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着,“阿姨说了,你们家亲戚也不多,过年也不用到处走动。我家老家也不在明珠市,过年就一起过呗,还挺热闹。”
“那就去酒店吃年夜饭呗,怎么还有来我家的说法了。”赵丹峰对去哪吃年夜饭没意见,只要自己不动手做就行。
“笨死了,中午啊。”马伊利忽然发现赵丹峰也有挺傻的时候,乐的开心,“阿姨说还给我发压岁钱。”
“那叔叔也得给我发。”赵丹峰狠狠点点头,“得赚回来。”
“德行,财迷鬼。”
过年前的那段日子,赵丹峰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学生。特别是作协通知参加年会的时候,赵丹峰才记起来,自己还有这个身份。一个电话也提醒了赵丹峰,自己可不光是作协会员,还他喵的是音乐家协会的预备会员。赵丹峰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身份是怎么来的,大概是被会员。
但无论是被会员也好,主动加的也好,都是可以印在名片上的头衔。虚名这东西,就和衣服一样,衣柜里多几件总是件会令人愉快的事情。精心置办了几件年货,找时间拜访了几位协会老人。算是拜了码头,以后协会在发荣誉证书的时候,也会酌情考虑提拔一下年轻后进。倒是拜见于秋雨于会长的时候,会长表示,有时间可以回来参与话剧院的演出嘛,这让一整个假期都被人忽视自己主业的赵丹峰心怀感激。当然,会长后边一句话又让赵丹峰鄙视起来。会长说,主要是音乐和剧本这块,可以提一些建议,做一做顾问。
妈蛋,哥是演员好吗!赵丹峰这就不乐意出去转悠了。当然,很快赵丹峰也不乐意待在家里。就说这些圈外人士,就好奇啊,你们这大学这都念的什么书,学的什么啊。赵丹峰就给赵岩解释,大部分时候是专业课,其他时候也有公共基础课。当然,赵岩感兴趣的就是专业课,这都学的什么啊。
正巧那天马伊利在,赵丹峰就拉着马伊利即兴演了段小品,逗得两口子直乐。嘿,第二天两家人就坐一起了,没啥事,就是让赵丹峰和马伊利演小品。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赵丹峰就开始装病,接着就干脆带着马伊利在外边玩,不到晚上睡觉不回来。有时候就问马伊利,你爸就不怕我跟你晚上不回去?马伊利小手一挥,“尽琢磨没用的,我爸说了,就瞅着你挺好的。你说你多糟践,浪费老人家一片心意。”
赵丹峰就乐了,“说句不好听的,要真躺在床上,拉着我手,托付了,我也就真从了。”
“滚蛋。”马伊利得意的直哼哼,“我还不从呢。”
“父命难违啊。”赵丹峰唱起段子来。
牛年的脚步虽然蹒跚,但依然踏着印子一步步迈进。除夕这天,带着新买的照相机,两家人去外滩合影留念。其中一张照片一直被赵岩挂在家里照片墙正中,照片里,赵丹峰搂着马伊利站在正中,姑娘那边站着赵家两口子,小伙这边站着马家两口子。一些采访过赵岩的记者蔫坏的问,为嘛把这张放正中呢。赵岩总是很缅怀的说,那是心里最像一家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