姚小桃之后,嘴角有个微抿的动作——撒谎成功之后,她的心情很愉悦,所以有这大约五分之一秒的微笑。”
老马睁着无辜的眼睛,茫然的看着电脑屏幕。
在曾梦书说到自己被侵犯时,任秋玲让画面一直播放,“看到了没有?她在撒谎。”
老马强忍着一个呵欠,说:“她就一直说,手都没有动一下,你从哪个肢体语言上看出她在撒谎的?”
任秋玲叹息一声,像是在为老马的智商感到悲哀,“就是没有动作才不对啊!对于一个姑娘来说,被侵犯这样的事情是非常严重的。一般情况下,一个被侵犯的姑娘会加强手部的动作,让别人相信她。同时她还应该有安慰动作——比如说抚摸颈部,搓手等等动作,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激动。可是她呢,虽然声音听上去很悲伤,却没有这些动作。她从头至尾都在撒谎。”
老马浮皮潦草的看了眼电脑屏幕,像是他看的就是小孩子作业一样,“我不信你那套歪门斜道!我没有见过有人像你这样破案的:坐办公室里头,舒舒服服的喝着咖啡,看看电脑,手指头在电脑上比划两下,然后就破案了!哈,你当破案是过家家啊?真是胡扯!”他恼怒的起身走出办室,还把跟他无冤无仇的门摔得山响。
任秋玲无力的趴在电脑面前,觉得老马不应该叫老马,应该叫老牛,一个字:犟!
早上,她带着老马他们来到徐美娇遇袭的地方,采集几种怪物的足迹,还有现场遗留的一些东西。
触目惊心的场面让温小玉不时发出惊叹声:“哦哟,乖乖,这么厉害呢,连树都给搞断了!”
老马是刑侦好手,很快就把足迹凝成了石膏脚板。
通过足迹比对,封目怪的足迹跟张氏父子被杀案中留下的半个脚印吻合——两个案子可以并案了。
在老马他们搜索现场遗留的证据时,任秋玲回忆着怪物出来的方向,信步向前走去。
她相信自己能够找到一些证据,因为两个现场都有同一个特征:粗糙。明明是灵异类案件,可是在张氏父子被杀案现场,却留下了怪物的爪痕和脚印,在这个现场也留下了不少的足迹。
作案者没有经验,也没有精心的策划。
从徐美娇遇袭时的经历看来,罪犯可能很享受被害人的惊叫,恐惧,慌乱。所以,第一次派出的怪物是体型巨大的封目怪,后面派出的是有短程攻击能力的拔舌怪,最后派出的才是速度与力量都非常惊人的五封怪。
所以,张氏父子被杀时的情境可能是这样的:父子两人因为贫穷,同住一屋。这时怪物出现,用利爪挠着墙皮发出刺耳的声音。父子俩人同时惊醒,然后怪物扑向了儿子——虽然罪犯没有进行策划,但是却很容易的把第一个目标锁定在了儿子身上,干翻年青力壮的青年,剩下的那个老头就很容易对付了。
但是现场看到的情况却是:儿子的尸体压在了父亲尸体的身上。
张父面对如此凶恶的封目怪,依然扑了过去,同时叫儿子快走!
怪物一把拉断了张父的头,并且压断了老人的锁骨和部分胸骨。
儿子并没有逃跑,看到父亲死去的他气愤得失去了理智,也扑过去和怪物拼命。怪物很容易的解决了他。
按照罪犯的心理,他应该折磨一下两人,听到两人痛苦的哀嚎会他让更加开心。但是张父舍身救子的场面刺激了他,让他匆匆杀了人,就离开了现场。
这个罪犯,可能跟父亲的关系很好,父亲很爱他。
任秋玲沿着林中怪物踏出来的小径向前走,很快就来到一株茂盛的雀不踏前面——这株灌木足有一米二三,用来隐藏罪犯最好不过。
在灌木的后方,任秋玲找到一双黑色的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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