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呢。”
沉默片刻,她好像记起了什么,说道:“若是我有长辈的话,只守一年就好了。嗯,就这么定了,你现就去做饭,告诉熙儿童生试不过,别回这个家!”
“义母……。”
聂氏摆摆手,“去吧!”
聂书瑶知道多说无益,便照聂氏所说的去做。
先将天熙的午饭烧好,又准备了聂氏的饭,她便跨着竹篮带着一大包草药出了门。
走在巷子里,她听不大懂聂氏今天所说的,“什么叫‘若是有长辈的话,只守一年就好了’,难道聂氏还有长辈在世?”聂书瑶喜欢推理,一句话也能反复嚼上几嚼,但这话她实在不懂。
自她三岁起,就没见过聂氏的长辈兄弟,聂氏在梨花镇好像是空降而来的。以前也曾向牛婶打听过这事,却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聂氏原来是住在县城的,因为死了丈夫,夫家说她们母女不吉利就让她带着女儿来镇上过了。女儿三岁时,丈夫的大伯、小叔撮合着婆婆将她休了,连带亲生的儿子也被赶了出来。从此跟着聂氏另立门户,所以她的一双儿女才都姓了聂。
又怕夫家反悔就让俩孩子叫她义母,对外人说这是她捡来的孩子,这事镇上的人都知道。在外人眼里她跟天熙就是聂氏的亲生儿女,可聂书瑶知道,他们娘仨是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能说聂氏的手段不一般,连镇上人的口风都想到了。
而在外面,他们有时也称聂氏为母亲的,但叫她“义母”的时候更多一些,这也是聂氏默认的,好像她也并不稀罕有个儿女。虽然他们三人没有血缘关系,却都生有一副好相貌,镇上的人也都觉得他们是真正的亲人。
想到这里聂书瑶直摇头:“真是布置的滴水不露啊,想不通,想不通!”
走着走着就出了这条小巷,再转几道弯,就走到镇上的大道了,他们家的药材铺子就开在镇上唯二的大道之一上。
“书瑶妹妹,想不通什么呀,不妨跟你三少哥哥说说。”
一声猥琐至极的话钻入聂书瑶的耳朵,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嘴角露出讽刺的笑,这不是镇上地痞刘三吗?丈着自己的姐夫是县里的铺头,在梨花镇欺男霸女、吹软怕硬,坏事做尽。
去年刘三想当街**她,那时聂氏就在她身边,被聂氏暗中弹出一块石块打断了腿。此后也不知道聂氏使了什么手段,这刘三还真消停了一年,以后见了她就跑。
看来他的腿好了,趁现在巷子里没人,要不要再打断他另一条腿呢?
聂书瑶如此想着,袖中的手握了又松,恶霸就要比他更恶才行!
“书瑶妹妹,嘿嘿,你那母老虎般的母亲呢?听说病了是吧,聂婆子病得好啊!”刘三露出恶心的笑慢慢地向她走来。
聂书瑶瞬间清醒,心道:“义母病了,熙儿要考童生,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来要他的另一条腿吧。”
如此想着,聂书瑶转身,快走几步拐入了另一条巷子。
这巷子也通大道,只是要多走几步路。现在即将进入午时,巷子里安静得很。聂书瑶略微使了一点轻功就到了此巷的尽头。
等刘三也拐进这条巷子时,只看到了聂书瑶的衣角。他后悔呀,为什么这次出门没带随从呢?要不然几个人一起堵这小娘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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