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问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约而至，钟声已经响过了。须弥山上开始了开始慢慢热闹了起来。

    罗汉堂中的气氛有些低迷，慧静不在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大师兄万凡在昨天夜里叛出须弥山，与魔道沦为一体。观澄、观宗也不见踪影，他俩同样一直没有回来。

    万凡的为人罗汉堂的弟子们还是有目共睹的，他们本来是不相信自己的师兄会做出毒害降龙堂、打晕师弟、放走魔教魔头的事情的。可架不住人云亦云，罗汉堂弟子年岁又小，涉世未深，许多人的心念慢慢改变了。

    “万凡师兄不会真的毒害了整个降龙堂的师兄吧。”

    “观澄曾经打伤过万凡师兄，从这点上看，万凡师兄出手报复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

    “可万凡师兄打伤观澄倒是情有可原。可为什么要加害降龙堂的师兄们呢？”

    罗汉堂弟子们议论纷纷，这是一件影响了整座须弥山的大事，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而罗汉堂无异于处于风口浪尖。

    小沙弥观敬自然也在罗汉堂中，可他却始终不相信万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与他有一样想法的还有观本。可他们两个人，却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希望万凡师兄可以活下去，将来有一天可以洗脱罪名。”小沙弥观敬说道，他五六岁而已，脸上却有一份成熟的倔强。

    须弥山深处的一座大殿之中，这里本是佛门高层谈论事情的地方，此刻，以玄空为首的当代须弥山的几位高僧都在此地。

    除此之外，观澄、观宗、降龙堂弟子、白象堂的几位弟子均在此地。

    弟子们恭敬的跪在地上。上方是他们的师祖人物，礼法尊卑可能是不能改变的。

    “阿弥陀佛。”玄空说道：“昨天我须弥山上出了一件千年都未曾出过的大事。老衲深感痛心。但却也不能冤枉哪个弟子。所以今日要向所有当时在场的弟子询问一番。你们的师父也都在此地，所以你们不要害怕，只要如实说出来就行了。”

    “是。”众弟子答道。

    “几位师弟，你们的弟子接受询问，皆有我玄空一人询问。其他几位师弟不会插嘴。也希望你们不要开口。以免弟子们有压力。当然，若是你们认为我问的话有引导的嫌疑，或是任何不妥的地方，自然是可以出口质疑。”

    “是。”其余高僧也回答道。

    慧静也在此地，他状态不是很好，但看样子没有丝毫生命危险，应该只是极其虚弱而已。今天玄空问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关于罗汉堂弟子的，所以他必须来。

    玄空先是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弟子们稚嫩的脸上有些拘谨，而同辈高僧则是满脸严肃。

    “白象堂的几位弟子。”玄空说道：“你们那天负责降龙堂的戒备，我先问你，万凡那日是否真的没有接受检查？”

    “是，是的。”面对须弥山住持的询问，他们自然有些害怕，毕竟问话之人乃是须弥山上地位最高的人。

    “万凡为什么没有接受检查？”玄空又问道。

    “因为，因为那天万凡来晚了，急于去降龙堂做饭。他满脸焦急，我们，我们就放行了。”一位弟子出声答道，他也是这些弟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一旁的观澄虽然心中也有些害怕，但听到白象堂弟子的说辞之后，他心中立刻被喜悦代替。原本他还在想着怎么解释那天自己不让万凡接受检查的事情，但没想到，白象堂弟子因为过于紧张，竟然忘了其实是观澄提出的不检查万凡的说法。

    玄空听完后又转过头看向观澄与观宗，问道：“你们那日为什么去晚了？”

    “我们也不知道，就是万凡师兄那日很是奇怪，出发的时间都莫名延后了，不但如此，一路上他也是磨磨蹭蹭的。好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观澄说道。

    “是的，万凡师兄那天的确很奇怪。”观宗也说道。

    “对了，住持师祖，那天还有一件事。”观澄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

    “什么事？”玄空疑惑道。

    “那日虽然到达降龙堂之前万凡师兄都是慢吞吞的，可一到了降龙堂，他就着急起来了。而且他做饭的速度极快。我和观宗师弟因为要接受检查，所以进去的要比万凡师兄晚上很多。所以我们进去的时候，万凡师兄已经做好了饭菜。”观测说道。

    他这是在故意引导众人，也是引导白象堂的弟子去想那天万凡是不是在降龙堂门口表现的特别着急，从而让他们彻底忽略了观澄曾经开口的事情。

    玄空疑问的看向白象堂的几个弟子，那几名弟子赶紧说道：“是的，那日在降龙堂门口，万凡确实表现的很着急。”

    玄空心中思考了一番，旁边的众位高僧也在心中想着这些弟子说的话。

    过了一会，玄空又向以行藏为首的降龙堂弟子们问道：“你们那天看到的是什么情况？”

    降龙堂弟子明显更为成熟，他们以行藏为首，此刻也由行藏开口，他说道：“那日早晨的时候，这位观澄师弟想要看看魔教女子。被我们阻挠，而后却也没有别的事情。到了晚上，观澄师弟便向我们道歉了，并且还说要以师兄万凡做的饭菜作为赔礼，希望我们不要介意。于是我们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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