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万凡刚刚从藏经阁中走了出来,就看见许多人慌乱的走动,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万凡并没有感到奇怪,实际上,自从那天慧静说出魔教自南疆入侵之后,须弥山上就一直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时不时的便会有许多人共同行动,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
距离万凡与观澄的冲突已经过去了十几天,而距离慧静说的南上的日子,也只剩下四五天了。
那日在大殿之上,万凡又感到了那一丝熟悉的感觉,就是有两股力量在自己的身体中不断的对抗。
观澄的那一拳万凡纵然躲不过去,但他结实的肉身还不至于让他直接摔倒在地,之所以发生那样的事情,是因为万凡身体中两股力量对抗之后,万凡的身体在一瞬间被掏空。这时候不要说观澄全力的罗汉拳,就是普通孩童的一击,万凡都是承受不住的。
而这种感觉每当万凡情绪有极大地波动的时候,就会出现。万凡今年只有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但每当他的心绪波动起来,一股狂躁的意念便会出现,那个时候万凡就会恨不得立刻与人大打出手。可每每这个时候,另一股力量就会如约而至,与那股莫名的狂躁相抗,所以当万凡身体中的两股力量相抗的时候,万凡会抓碎身边的一切东西,以此来缓解无处释放的狂躁。
好在这样的感觉由来已久,随着时间的推移,万凡对这种感觉越来越熟悉,他恢复的也就越来越快。
这个夜晚没有任何变化,万凡依然没能拥有通往下一个境界的力量。
这个夜晚万凡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二十年来他每晚都要试探一番,但每次都以失望告终,虽然这并没有影响到万凡的决心,但打击却还是有的。
每当这个时候,万凡都会出去走走,在宁静的月光下,万凡总能感到一阵清凉,会让自己说不出的舒服。
万凡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须弥山很大,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会走下山去。
不知不觉间,他走得有些累了,正好眼前就有一块大石头,万凡依靠在石头上,巨大的石头还隐去了万凡的身形,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这还有一个人。
万凡抬起头,看着空中孤寂的月亮。都说众星拱月,但万凡总觉得那皎洁的明月在渺小的星星中间纵是那么耀眼,或许,月亮一直都是孤独的,尽管有着数以万计的星星陪伴,但这也只是让月亮在热闹中拥有一份别样的寂寞而已。那轮明月在渺小的群星中遗世独立。
万凡正在胡思乱想,后面却来了两个人,一个瘦高个,一个白眉僧。
万凡偷眼望去,从他们的袈裟可以看出,他们的地位要高出自己太多了,比自己的师父恐怕都要高上不少。
那瘦高个的僧人先说道:“普轮此次带回来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必定会在掌门师兄那里大肆邀功。”
“普广师弟,你完全不用担心。掌门师兄心中自有思量。那普轮翻不了天。”白眉僧说道。
普广听了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师兄,此话怎讲?”
“哈哈,那普轮丝毫不会为人处世。我们与道家的恩怨,那是再明显不过的。魔教入侵是大事,可掌门师兄身处的位置考虑的事情肯定要更多。可我们与太初圣府同为正道同门,防着他们这种话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玄空师兄本就心烦意乱,普轮还在那里催促南上,玄空师兄怎么会高兴?”白眉僧胸有成竹的分析道。
“那师兄为什么还将联合太初圣府这样的大事交给普轮?而交给我们的,都是部署本家人力这样的小事。南上抗击魔道,派谁去都是明摆的事情,相比于联合太初圣府,这件事太微不足道了。”普广还是如此说道。
“师弟啊,这就是你与师兄的差距。”白眉僧说道:“我们防着太初圣府,那太初圣府又何尝不会防着我们。联合道门一起南上,荣钦掌管太初圣府这么久,是一个年老成精的人物。他怎么会不懂得其中的利害。所以,他未必会同意与我们一同南上。而普轮下山之前师兄又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东荒的存亡与佛门的荣辱全部系于普轮一身,实际上就是给他戴高帽。他万一稍有差错,那可就是大错,到时候顶个危害师门的罪名都是小的。”
白眉僧这么一说,普广这才舒缓一些,暗自道师兄不愧是师兄,看事情都如此透彻。
但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既然玄空师兄也想对付普轮,那我们何必鬼鬼祟祟的在此说话?”
“我们与那普轮的住所不过一墙之隔,必定会隔墙有耳。虽然玄空师兄事情都做到了,但却没想到岔子出在了太初圣府身上,他们竟然派出了荣斌,这让我须弥山处于了被动。所以普轮并没有就此彻底失败,现在我们还是要防范于他。”白眉僧说道。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