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不仅吃的不顺心,反而惹了一肚子气。
送走了这帮人,王振又瞪了沈同一眼:“都怪你!”
沈同个子高,长的黑,方头圆脸,远远的看就和黑熊一样。听到王振抱怨,他一探手:“我也买办法,那些人追着问。”
这事儿深究没意思,王振也就不说啥了。几个哥们在公交车站一合计,和王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洪涛就说:“王振,今天这事儿,你应该去看一眼咱师傅。”
在工厂里面,这个师徒关系。还是很重要的,从刚去工厂的时候你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师傅带着你,教会你干活,然后教会你如何处理身边的关系。这个师傅就是你的领路人,而且之后有什么事情师傅都会挺你的。
这还不算!你是师傅的徒弟,之前之后师傅教出来的师兄师弟,都是在厂内关系上和你走的近的人。所以说一个师傅带出来的一窝子,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山头。这帮人是相互扶持的,所以说师徒关系这个事情轻忽不得。
所以说听了洪涛这么说,王振也就想了一下说道:“应该去,咱们几个现在就过去!”
王振这么一说,贾小亮和沈同就一起说道:“那我俩就不去了,你们三个去吧!“
“好!你俩也小心点儿!”
王振情知这事儿劝不得,王振,李兴隆,洪涛三个人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可是贾小亮和沈同不是,这就不对味了,两个回避也是理所当然的。
送走了贾小亮和沈同,王振他们三个打了个出租,就到了王振师傅家的楼下。
王振的师傅叫余水,今年51岁,中等身材,干巴的瘦,但是干了一辈子活儿还是挺壮实的。看到王振他们三个登了门,也没有露笑脸。
随便的让三个人进来,倒是王振他们师娘听热情的又是给倒茶水,又是给拿橘子。
可是师傅这边儿脸色不对,王振他们三个也不自然。喝了两口茶水,这边余水闷着头开始训人。
“王振,你这事儿有点突然啊。连我都没知会一声儿。”
这是师傅埋怨自己和他不过心,王振这边急忙解释道:“这事儿是后面使劲儿,我都不知道。”
“瞎说!”很明显的师傅不相信王振的话:“人呐!活一辈子,做人就干两件事儿。一件是说话,一件是办事儿。”
“现在的人都光看说话,不看办事儿。说的漂亮了,怎么都行,说的不好,办事儿再好也没用。可是师傅我这人,不认说话,就认办事儿,不管你怎么说,这事儿你作下了,这就是你的错儿。”
“师傅!”王振一听这,就像辩解一下。
可是马上的就被自己的师傅打断了:“别,别解释。我用不着听你说嘛,我就看你怎么作。这几年厂里什么个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帮工人什么样你也经历过。现在你有能耐了,怎么整,你心里应该比我有谱儿?”
话说到这里,屋里的气氛也不对了。王振,洪涛,李兴隆三人也面面相觑的,都没想到师傅火这么大。
“走吧!别在我这儿杵着。都走!”
说着师傅居然开始撵人了,王振他们三个被捻了下来。
一下楼,李兴隆从兜里拿出一盒五块钱老巴夺,塞到了嘴里一根儿。
“师傅发飙了?”
“恩!不知道发什么疯。”
洪涛在后面也凑了一句,王振看了这两个东西一眼,这事儿没放在他俩身上。他俩没听出来,王振这边儿可是有点挠头。
“兴隆,给我一根儿!”
李兴隆看了一眼王振,才抽出一根烟给了王振。王振平时不抽烟,李兴隆也知道他的习惯,可是这一会儿,王振心里头烦。
王振知道,师傅想让自己帮帮这些工人,改善改善情况。这几年马大长脸和刘博来了,把分厂祸害的不行。这几年物价涨的这么厉害,分厂工资也不动窝,而且从工人身上抠钱,想办法让这帮工人多干活,不给加班费。
这事儿王振都明白也经历过,可是现在王振才提起来。这么干,王振心里没有底。
王振这边咂摸着,一口没抽好,一股烟抽顶着了。顿时呛的王振“咳咳”的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王振一边咳嗽一边扶住了身边的洪涛。可是王振这边一拉住老兄弟的肩膀,就感觉到了这老兄弟的肩膀可比上学的时候厚实多了,当年的学生如今变成了壮实的男子汉了。
这么一瞬间的时候,王振就想到了很多。这么多年过来,这些兄弟们怎么熬过来的。国企工资少,待遇低,找个对象都找不着。现在自己有能力了,不该为兄弟们出个头么?那么多工人师傅,就应该被马达长脸那王八犊子整,克扣工资?
自己要是连这点担待都没有,还他娘的叫个人。自己就好像杨明孝那样被人当猪养着,就好受了?就不能活出个人样来。
一阵咳嗽的功夫,王振脑袋里转的念头很多。最后当王振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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