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朝着声音的地方看去,那个人就是木洛。
“阿赫尔!”我想着木洛跑去,但我没想到,我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他以前的假的名字。木洛突然倒在地上,在那里呻吟着,像是快要死去的人。但是我却在他的身上可以看见一股股黑色的烟在向外面冒着。
木子夜赶在了我的前面,扶起了他,把他揽在怀里。木洛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着木子夜,又看了看我。我凑到了他的身边,想听清他最后会说些什么。木洛伸出了手,缓缓的抬了起来,他伸出手指,指着木子夜。木子夜结果他的手,听见他说:“刹......刹......”
听了他的话,我们都回头去看勉强的站起来的刹海。就在这个时候,木洛的手重重的落下,再也没有抬起来。
“木洛!”木子夜喊着他,却没有把他喊醒。就在这个黄昏,有了两个陪伴我的人离去了,就这样离去了,没有道别,没有遗言,就这样的离去了。木子夜颤抖着,紧紧握住木洛最后伸向她的手,紧紧握着,生怕最后会失去。可是,木子夜还是没能如愿,木洛最后化作了无数尘埃,顺着黄昏的微风,向着远处飘去了。
我站起来,走到了刹海的跟前,问:“你一定要所有人都死去了才会开心吗?”
刹海起初没有理会我的这句话,先是看着木子夜,看着她几近绝望的眼神。过了很久,木子夜回了他一个眼神,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好像还沉浸在木洛的死去里,仿佛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愧疚。
刹海这才接过我的话,说:“确实是我杀了他,但他死有余辜,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这句话刺痛了木子夜的身上的所有感官,她拿起一直在身边的那根长矛,向着刹海抛去。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刹海还没有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那根长矛贯穿过整个胸腔。那根长矛就这样被重新钉在了那颗大树的树干上,在尾部,还滴着刹海的鲜血,暗红色的。然而,刹海并没有这么幸运,他被贯穿而过,他站在那里,摆动着,脸部也有一些抽搐,但很快的就倒下了,没有再动一下。随即,他也化作了一缕黑烟,消失在了暗红色黄昏中。
木子夜深深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好像是流了泪,又好像不是。众人都传,将军木子夜是不含任何感情的。木子夜站在那里一会儿,睁开了眼睛,向着那根长矛走去。她拿出了一块手帕,把上面的血都搽拭干净。木子夜沉默了好久,才回过来,说:“我们走吧。”
我“嗯”了一声,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向着下山的路走去了。
于是我离开了,带着善变的风云,带着冻结的时间,离开了这个有关古老传言的地方。那些停不下来的,是时间,可我却把它冻结起来,来纪念那些逝去的、离开的,还有消失的。
我们来到了山下,在一个山洞里,木子夜生起了一团火,说:“将就着在这里过夜吧。”
我靠在火边取暖,把两只手放在火苗的一侧,问:“我们为什么不回域里?”
木子夜望了望外面,什么也没说,我看着她的样子,好像也明白了一些,木子夜是怕还会有阕魔族的士兵会出现。我又向火堆那里靠近了一点,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木子夜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就像了解一下这个被外界传的很玄乎的人,我说:“木子夜?”
她回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我,说:“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要么叫我子夜,要么叫我将军,我最讨厌别人连名带姓一起叫我。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讪讪地说:“子夜?”
“什么事?”木子夜看着我,想要明白我要说什么。
“那个......那个......”我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就随便找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多大了呢?”
子夜好像很不喜欢听到这个问题,没有答复,可是苦于没有话题,我还是又问了下去:“嗯?你到底多大?”
子夜想了想,说:“18。”
听到这个数,我叫了一声:“原来你就比我大两岁啊。你怎么这么厉害,18就当上了将军?”
子夜不再看我,而是去看外面的月亮。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块,本来就不是很圆,现在更不是样子了。子夜说:“有些事情经历了要比不经历更能让人体会精确。”我想她是说那些战场上的死去的士兵,于是我也想起了木洛以及域领。月光下只有两个悲伤的人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就这样寂静的过了很久,才等来了子夜的声音。
“我九岁的时候来到了统领的家里,那时候,我与我的妹妹刚失散。统领大人看我可怜,就收留了我,就这样,我成了统领的养女,我也随了统领姓‘木’姓。”照着子夜的说法,那木洛就是......子夜接着说:“所以,木洛就是我的哥哥,一个陪了我六年的哥哥。”
现在我全都明白了,为什么木洛会在子夜出现时对自己的狼狈感到羞愧,为什么子夜会对木洛笑,为什么子夜会流泪,这一切都是因为木洛是子夜的哥哥。原来,我的那些无所谓的感情在子夜的面前,都是虚弱的,都是毫无保留的余地的。
我上前拍了拍子夜的肩膀,让她不要再伤心了。子夜突然转过身,揪住我的领子,说:“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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