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作一听这话,忙又跑过去验查,这一查便查到了齐文斋指甲上的血迹。
聂天熙道:“不如再请忤作看一下勒痕,说实话用一个比较粗的绸缎勒死一个人怎么也得需要一刻钟吧,可凤无崖吊在绳子上的时间却很短,在上面逗留的时间一长,这绳子极有可能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忤作好歹也算个正派人,看到指甲上有血迹时就知道凤无崖可能真不是凶手。就又照着聂天熙所说的话再次认真地看了一下勒痕。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不同,看着那道细丝般的勒痕,忤作轻声道:“这是铁丝吗?”
他重新来到知府面前,躬身道:“大人,齐二少爷是被铁丝跟绸缎勒死的,应该先用的铁丝,后又用的绸缎。这位秀才公子说得没错,凶手应该有两人,不过,那用铁丝的手上应该有抓痕,只要找到手有抓痕且今天有在这里看戏的人就是凶手。”
知府捋着胡子点头,吩咐道:“查一下还留在这里的人,看看谁手上有抓痕。另外,马上去给各大医馆说,要是手有抓痕之人来就医,立即报官。”
聂书瑶微微点头,这知府也有两下子。
“是,大人!”他身边的护卫带着几人下去了。
谢有笙马上道:“请问大人,我师弟是否清白了?”
严知府看到谢有笙,很想给他个人情,可是再看向齐文成,却觉得他得做两手打算才行,这位也只不过是吴中候次子养的一个戏子罢了。
他便摇头道:“此事还得再看看,齐二手里的断绸足以说明此事跟凤无崖有关。”
“大人……。”谢有笙再次求情。却被齐文成的话打断。
“大人,请听小侄一言。”
“讲!”
齐文成看向严知府身边的另一个带刀护卫,问道:“请问护卫大哥,若是功夫高强者是不是用一根绸缎一只手照样可以将人勒死?”
这护卫是严知府私人养的,只忠于严知府一人,指责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严知府冲他点了一下头,护卫说道:“若是功力深厚的话。完全可以。”
齐文成马上道:“大人。小侄觉得就是这个戏子害死我二弟的。若不是他,我二弟不会给长生班写什么鸳鸯误,这下可好了。把自己的性命都给误了!请大人为我齐家做主!”
凤无崖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自己被人陷害,说什么都无用,除非找到真正的凶手。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隐在宋云飞等人后面的聂书瑶。或许她可以帮我!
谢有笙道:“大人,我师弟不会高强功夫。”
然后他看向仍在齐文斋身边嘤嘤抽泣的那位演戏的女主人公。说道:“如萍,你来说,凤师弟可会那么高深的功夫?我们戏班中的男子虽然都做过武生,但那仅仅是花架子而已。”
他之所以拉过如萍是想让长生班的每一个人都脱离命案。可这如萍却像中了邪一样只知道哭,还哭那个死去的齐二!真是气死他了,师弟妹们一个个的不省心。怪不得师父扔下长生班云游去了呢。
如萍听到这话忙擦掉眼泪跪在了严知府面前,小声道:“大人。我凤师兄的功夫是不怎么好,却也是我们戏班中功夫最好的了。虽不能飞檐走壁,却也能将水袖甩出扯断碗口粗的小树苗。请大人开恩,凤师兄真的不是那样的坏人。”
听她说完,现场一片寂静。
这位妹子一定跟凤无崖有仇吧?好在,还留在此地的男子多,若是这话被凤无崖的粉丝听到的话,一定会上前大骂的。
至少聂书瑶是这么认为的,先不说她为什么一直在哭齐文斋,就冲她说的这话再联想到刚才她在齐文斋身边四处找着什么的样子来看,这位跟死者一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说不定她恨凤无崖,可到底是为什么呢?同一个戏班的人关系再不好也应有个限度,何况凤无崖跟她可是一部戏里的男女主演啊!
“如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谢有笙气急,吼道。
如萍慢吞吞地抬头,道:“大师兄,如萍只是实话实说啊。这不是大师兄想让如萍说的吗?”
“你……。”
“够了!内情已经本府了解了。来人,将凤无崖绑了,先打入大牢。”严知府不耐烦地说。
聂天熙上前一步,抓起凤无崖的手道:“大人,凤无崖不是凶手,他手上没有抓痕。”
严知府摆手道:“不必再讲了,本府知道他不是凶手,但也跟此案有着莫大的关系,这才单单将他打入大牢,如若不然,今日定要动大刑不可。”
聂书瑶一愣,动大刑?再次认清当官的有动刑的权利这一点,不得不说,自己被吴县令的仁和办案麻痹了。
凤无崖以及长生班众人可都是贱民啊,在高一层人的眼里他们是没有一点地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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