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自古繁华,几朝兴衰成败,皆在于此,琉璃砖瓦,绫罗绸缎,在这里永远都是这么繁华,住在这里的人,似乎更不可能知道外面的疾苦,尤其是天子。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杜工部显然是悲天悯人之辈,宁可自己冻死,也要让全天下人住的起房子;“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王大诗人细腻的描绘了朝野的场景,“君不见,外州客,长安道,一回来,一回老。”江州司马总是喜欢用自己的大白话来抒发自己的情感。长安变了么,没变,从古至今,一直都静静的待在那里,变得是人,人总是喜欢把一件事物弄的面目全非,使得本身的长安多了许多的色彩。
东贵西富北贫南贱,沿东门走,一炷香的功夫,你就会看到一座府邸,门上一口大匾,赫然写着“张”字,长安的人都知道,这是到了张府。张府的门口一般没有门卫,也不需要门卫,贩夫走卒来不了这里,鸡鸣狗盗之徒同样也不敢有非分之想,来的只能是同朝为官的人或三五好友吧,人们走进张府,总会看见一个门翁在那里默默的扫地,庭院已经是一尘不染了,他却还在一直的扫,如果没有人停在他身前烦劳他禀告一声,某某谁要求见,他一般是不会停下的,这个地方,干净的过分。所以去张府的人少,张府就愈加显得冷清和干净。人们通常喜欢去对面的府邸------孙府。
孙府的大门没有张府那么讲究,没有张府那么大,那么高,偏上的字也没有张府那么雄浑有力,只是一个很安逸的隶书—“孙”。大门常常打开,有道是笑迎八方客,喜交四海宾。两位门童待人也是彬彬有礼,将来找老爷的人迎至院内,院内不大却井然有序,几株金丝垂柳,几方花圃,圃内品种繁多,一样仅仅几株而已,土是上等的五色泥,还有一座别具情调的凉亭,是本朝第一巧匠“活鲁班”所建造,亭子不大,只可容纳四五人,却贵在精巧,还有一个相得益彰的长廊,不难看出院内主人是一个情趣很高的人,擅养花草之人,烹茶弈棋之士,心肠也不会太硬的。
孙府的老爷叫孙谋,现任太师兼枢密使,与张文正可算是两朝元老了,同样也是老交情了,同样是深交,有的人修好一生,有的人交恶一生,自然张孙两家还没到那个程度,如果是珠联璧合,那么朝廷内外则尽是张孙两党,朝廷也就名存实亡,如果两人水火不容,那么斗来斗去也只会两败俱伤,如一盘棋,黑白二子相互交错,错综复杂,越微妙的棋,才能使人津津乐道。
皇上喜欢下棋,但并不代表擅于下棋,但是皇上很少输,基本没输过。所以,还有一个月的棋赛皇上会亲自去现场莅临指导,以示皇恩浩荡,亲历亲为。
“还有一个月吧。”孙谋和一中年男子坐在亭内,问道。
“回父亲,还有一个月零三天。”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嗯”,孙谋看起来十分满意“张府那边有消息么?”
“很安静,一直没有消息。”
“这可不像张家父子的作风,以往早就四处招募人才了。”孙谋眉头皱一下,说道。
“或许,他们是要放弃吧。”中年男子小心的回答。
“怀玉,我想听真话。”孙谋淡淡的说道。
天气似乎变冷了,中年男子打了一个哆嗦。
“还记得三年前张何去了一趟浥县?”中年男子说道,看了一下孙谋。孙谋没有反应。“据下面人说,张何一个人去了浥县附近的一个山谷。第二天就匆匆的离开浥县。”
“那你认为呢?”孙谋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他应该去见个人,他所管辖区与登州界面完全是两个方向,张何一向自视甚高,不会千里迢迢的去拜会州府,知府等地的官吏,至于告老还乡的名人也没有几人在登州。怀玉愚笨,至今没弄清缘由。“中年男子答道。
“怀玉,你几年多大了?“孙谋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今年三十有一“
“摸过鱼么?“
“摸过。“
“那就去把水搅浑。“
“是“
“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孙子兵法,四书五经的少看。你下去吧“
“是“中年男子起身离去。
“对了,没事多去看看你的干妹妹,你当哥哥的多久没去陪人家了。“
“我明天就去。“中年男子答道,转身离去,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
“老家伙看来还活着呢。”孙谋看着远处的天空,嘴角上扬,“看来有人要请我看戏了。”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场戏拉开帷幕,谁负了谁的今生,谁许了谁的来世,待到看清看透,已是尘埃落定。
几天后,满城的皇族贵胄,平民百姓,都把焦点望向了张府,据传张府今年将放弃此届棋赛,也反对者说这次参赛的是张府的张何,还有人说张府早就聘请了几位绝世好手,还有的说张文正重疾缠身,无力顾及此事…..谣言就是这样,说法多了,人们就觉得有意思,就要一探究竟,一朵普通的花本事平淡无奇,但偏要雾里看花,人们就偏要看清这朵花的真容。
“张府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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