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牵挂是多年之后见面,沧桑过后铅华褪尽,只是一句你还好么,便以泪流满面。
尘缘如梦,往事被拒城外。
耳鬓忽有轻声唤,谁家情郎,闺中犹记枕上书;佳人今又在何处,廿四桥畔,声声呼唤几人闻?
老者坐在一家酒馆,他不喝酒,因为喝酒解决不了问题。老人的腰上总要系着一个布袋,布袋里面是一个人偶。
这个人偶他已经记不清看了多少遍,人偶的音容笑貌,肌肤纹理,他以了然于胸,可是这并不是表示他能够把这个人偶丢弃,相反,此时他又拿了出来。
“这是谁?”唐峰开口说道。
老者猛然抬头,看到是他,断指的年轻人,说道:“我的妻子。“
“如果能相见就不会拿着它了,不是么?“唐峰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他的旁边。
“你不想说的我可曾问过么?“
“没有“唐峰回答的很干脆。
“同样,我不想说的你也不必问。“老者很不客气的说道。
“抱歉。“唐峰说道。
“你的手怎么样了,好些了么?“老者问道。
“疼是不疼了,只不过只剩下九个手指头。“唐峰抬起手伸了伸手指说道。
“狐狸有九条命,可有谁知道,每断掉一根尾巴自己是多么的疼痛。“老者将木偶收起说道。
“我的命本不属于我。“唐峰盯着那个断了的地方说道。
“人的命从来都未曾不属于自己,无论是对是错,是坦途还是崎岖,都是自己的路,怪不得别人,怨不得别人,因为是你自己的决定。“老者喃喃的说道,像是对唐峰的告诫,也像是对自己的诉说。
唐峰没有说话,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很久,没有说话。
老者没有理他,依旧在那里坐着,他在看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他在看天上风云变幻的天象;他在心中盘算着每一件事;他还在看着与木偶面容相仿的女子……
“三天。”老者自言自语道,“只有三天。”
三天能做多少事情?能改变多少事情?没有人知道。
时间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喝酒的喝酒,卖菜的卖菜,读书的读书,下棋的下棋。人们坐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只是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棋赛有着几分的热衷,随即又忙开了。
一茶楼包间。
“你真的不肯?”南宫成败又一次问着欧阳无忌。
欧阳无忌微笑着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算是对此事的回应。
“你想要什么?地位,金钱,棋谱?只要你说,哪怕是天上的星星,老夫也能给你摘下来。“南宫成败气急败坏的说。
“没有什么的话,晚辈就告辞了。“欧阳无忌笑着说道。
“你就真的不帮么?”南宫成败问道。
“不是不帮,胜败兴衰皆有定数,我们为何要强求呢?欧阳无忌说道。
“你是不是答应了别人。”南宫成败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有什么区别么?”欧阳无忌说道。
“区别?没什么区别?既然谈不来,老夫告辞。”南宫成败说道。
欧阳无忌苦笑了一下,拒绝了多少他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却记得拒绝的理由。
那日从孙府出来,她师妹问了他一个问题。
“棋为何而下?”
若是徐三斤的话,恐怕现在就为了老婆孩子铁匠铺而下了吧。
“因下而下,因喜而下,因万物而下。”这自然不是他能说的,因为他知道师妹有话要说。
“你,你还记得师傅对我们的嘱托么?”
“棋乃高雅之物,不可由世俗名利所染,更不可作为飞黄腾达的捷径。我说的对么?“欧阳无忌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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