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麻秸与城

走了。

    “多格，你们先回去吧，我陪这孩子坐会儿！”麻秸对着多格等人说道。

    那几人听完，各自散去了。

    麻秸席地而坐，对着正在仔细观察着变异野牛的城说道：“臭小子，有没有把握弄好？”

    城小脸露出颓色，摇摇头道：“没有。”

    “哈哈，这他妈有什么难的？去弄，我在旁边看着！”麻秸道。

    城点了点头，拔出匕首，爬上牛身，神情变得专注起来。

    四下摸索城找到了一处他认为可以作为突破口的地方——尾根(菊花)，匕尖刺入皮层，城顺着此牛的股线划开，一直拉到喉部，再给此牛四蹄处来了一个环切，便开始扒皮。

    麻秸见之露出赞赏之色道：“这小子，选的位置还挺刁钻！”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之后，麻秸忽觉身体某个部位传来阵阵寒意，不禁抖了抖身躯。

    许久，在麻秸的观察指导之下，城完成了剥皮取脏的工作，又要开始了最繁重的过程——分割。

    城擦干汗水，走到砍刀处，将之拖了过来。

    麻秸看到此刀，不禁大叹道：“臭小子，哪里搞的这么拉风的玩意儿？看上去分量不小哇，你能使得动？”

    “费南克伯伯。”城模糊回答，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言语不多。

    手上动作不停，他使出全身力气，将那砍刀抡起，重重地砍在牛腿之上，砍刀切入肌肉组织之中，但那牛股坚硬异常，根本没有几分变化。城见之，咬牙，再次抡起砍刀。

    麻秸见他能如此挑战自己，不禁生出一个念头：“他如此超负荷地挑战，会不会在身体里面产生那种东西？”

    此念一生，他便再也坐不住了，忙起身来到城的面前，问到：“你经常用这玩意儿来砍东西吗？”

    城点了点头。

    “你能坚持到身体极限吗？”

    城再次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发现身体之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城摇头。

    麻秸露出失望之色，不过马上他就释然了，心中暗道：“我到了四十岁才他妈成为了一阶战士，这小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小就能出现那种东西呢？哈哈，是我想多了！”

    麻秸再次坐于地上，懒洋洋地看着城工作，不时露出笑意，不时开口指点，就这样，在全牛都被分解完之后，完全脱力的城也躺于地上。

    时间已过了中午，这一老一少躺于地上，一同望着天空中黑灰相间的辐射云。

    城开口问道：“伯伯，天空一直这样吗？”

    麻秸稍微思索，笑道：“伯伯也不知道，从我出生的那天起这天就一直是这德行，黑漆麻乌的，让人看着一点儿都不爽！倒是有一些传闻，但你现在毛都没长齐，不能告诉你！哈哈”

    城听之，看向天空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期待。

    过了许久，麻秸起身，拍了拍后背和屁股，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一黑色包裹扔于城的身边，道：“臭小子，这么大了还一天到晚的光着脚丫子到处乱跑，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诺，这玩意儿送你，省得你到处丢人现眼！伯伯我找费南克夫人那个丑妇拿东西去了，顺便快活快活，哈哈！”

    说完，转身离开了后院。

    城起身，拿过那个还有着麻秸残留体温的包裹，打开看见其中之物，不觉中，看着麻秸离去的方向，咬紧了嘴唇。

    收拾好刀具，洗干净身体，城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今天是他有史以来最疲劳的一天，一头栽进床上，城正准备闭目而眠，忽觉身体四肢百骸中凭空诞生出一种滚烫的灼热之感，将他吓得立起身来。

    当他认真感受之时，那中灼热之感却再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