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钳子揪下来的……”
这话一出口,几个人脸上的戏谑都扫光了。
这事要说是哥哥替妹妹出气把牙打掉了有情可原,说明哥哥疼妹妹,可要说用钳子一颗颗硬生生揪下来,这东西就邪乎多了。在坐几个除了夏夜之,都是四十里外在社会大染缸里淘洗了好多年的人,谁还听不出道道?
周康有意无意地跟高强对了个眼神,后者立马挪了个地,让眼镜男坐下,他一边发牌,一边宽慰道:“哎,啥也别说了,玩牌,玩牌!”
随着十几局玩过去,夜幕来临,黛色渐起。
白天车水马龙燥热的空气慢慢散去,带着酒瓶相撞清脆声的夜市喧闹起来,几缕烧烤排挡飘出的炭火青烟划过窗际,香味四溢,夏夜之一天没吃饭,肚子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这局高强坐庄。
几轮高式风格的暗牌之后,已经积累了七百多,结果他一看牌,叫了“一百”之后,眼镜男也跟了一百。
眼镜男开始一直输,直到上上局夏夜之坐庄的时候,一把赚回输出去的不说,还捞回一千二,底气足了不少,看到高强又是老一套,立马跟了。
杨宏搓开手中的牌看了一眼又扣下。
“这牌值一百,轮周科长!”
一副自始自终高深模样的周康很少说话,不管输赢,不管好牌差牌,都惜字如金,戒骄戒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优秀品质在这位副科级干部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周康看了眼手中的顺子,细碎的牙咬了下嘴唇,没多犹豫便将牌扔了。
听到夏夜之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杨宏戏谑道:“小夏,这局完了就不玩了吧?”
夏夜之点点头,道:“玩完这把,吃饭去!”就在杨宏和高强都以为他要飞的时候,他居然跟了。
一圈走完,又轮到的高强说话,握着一手带同花高强看着牌面累积的钱超一千了,但是还有四个人继续跟,心里有点没底,转脸对下手位的眼镜男道:“五百——看你底牌!”
看底牌,俗称见面。
各地见面的筹码并不一样,但是至少要比每轮的下注高几倍,否则万一拿到好牌,被哪个胆小的见面,让其他人成了惊弓之鸟,纷纷飞走,哪里里外外就亏大了。
眼镜男啧啧嘴,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将牌凑到高强面前缓缓搓开,“高老板这么沉不住气?呵呵,怎么样,谁大谁小?”
“草!”
高强骂了句,将牌扔一边,没说多余的话。
这是玩牌的规矩,比输了,不能说话,否则连底带赌注一人全包。
眼睛男呵呵一笑,给高强递了支熊猫,算是安慰,然后加码道:“五百!”
这时杨宏有三种选择。头一种当然是刹车扔牌,那就是对自己牌不自信,不敢玩下去的表现。第二种,像刚才的高强那样,见面,可是现在他还隔着夏夜之,要想跟眼镜男见面,必须先看夏夜之的牌,按照五倍原则,先不说能不能赢,光说看两人牌就要五千,所以隔人见面这种找死策略除了夏夜之这个菜鸟用过,谁都不用。
至于第三种选择,就是继续跟。
这个除了对牌特别有把握,或者铁了心诈牌比忍耐外,也是找死。
杨宏搓着牌,手心里全是汗,他撩了眼高强,看到高强左手握拳,夹着烟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按在左手凸起的关节上,三个指头动了一下。
很轻微。
杨宏出了口气:“跟!小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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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